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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而已,若是过多撤换护卫军军士,兵部那里恐怕又有议论,父皇也不会同意。”皇帝或许因为服用丹药的缘故,脾气有些喜怒无常,他固然忌惮着萧氏,但是又不得不依仗萧氏兄弟,任用太子却又不是完全放心将朝政委任太子,以至于太子在朝政上也束手束脚。太子希望元棠能够在不引起皇帝不满的情况下完全控制云襄城,眼看袁析和黑虎他们即将进京,元棠请求太子将袁析派给自己。又商量的一些东宫防卫事宜,元棠准备告退,封弘绍却说:“天色已晚,行路不便,袁卿可以留宿东宫,待明日再准备去云襄城。”太子最近对元棠越发亲和,元棠心里明白,这是太子希望能从沐州武将获得更多助力,他没有逾矩,婉谢一番告退。云襄矗立在襄京上游水道边,坚石壁垒环绕,与襄京遥遥相望,虽距离襄京不远,来往需要也一些时间,元棠不能每天从云襄回襄京,但还是派人回襄京打探消息。上筠军在江水下游作战,封淙率军奇袭,把江水岸边的贼寇驱离蓬吴,上筠军船队与水寇船队都停在江水下游。沈靖宣上书朝廷,希望招安水寇,尤其是安抚水寇中曾为东岸平民的那部分人,朝中为此意见不一,反对最激烈的就属萧尚书。乱兵进入蓬吴时萧家受到波及,房屋尽毁,族人伤亡离散,损失惨重,加之招安的主张是沈靖宣提出,萧氏更不能认同。同时前线催请军粮的奏疏也传到进城,冬雨不竭,乱兵没有退去的迹象,上筠军也必须继续在江上坚守,萧擅之还领着主帅之职在前线,太子和萧携之在拨付军粮这件事上意见一致,很快从中枢下令到城内外各仓调运粮草。萧擅之连战连败,在上筠根本无法立威,这次倒没有临阵逃脱,还坚持了好几个月,元棠后来才知道,这次在萧擅之身边任副将的居然是胡飞远。萧擅之不谙兵马,之前几次战败也算吃了教训,他到上筠后逐渐重用胡飞远,这回更将胡飞远调到上筠为副将,借助胡飞远能打仗的才能,同时用胡飞远的亲兵压制上筠的桓王旧部。云襄城中也收到命令开仓调粮,元棠接了诏令亲自带督粮的官员去粮仓。他到云襄一旬左右,袁析也到达襄京,被派往云襄,兄弟两许久不见,彻夜畅谈一番,有袁析相助,元棠整顿起云襄军纪就更得心应手,云襄城中许多军士多年仰仗萧氏,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投元棠麾下,只要能指挥得动云襄城就行。皇帝令太子监管调运粮草的事,三日后太子来到云襄,元棠看得出太子还是更在意云襄是否能为东宫所用,所以借监管之名特意过来,并且带了酒rou慰劳将士。云襄城中吃饱喝足,太子在主将军帐中见元棠,问了许多云襄城军备,兴趣浓厚,到夜里又要元棠带他上云襄城的城墙。连日阴雨不断,江水起波荡,浪花夹带着湿气滚动,水声不绝于耳,太子俯视着船坞上停靠的大小船只兴味正盛,走了小半段城墙还不愿离去。最先发现异常的是袁析,他站在城楼远眺,看到重重黑影穿梭在河面上。第76章兄弟阋墙江面上有几艘小船逆流而上,天色阴沉无月,要不是袁析眼尖,也许根本发现不了。云襄城门早就关了,水道也落乐闸,这时候怎么还会有船出现在河面上。元棠立即下令彻查,清点过后发现云襄城内船只并没有少,各营帐人数也没有缺,江面上暗沉无光,要说船是从襄京城里来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襄京城也有门禁,而且禁时比云襄还早,要是船从襄京下游逆水而上,那襄京更该警觉。下游都是叛军。袁析带了几个人悄悄缀在那几艘船后面,直到后半夜还没回来,太子索性不睡了,和元棠在营帐里等消息,等到快天亮,江上白雾茫茫,袁析他们才顶着一身湿气回来。士兵在校场上cao练,袁析他们避着人,将船停在城门下的水道入口,跟去的人都带了点伤,好在没有大碍。袁析他们费了好大劲才跟上前面的小船,为了不被发现,也不敢紧跟,船上的人很小心,似乎有意躲着不想被人发现,从衣着上看不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而且难以判断他们的目的是哪里。后半夜江上起了大雾,水流湍急,眼看就要跟不上,前面的船触石翻了一艘,袁析当机立断从水下下手,掳走了一个落水的人,那人发现自己被控制,立即咬破藏在嘴里的□□自杀,所以袁析他们只带回来一具尸首。从那人身上搜不出任何能代表身份的物品,但是袁析细心,查看了那人的手脚,发现那人手上和脚底都有厚茧,仿佛是长期用弓箭。袁析猜测那是个军人。从襄京附近来的,又是军人,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京城左右卫护军,但是京城内外各大小营地军人数万,一时也无法查验到底这人来自哪。太子本来一早要离开云襄回京,出了这样的事,他不太放心,留在军帐里等结果。袁析禀报后,帐中陷入一阵沉默,太子皱着眉,忽而脸色一变。元棠奇怪道:“殿下?”太子仿佛没听到,站起身在帐中来回踱了几回,忽然回头对元棠说:“袁卿,现下云襄城中你能调得动的人统共多少?。”元棠大觉奇怪,如实道:“云襄城里外五千兵卒,若说调动,自然都能按东宫指挥,但真正能为我们所用的只有两千人。”太子眉头皱得更深了,或许对这个数字不太满意,元棠微微低下头,太子说:“袁卿不要误会,孤不是责怪你,只是心中忧虑,昨夜行船不知去往何处,再往上游,可就是采州了……”元棠心中一动,说:“殿下觉得,有人在偷偷联络采州?”太子叹气道:“孤也说不准。”太子显然是怀疑了,下游水寇未退,逃难百姓相继涌入襄京,谁都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真的有人从护卫军中派人和采州联络,派人的人是谁,目的又是什么?二皇子封弘绅就在采州,事情太过巧合,元棠忍不住想到萧氏,他隐隐预感,也许有什么正要来临。太子还要回京城复命不能在云襄久留,临行前他托嘱元棠继续盯紧云襄城外江水水道,一有异常就向东宫禀报,“如今三郎和弘绎都不在京城,卿是孤最信任之人。”元棠正色道:“臣当为太子殿下效力。”太子微微颔首,叹息一声。从此元棠夜夜加派亲信盯江水水面,过得几日,果然又有船趁夜偷偷向采州方向行驶,这回船只的数量比上次还多,而且连续好几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