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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之后,炎慌了,他真的慌了!有史以来,第一次慌了。我杀他,是对的吗?炎又想到自己在府里的这几年,目的就是为了杀了他呀!完成了首领派的任务,也完成了杀父之仇,自己应该高兴的。可金炎在扎的那刻后悔了......现在自己没有完成任务,还刺伤了他。我,我......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向来冷静的炎在地上站了许久。他想去看翯,又不想去看翯。他应该回部落的,可又有什么脸回去?他想着:我活这么多年真是个笑话!!!带着任务而来的我,没有完成。因为,我对他下不去手。既这样,倒不如好好在这里带着。可是,我是来杀他的啊!我知道我不能违背责任,可我真的不想杀了他。我无法从任务和他之间选择,只得心里安慰自己:先过今天吧,任务明天在说...先过今天吧,任务明天在说...先过今天吧,任务明天在说......这样拖着,拖了许久。我想去表达我的爱,可是心里总是过不去那道坎:我是来杀他的,我不能爱他。爱,我没有遵从本心的爱;恨,我到最后还是心软了。那我这么多年,过的是个什么???如果我果断些,要不放弃任务、要不放弃他,那今天,就不会是这样......我真的是,伪忠诚真自私啊!我懦弱!背叛部落!一事无成!信念不坚定!贪心!!还有痴心妄想,还有......我真是个没用的人啊!可我又能如何啊?!我甚至连这些话都说不出来啊!也许死了就好了,不用这样累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啊,我这时候还想着他。真是无药可救了。......两人都各怀心事。对了,翯至今乃认为炎根本不爱自己......沈翯看着身旁的妻子,想到了新婚时,自己也这样躺在床上看着他。...那天妻子化了妆,画了女相的妆容让他看上去妖冶无比。沈翯在他身侧,用手抚去了妻子薄唇上艶红的胭脂。“这红色,不适合你。”入房的第一句话。“我不求别的,只求从今起,你有事定要和我写出来,别自己担着,好吗?”翯这一生,将自己仅存的一点柔情用在了他爱的妻子身上。......翯想着,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刀。他将刀举起来,看了一阵。他起身,用手向床上一扎。床上瞬间染上了血迹。刀刺进去后,翯持着刀剌了一圈。之后,他把刀拔了出来。期间,他面无表情,平静的望着床上的妻子。“你会解脱的。”随后用刀扎进去,轻轻挑起了心脏。一颗属于他妻子的心脏。他伸手摘出来,将刀随意搁到一旁。血,尤其是他妻子的血激起了他的颤栗。他看了那心脏很久,久到床上的妻子已没了声息。炎是笑着的。翯看着他,也笑了笑。眼边的泪划过,落到了地上。翯闭上眼,竟是呜咽起来。“现在你是解脱了,而我呢?”翯睁开眼,看着心脏哭笑不得。良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沈翯像变了一人似的,在房间大笑。外面的还下着雨。雷雨声,屋里的狂笑声,混在一起着实吓人。沈翯笑的疯癫,笑的站不稳。他看了会儿刀,又看了会儿妻子。之后,翯拿起刀剥离了心脏上贴着的肌肤,血rou。沈翯极其认真,小心翼翼的剃掉,再放到一旁。都弄好后,沈翯如捧圣物般,捧起了它。在夜中,它是如此的耀眼!!!沈翯不敢多捧,虔诚地带着他出了房。回来时,心脏已经在罐子中了。他还拿来了针线。沈翯将炎心脏处的窟窿仔细的缝合好,又抹上了些膏药。翯又替妻子打理了后事。直至安排的差不多了,他这才离开。他最后看了眼妻子,决然的抱起手中的罐子,一步一步向偏殿走去。和来时不同的是,脚上没了千斤铁,心情也不同那时的沉重。走着,翯笑出来。沈翯可以说是很开心了,抱着妻子的心脏,跳进了血池中。第二日,沈翯将军的夫人病逝,享年二十三岁。...................第6章chapter⑤chapter⑤来人走出房后,觉得心里甚是不安。她又折回去,抱起了那瓶心罐。“还是埋了吧。”如今将军府残破,放在那儿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来人心下还留余惊。可是想着将军终是没害自己,不如将罐子埋了吧,埋到府内将军夫人的墓边。她在墓边看到了一片曼珠罗华,于是在那里挖了个小坑。将罐子放进去后,又填满了土,堆成土堆。来人累得大喘气,弄完后便坐在草地上歇息。她瞅见府外不远处也开着花,甚是艶丽。那是彼岸花、也称曼珠沙华,与曼珠罗华外观一致,只是颜色不同。来人想了想,跑去把几枝花移到了小土堆上。来人只是觉得这两种花和将军夫妇莫名相符,尤其是这曼珠罗华,盛开时倒是如血般鲜红美丽。想来,待两花盛开时,眼前便是一片红白交相辉映。若微风轻抚,随之摇曳,那可甚是美丽呀!!!来人歇了会儿就又走了。走时,她望着小土堆和上面的两花,脱口而出道:“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又补了句:“重情之人,定不负心。”大体上,还是有点合适的。..................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出自金庸先生的。意为:一个人太聪明智慧便会对自己有损伤,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不会持续长久,过于突出的人势必会受到屈辱,君子应该如玉一般的温润沉稳,含蓄坚毅,不张扬,却自显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