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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摆了摆手,自己提起裳裾走了过去。贵族们的排场其实很大,多的时候百来个人伺候一个人。这还是没有算上那些贴身服侍的人,只是奴隶之类的。不过公子均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人,他这里也只有几个竖仆罢了。郑媛脚步很轻,落在地面上几乎都没有声响。走到屋子里头,没见着他人,内室里头传来人的说话声。“公子,叔姬和公子一日没有定下,外头的那些男子恐怕不会死心。公子既然已经和郑伯说了此事,为何不干脆来狠一点的呢?”郑媛走进了就听到雍疑对公子均说这话。她眉梢扬了扬,有些好奇。什么来狠一点,这两个家伙到底在商量个什么东西。“你有甚么办法?”公子均问。“公子何不让叔姬有身?”雍疑的声音顿时就来了精神,“此事诸国之中也有,只要叔姬有孕,郑伯自然也不会……”“此举是为无礼。”郑媛听得公子均立刻否决了雍疑这个馊主意,“我已经和国君说了此事,叔姬如果真的有孕,恐怕就算郑伯之前有意将叔姬许配给我,也会心里不悦。不行。”郑媛站在那里听着公子均的话,她几乎都能想到公子均这会竖着眉毛的小模样。她噗嗤笑了声。她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公子均捕捉到了。“是媛吗?”郑媛见公子均已经发现了,干脆也不藏着了,直接就从帷帐后出来,她冲公子均甜甜一笑。看到公子均愣了一下,顿时笑的越发得意。这男女在一块么,时间久了,新鲜感也就渐渐没了。不管男的有多俊,女的有多美,看到彼此的眼里都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巴。郑媛自己算算,觉得和公子均在一块的时间也不短了。新鲜感嘛恐怕也快消散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公子均看到她,还是会发愣。这证明她的魅力还是不错的。“嗯,均,我来啦。”郑媛答应一声,笑眯眯的看着公子均。雍疑看到她,脸顿时就红了。他不知道郑媛什么时候来的,自己那些话多少被她听了去。“你准备一下,我打算过段日子,将你送回郑国。”公子均让郑媛坐到他身边。“回郑国?”郑媛想起楚王似乎还没有多少放各国行人回去的方法,那么公子均是想送她一人回去了,要是她还没在楚王面前露面的话,倒是可行。但是眼下她这个人差不多已经在楚王那里挂号了,要是贸贸然走了,这不辞而别,她担心楚王生气起来,会对他不利。“我走了的话,楚子会不会怪罪你?”郑媛皱眉,“要是楚子用此事来怪罪君父甚至你,那岂不是坏事了!”“我不会有事。”公子均摇摇头,“楚子应当不会拿此事来……”“怎么不会,若是有心来教训郑国,随便一件事都可以。你难道忘记了楚国先君如何对待宋君的了?”郑媛打断他的话,柳眉倒竖。不是她不想离开,她来楚国也有一段日子了,要是在这里玩几天,那么还算是兴致勃勃,但是都住了一段时间了,原先的新鲜和兴奋也渐渐散去。还别提如今郢都内现在是剑拔弩张。楚先君一死,他手下的那些卿大夫们就已经在摩拳擦掌。新君年少羸弱,压不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卿大夫。公子燮斗克和令尹,只差没卷起袖子,呼喝自己家的私兵扑上去了。都快打起来了,她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怎么可能会还想要继续待下去?只是她这一走,楚王会不会借此发挥。到时候连累父亲和公子均那就不好了。“楚子应当不会。”公子均道。“不会?你怎么知道不会?”郑媛白皙的脸上通红,“如果没事,那就真的没事,一旦有事,你和君父……”“公子,叔姬言之有理啊。”雍疑也道,“公子也知道,当初国君和楚国先君会盟,只是因为御人没有带点火用的燧,就被楚人折辱了一番。”雍疑还记得宋君被先代楚王屈辱的事。楚人如果真的想要折辱人,随便抓个借口就可以。更何况还是不告而别这种失礼的事。“所以我要走,也难。”郑媛急的咬住下唇,“这来的容易,想走就难。”她说着眉头皱了皱,“说起来也奇怪,我明明也没有怎么走动,就算觐见楚子的时候不去,也没有甚么。这是怎么就去了?”她说起来也很奇怪,她对外宣称的是公孙,但是行人还是公子均。怎么那会连自己都去了?“此事一时半会想要弄明白恐怕不是件容易事。”公子均摇头。郑媛这边干脆在席上直起上身,伸手把公子均的脸给按住。雍疑一看,立刻低头,“公子,叔姬,臣在外头等着。”这两人腻歪起来才不管白天黑夜,雍疑早就见多了,所以要快些离开,不然很是尴尬。“你先到外面,有事及时通报。”公子均头都快被郑媛夹住,只能摆摆手让他出去。男子的头恨重要,轻易不能碰,更别说是让妇人这么夹着。雍疑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郑媛见着雍疑出去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我走了容易,可是你要怎么办?还有君父那里,我总不能拿你们来赌楚子的胸怀有多宽广。”她就算再任性妄为,也不能拿他们来赌。“国君已经来了,不日就会抵达郢都。”公子均见郑媛似乎有些说不通,他伸手揉了揉额头,“你不能被国君知道。”郑媛是偷偷出来的,要是被郑伯发现,在楚国没事,但是回到郑国肯定会被责罚。“你是想要牵连姚子吗?”公子均问。“才不是!”郑媛高声回道。“但是你们呢,要怎么办?”她和楚王说清楚?开玩笑,楚王那个样子也不像是能用道理说通的。她来楚国也有一段日子了,对于楚人的性情也算是有些了解,一言不合就拔剑,别说是佩剑的贵族,就是田地里头的农夫,一点点小事吵得杀人全家也是有的。那会她在楚国的县里,已经瞧见了好几起这样的案件。她可以对中原那些谦谦君子们玩欲擒故纵的手段,而且他们也不会真的和她计较什么。但是楚王就真的有几分悬了。“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君父有事。”郑媛咬了咬嘴唇,“毕竟郑国才重新投靠楚国没有多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