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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或者是精神病院都好,反正不能呆在学校或者是闹市区。这样无法掌控自身力量,天然自带干旱BUFF的存在,理应是直接被关在塔耳塔洛斯,不管表现再多么好多么善良也不能放出来,按照之前给厄瑞玻斯给他看的那些条例,除非人类顶端的那些向他们求助,需要这些力量的话,才有放风的机会。而身处酷暑之中的C市,并不需要旱魃的力量。“椒图,旱魃是冲你来的?”童理感觉到那股力量总是遥遥的缀在他背后,不靠近也不离开,就那么不远不近的跟着,也没有隐藏自己的存在。椒图缩在壳里不说话。童理摸了摸口袋里的小蚌壳,不再多问,看着夜里也并不冷清的市中心,遛到地铁出口拿交通卡刷了辆自行车,跨上去往郊区狂奔。塔耳塔洛斯了冷冷的看着在深渊之中挣扎□□的怪物,偏头看着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身姿清俊一袭深紫道袍的仙人,将紧绷的力量稍稍放松了些许。仙人向他致意的颔首,抬起手来,露出如同白玉一般的细嫩手掌,他手掌向上,往下一翻,夜空之中出现了一个闪烁着莹润光芒的手掌,正对着下方充满怨愤的精怪与诸多神祇,狠狠的向下压去!天地之势仿佛汇聚在这一翻手上,那巨大莹润的手掌卷裹着翻涌的云彩气势汹汹的奔袭而下!翻天为印!虚空之中,手印之外现出了三个气质各异的道袍之人为之掠阵,牵扯了天地力量的法印在牢固的阵法之下依旧让周围的空间泛起道道波纹,几近崩裂。塔耳塔洛斯抬眸,幽深的目光扫过那巨大的由纯粹的规则与力量构成的法印手掌,东方神祇的力量他见过不少次,但每次无疑都会为其中的力量而惊讶。这些神祇与他们不同,他们是依赖于天地与人类,通过神格沟通这些力量为己所用,而这些神祇所掌握的力量却是将天地与人类所提供的力量尽皆收归己用。他们不需要神格也不依赖人类的供奉,力量在手中便是实实在在的。但就力量的程度来说,一举一动中都包含着所司神职的规则的西方神祇要更加纯粹一些。毕竟在他们的力量体系里,只要拥有神格,不管是神力多么地位的神祇,都是能够与规则沟通,以此来使用力量的。塔耳塔洛斯收回视线,他与这位道人配合的不止一两次,强者之间不需要太多的沟通,手中力量最细微的变动也能成为改变和出手的信号。深渊之神将塔耳塔洛斯周围的空间死死的护住,被困在这一小方天地里的神祇与怪物如同瓮中之鳖,几乎毫无挣扎之力,便被翻天之印拍回了塔耳塔洛斯之内。深紫道袍的道人自他们脸上一个个瞧过去,微微一顿,声音平静无波,“罗睺呢?”塔耳塔洛斯怏怏的看他一眼。道人沉吟,最终只道:“待卡俄斯来了,我会与之一见,三清便留下与你们一同收拾残局。”深渊之神颔首,眼前的道人便瞬间消失身影,只留下了先前为他掠阵的三人。厄瑞玻斯此时也从疗养院里收拾好走了过来,视线自一片狼藉的院里扫过,一挑眉,“哟,今天闹这么大啊。”那三人中一袭红色道袍的青年人冷哼一声说道。“还是跑出去不少,有的忙了。”“通天!”满头白须的道人轻斥一声,被斥责的青年道人撇撇嘴,到底还是没再说话,白发道人这才转头看向一贯管理得颇好的塔耳塔洛斯,“怎的突然就这样了?”塔耳塔洛斯摇头,目光落在重新归于一片混沌的深渊,里边被镇压多年、这一次跟着闹起来的大妖和神祇都受了重创,但的确也有几个没能来得及阻拦,跑了。能够在他手里逃过去的,塔耳塔洛斯不觉得凭他自己一个就能逮回来。几个大头的跑了,不尽快抓回来的话,还关在里面这一次没能跟着跑出来的那些有了表率,在外面也有了能够投效的目标,这给深渊之狱的管理带来的可不是一般的麻烦。“肯定有人在中间做了什么呗。”厄瑞玻斯的目光穿过混沌,自几个以头脑智慧著称的非人类身上扫过,透着恶意与凶狠。余下那个蓝色道袍的青年道人只是面无表情的收拾残局,并不打算参与进去这个讨论。这里力量波动太过于紊乱,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能开放了,否则在隔壁疗养院休养的人类肯定要受影响。塔耳塔洛斯和厄瑞玻斯对于这种细致的力量梳理并不擅长,厄瑞玻斯正与那老道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骤然,五个非人类的动作一顿,齐齐将目光投向了东南方。“是旱魃。”老者向其实并不了解东方神祇精怪的两位西方创.世神说道,他顿了顿,“还有椒图。”“以及我们这边的小人鱼。”厄瑞玻斯用手中的神杖轻轻戳了戳塔耳塔洛斯,冲他挤眉弄眼。对即将到来的忙碌生活十分不满的塔耳塔洛斯冷冰冰的看着他。厄瑞玻斯轻啧,把神杖收回来。童理从来没这么感动与自己变得不再是人类了,换了他以前,体力根本不足以让他从市中心骑到市郊来。而他现在做到了,还脸不红气不喘。眼看着距离疗养院不远了,童理用力蹬着踏脚,把自行车骑出了机车的气势。然而事实证明,妄图凭借人类的手段逃脱非人类的追踪是不可能的。他抬头看着眼前一身青衣身形纤弱的少女,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把他的自行车停住,整个人都哽住了。神话时代的妹子都这么可怕吗!这怎么嫁得出去!!?“椒图呢?”旱魃妹子偏头,靠过来伸手去够童理衬衫上的口袋。童理脚一蹬,刺溜一下倒退了老远。他伸手摸摸刚刚被旱魃轻轻擦过的小臂,那里红彤彤的一片,肿了起来,又因为迅速离开了她而变得皱巴巴的,颜色发灰。没有痛感,坚硬如石。卧槽!童理白毛汗都被吓出来了。旱魃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一愣,停在原地不动了,她看起来略有点不知所措。童理手忙脚乱的凝出了一道水流,浇在小臂上,瞬间疼得龇牙咧嘴。“我……对不起。”妹子双手绞着衣袂,“我找椒图……”椒图始终没有声音。旱魃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童理衬衫的口袋,郊区寂静的公路上,连虫鸣声都听不见。童理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水流弄疼了之后他马上就停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椒图?”童理从衬衫口袋里把拱啊拱的小蚌壳拿出来,对面旱魃妹子整个人都明媚起来。小蚌壳化为人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