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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弗兰茨对他心存欲`望,但是他没能预料弗兰茨的行动如此之快,他始料不及。而这众目睽睽之下,弗兰茨真的能把贵族的名誉活生生踩在脚下?的确,在某方面,弗兰茨的确百无顾忌。所以他可以在任何情况下为所欲为——就像现在,他捧着奈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罗德里克注视着他们,他什么也没说,这对他而言,本该是无所谓的,他就该抱着无所谓的心态,看着对邪恶的小丑在阴谋的舞台快活,残忍地鞭笞着无辜者。这对恶魔眷侣快活极了!罗德里克应该这样想——是正义的力量太微弱,颠覆不了邪恶,如今邪恶狂欢庆贺,而诸如卡罗尔这般善良无辜的人,却锒铛入狱。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不仅仅是在正义与邪恶的对峙上。弗兰茨把奈特安置在城堡中一个房间——原本属于卡罗尔的房间。让一个男人去住夫人的闺房,似乎是有些奇怪。奈特知道弗兰茨的心思,可他从不点破,也不贴合上去。他就像住进一间普通的房间一样,假装那些附加在其中的隐秘含义都不存在似的。奈特能感觉到弗兰茨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也知道,自己对付这种不择手段的男人,就要使出欲拒还迎的手段。他不会盲目地满足他,他必须像一只毒虫,腐蚀对方的心。奈特觉得,既然现在逃不出弗兰茨的掌心,身体尚未恢复,眼睛的情况也很糟糕,他就可以利用弗兰茨的权势。可惜,他没有足够的信心cao控弗兰茨——在与卡罗尔的对峙中,他败北得彻底。虽说弗兰茨与卡罗尔不同,他生来就是邪恶的种子,但是奈特已不能放松警惕。通过先前的失败,他需要反思自己的行径。从而,制定出更加完美的邪恶之计。奈特从弗兰茨那儿打听到他攻陷城堡的缘由——里应外合。城堡中有弗兰茨的眼线,而她们偷偷带着士兵潜入城堡内部。令奈特感到难以置信的是,那些jian细们,竟然是卡罗尔带回来的西女巫塔的女囚。奈特想不通其中关系,但是这就是事实。如果他要查明这一切的缘由,就有机会看清弗兰茨与他的党羽荒yin面具下的真实相貌。人人都有一层面具,人皮的,贴着他们的身份,对外公示。弗兰茨的真面目绝不是奈特一开始设想的这样简单。卡罗尔没有面具,她是最纯真的,永远是最纯真的。至于罗德里克……想到这,奈特就无奈地摇头,罗德里克永远带着面具,可是他灵魂上的面具,却是这群人中最薄的。忽然,他竟然有些怅然若失,为罗德里克感到悲哀,为卡罗尔感到悲哀。“咚——”门响了。奈特没有摸索着去开,弗兰茨那样主动的人会自己进来。他就是这样的人,敲了大概三次,然后自己走了进来,问候道:“晚上好,神父。”“晚上好,殿下。”“您愿意我在此留宿一晚吗?”“当然。”整个房间里没有亮灯,黑洞洞的。只有一种细细的,近乎虫鸣的暗吟。夜风凛冽,打着圈儿,从城堡的窗洞进来,接二连三地熄灭廊道的蜡烛。那风好像确实有灵魂,里面就像住了惨叫的鬼魂似的——戏剧里的鬼魂往往在一个极寒之夜还魂,就像现在。皇家护卫队正在巡逻,精甲士兵走过后,矗立的守卫看见前面有一个漆黑的魅影,像是一个女人。他走了过去,盘问道:“谁?谁在这里?”黑影没有回答。但守卫听见的一片狼嚎。这里怎么会有狼?守卫用长戟刺了一下那黑影,他以为她会躲开,但是她没有——啊,这不过是一块破破烂烂的黑布!他再三肯定,这只是一块烂布而已,上面还有虫子咬出来的孔洞。“该死!”他骂了一声,然后准备回去。另一块黑布从上至下漂浮在他的面前,上面更烂,有被撕裂的痕迹,麻线零零散散地随风摇曳。“该死……”他被吓得差点摔倒,“哪个混蛋搞的恶作剧!”他抬头望去。他永远无法告诉任何人他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没人找到那两块破破烂烂的黑布和嚎叫的狼群。他死了,沥青般粘稠的黑血从他空洞的,没有眼球的眼眶里,汩汩流出。-------------------------------52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不得夜间外出。可是现在有三个女仆从房间跑了出去,她们戴着面具——卡罗尔亲手递给她们那些面具。对于亡命之徒,出卖亲人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陌生人,高高在上的,声名狼藉的,陌生人。那几个姑娘并没有因为出卖埃德蒙公爵而感到愧疚,她们只是对公爵夫人抱有一丝浅浅的同情。她们知道卡罗尔不是女巫,也不会什么巫术,她只是一个天真善良的,被人利用的少女。“嘘……”年龄最大的女人回头,压着嗓子粗声训斥道,“你们小声点儿!”“我们够小声了,我们就要彻底自由了,难免有些激动!”后面的姑娘提着裙子(上面还有油污)勾着头说,“快了,我们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说实话,我有些想念谢丽尔大人了。”第三个姑娘嘟囔道。“打住!小家伙,别说那人的名字,她是女巫!”年长者仗着自己见识多,话里中带有一种贫乏粗鄙的优越感,“反正他们说她是女巫,那她就是,他们都抓了夫人,更别说那个女人了。我受够了这压抑的世界,等我拿到那笔钱,我就乘船去外面!我再也不想回到这个该死的地方,和这些混蛋呼吸同一口空气。”被训斥的小姑娘有些气愤,她的同伴(裙子上有油污那个)拉住了她,劝阻道:“消消气,亲爱的,你不知道这jiejie所受的苦难。我知道你很善良,但是我们都是进过西女巫塔的人,我们知道,血淋淋地酷刑让我们知道。善良救不了任何人,包括我们自己。”那个小姑娘颤颤巍巍地点头,她对噩梦般的酷刑心有余悸,“我知道,只是觉得这样不好。”脏裙子姑娘劝说道:“没有什么好与不好,我的姐妹,这世界就是这般残酷,对暴虐与yin邪偏爱有加,让正义和善良受尽屈辱。我们无法改变这堕落世界的规则,我们能做的,仅仅是逃避它,以防我们继续成为那些邪恶的人作恶的工具和阴谋的牺牲品。”脏裙子姑娘说了一大段,而年长的女人没有打断她。这话说得她自己都胸腔发麻,几近枯死的心脏砰砰直跳,她也冷静下来,招呼两个小辈,“好了,别说了,走吧。”。今夜的风透心地凉,好像要冻碎人的心房。三个姑娘躲着巡逻队,从大厅溜到侧廊,像老鼠一样灵活地钻进黑漆漆的仓库。她们的雇主站在黑暗处,只能看见一个影子——他似乎穿着袍子,黑漆漆的,和环境融为一体。“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