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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手机卡,杜绝一切额外工作的sao扰,闲居租屋的同时也会替我分担家务,懒于下厨时就会拉上我出门享受美食。因此每回胡太峰局长大费周章地找到他之后,都免不了要发一顿火。“休假的时候不谈工作。”他总是拿这个原则回应胡太峰局长,哪怕要翻脸闹僵也不为所动。我曾经也好奇问过他:“那为什么还要选择这种副业?”当时他慢条斯理地翻着手中的书,答得平淡而理所当然:“既然天资帮我选择了副业,而这世上有的事又只有我能完成,那我也就只能勉强接受。”分明早已习惯他的高傲,那种理所应当的口吻却依旧叫我听完禁不住要笑,总觉得他哪怕是把自己捧到天上去也是可爱的,“也算是满足你的虚荣心?”“可以这么说。”他眼皮都不抬,坦率承认。那时我稍感惊讶,“我以为天才都没什么虚荣心。”“天才也是人。”他对自己的定位却不如我想象的那么高,应对自如地坦言道,“人有虚荣心,也需要劳逸结合。所以就算是天才,休假的时候也不谈工作。”说到这里,他合上书结束这个话题,气定神闲地抬头迎上我的视线,“晚上想吃什么?”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也让我记忆犹新。心不在焉地洗漱完,我再回到餐厅,便见秦森已经把早餐端上了餐桌。全麦吐司、烤肠、rou末煎饼、玉米沙拉、小番茄和荷包蛋,的确是他以前习惯的早餐搭配风格。我在餐桌边坐下,看着他把一碗红枣粟米粥摆到我眼前,仔细观察他半天,依旧无法判断他今天的精神状态。“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将一块烤肠切片送进嘴里之前,秦森忽然半垂着眼睑平静地开口,“魏琳三百三十六号已经成功受孕。如果没有意外,再过二十天左右它就会产下至少十个幼崽。”我抬头看他,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口中的“魏琳三百三十六号”是那天我给他买回的两只小白鼠之中的母鼠。自从几年前我开始学着帮他照顾这些实验用鼠,他就坚持用我的名字来区分母鼠。理由是一旦它们参与的实验为科学作出了贡献,我就有机会名垂青史。一开始我不大赞成这样的做法。直到得知在我出现之前不论公母,这些小白鼠一律被他取名为“秦森”,我才多少感到释然,最终心甘情愿地替他分担。因此时隔数年再听到这种别样的称呼,我也只是思考片刻,便继续享用早餐,顺口问他:“需要我买别的器材回来吗?”“暂时不用。”他咬下第二口烤肠。这天上午我和他一起把魏琳三百三十六号和秦森九百四十二号搬进了它们更宽敞的新家,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当然,比起这些新生命,更先到来的是曾启瑞先生。他按响门铃的时候是下午四点,我刚打算换衣服洗澡。秦森在书房里没有要出来的动静,我只好换回衣服去开门。曾启瑞先生行色匆匆,甚至没有来得及换下一身正式的警服,引得附近经过的居民频频回头。“抱歉,来得匆忙,没有事先联系你……”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打扮十分引人注目,曾启瑞先生摘下警帽,抹了把鼻尖上的汗珠,视线已经越过我的肩头朝屋里书房的方向瞟,“秦森在吗?你们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往后看了看,书房那边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按理说,秦森应该已经听到了曾启瑞先生的声音。我想我大概知道早上秦森拔掉电话线的原因了。“他在。”于是我侧身邀请曾启瑞先生进屋,“请进吧。”13、第十三章曾启瑞先生显然不太愉快。他经过我身边走进屋里,身上还带着雨水和新鲜泥土的气味。朝门外望望,水泥地面上的水汽还没被蒸干,应该是昨晚下过雨。我关上门回身进屋,看到正脚步匆忙地直奔书房的曾启瑞先生脚下忽然一个急刹,停在客厅沙发旁的小圆桌边,直勾勾地盯着被拔掉的电话线瞧了数秒,才回过头来看向我:“他干的?”考虑到秦森没有事先交代该怎么做,我只能坦白,摊摊手以示无奈。得到我的回应,曾启瑞先生摇了摇脑袋,迈开脚步走到书房大门前,拧动门把发现门已经被锁住,便无奈地拍拍门板,将嗓门抬高一个八度喊,“秦森?”门后没有任何动静。我来到小圆桌边,把电话线重新接好,看到曾启瑞先生侧身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是想向我求助,比如给他一把备用钥匙。可惜我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与他对视,数秒之后终于将他的耐心消磨殆尽。他不得不重新转向紧合的门,继续扬声试着同里头的秦森交谈:“别躲在里面,你肯定已经看过今早的新闻了,这已经是第十二个死者。我很确定他就是两年前销声匿迹的‘V市雨夜屠夫’……这个案子我们专案组跟进了四年,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好不容易说完这一长串话,他深吸一口气,又亮出最后的底牌:“秦森,专案组需要你——”书房大门猛然被打开,曾启瑞先生稍稍一吓,刻意拖长的尾音霎时间止住。秦森腰杆笔直地伫立在门边,一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一手捏着门把藏在门后,脸色平静地迎上他略显惊异的视线,微微抬高了下颚开口:“故技重施不是明智的决定。”松了口气一般垮下双肩,曾启瑞先生耸耸肩,“如果屡试不爽,也就不失为良策。”同他对视片刻,秦森的目光转向了我。没有言语明示,甚至没有任何眼神暗示,他仅仅是站在原处看着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视线,以至于几秒过后连曾启瑞先生都回头望向我,接着冲我使了个眼色,清清嗓子去看秦森:“我们的协议当然是长期的,魏小姐是你的监护人,她可以全程陪在你身边。”语罢他再看我,“相信魏小姐也会遵守法律规定,不把案情细节透露出去,对吧?”秦森和我都没有吭声。十分钟之后,我陪着他一起上了警车。曾启瑞先生年事已高,却依然像年轻人一样爱把车开得飞快。秦森一路上都在拿手支着脑袋一言不发地翻阅曾启瑞先生带来的案件卷宗,车身颠簸得厉害,我有些晕车,只能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便随口问他:“‘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