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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血腥味的来源不是人类和感染者,而是两条开膛破肚的大草鱼。是从屋后的水池里捞的,过来时莫泽也注意到了那个水池,不过看起来也就才三十平方米的大小,谁知道里面居然能捞到两条三斤沉的大草鱼。张铭不会做饭,把鱼收拾好了是他的极限。而陈洛玉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出身,等着吃可以,让她下厨房,还是算了吧。郑宇轩倒是跃跃欲试的想要露两手给大家看看,问题是莫泽知道他的厨艺,那……怎么说呢?炒的青菜还是勉强可以入口的,只是勉强。所以莫泽决定揽下做饭这一重任,也幸亏老城区没有通管道天然气,张铭家做饭至今还是用的罐装煤气。而平时最难解决的“谁来做饭”这个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其他人自然也就干别的事情去了。詹世国去院子里提了几桶水放在屋里,为了避免被人下毒的可能。郑宇轩和张铭在地图上寻找附近可能存在最多物资也相对安全的地方,在窗台边用望远镜观察起了周围的环境,没有看到什么感染者,大概都聚集到了市区。陈洛玉在研究张铭爷爷辈的收音机,按照现在的情况,唯一能收到信息的电子设备,也只有收音机。“嗷呜”在厨房的莫泽似乎听见了一声从远处传来的狼嚎,那悠扬的声音让莫泽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城市里怎么可能会有狼呢?c市可没有动物园。“嗷呜”又一次,十分正宗的狼嚎,如果这一次还能听错的话,莫泽以后就再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大步走出厨房,客厅里有刺耳的电流声,来自陈洛玉手上的收音机,很吵,但还是能听见更加清晰的嚎叫声。“莫泽,我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家伙。”用十字弩上的瞄准镜看向了冷言所说的地方,在张铭家附近,是那个在保护区笼子里被士兵捅了一刀没有任何反抗表示的进化体。牵着一条皮毛油光瓦亮的黑背,看那条狼狗的动作,那几声狼嚎应该是来自于它。也许是运气太差,那个进化体被两个拿西瓜刀的男人困在了墙角,目标似乎是那只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手无寸铁的进化体居然为了一条狗而挡在了那两个男人面前。毫不在意的一脚将看起来瘦弱的进化体踢到了一边,男人似乎在唾骂那个进化体,另一个男人则是高举手里的西瓜刀,对着那个进化体的后背砍了下去。身体先与大脑做出了反应,大拇指拨开了保险,食指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弓弦弹出的颤音让莫泽一时间有些愣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又看向瞄准镜里那个因为距离原因而只是被射中了手指的男人,带着血丝的惨白指骨让莫泽对十字弩的攻击力有了一个具体的概念。冷言大概也没想到莫泽会直接攻击,短短几秒的愣神后,抬起放在窗边的气枪瞄向了另一个寻找攻击来源的男人开了枪。不像是莫泽一样没下杀手,瞄准的是男人的眼眶,高速飞行的金属弹丸在气压的推动下暂时无视了地球引力的牵引,沿着一条略微倾斜的直线冲进了那男人的头颅。用力一拉枪栓,气枪独特的上膛声被突然间更加响亮的收音机杂音盖过,搞不懂莫泽的侧目看去,谁知道这个最先发起攻击的家伙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不知道……我……他……我的身体不听使唤了,好像那个进化体对我来说很重要一样,你有这个感觉吗?”难以置信的喃喃,用力拉开设计是要用脚才能配合上膛到位的金属丝,把另一支箭放进了凹槽。“有一点,潜意识的不想让他受伤,不过我居然杀人了?原来那么简单吗?”举起枪看向那个被钢珠打穿了眼睛的男人,此时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眼眶流出的红色液体让冷言不舒服的抖了一下。幸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既然已经发生了,还不如去看看那能让自己和莫泽都感觉到异样的进化体到底是什么来头。和冷言的想法一样,莫泽已经将重要的东西带在了身上,对着还在研究地图的张铭说道:“厨房的火看着点,我和冷言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距离不远,再加上两个人是用跑的,就算各自带着十字弩和气枪,也没有多大的影响。那个进化体似乎在畏惧什么,莫泽还没来得及问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手里就被硬塞进了拴着那条黑背的狗链。做完这一件事,进化体就以飞檐走壁一样的动作顺着刚才堵住自己的墙壁跑向了远方,在经过一栋更高的楼时,猛地跃了上去,以一种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势踩在了楼房的外墙上,径直窜上了楼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无论怎么叫都听不见他的反应。因为卫衣的宽大帽檐,甚至连脸都没有看清。另一个还活着的男人应该是跑回自己的总部或者什么地方去了,找不到那一根射断了他手指的箭矢,这让莫泽很惋惜。不过,那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舔自己手的大狼狗让莫泽感觉这一支箭用的似乎算不上浪费。相比人,动物的感知能力要更加出色,就算莫泽现在是进化体,也肯定比不上这只黑背的嗅觉。那个断了手指的男人捡了那一支射断了他手指的金属箭矢,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了小巷里,用力的敲击那从里面锁上的金属门,终于在听见了瑜姐那嫌弃的声音后如释重负的瘫倒在了门前。“干什么呢?作死啊?要把附近所有还能动的生物引来吗?!”装作困倦的用白皙的手掌在脸前扇了几下,低头就看见了那明显的血迹。脸色猛地一变,伸手就把那个男人拉了进来,从腰间抽出一根细绳,在男人的手腕上用力的缠了几圈。夺过男人手上的箭矢,瑜姐有些奇怪的在手上转了一圈,用力的插在了身前的土墙上:“哪来的军用弩箭?你招惹到什么硬茬了?三儿呢?”“死……死了,有狙击手。”攥着断了一根手指三根肌腱的手掌,男人脸色苍白的靠在墙上,带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瑜姐,我们还有止疼药和云南白药吗?”“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小诊所早就被人洗过了吗?狙击手?我们怎么没听见枪声?”“他们有消音器……”男人似乎也感觉自己理亏,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吃狗rou,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虽然那朝自己攻击的狙击手真是莫名其妙,何必和两个普通人过不去。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张铭家附近的小楼上,进化体松了一口气似的抹去了头顶并不存在的汗珠,小心翼翼地趴到了楼边。没有人追上来,这让他更放松的准备离开这一栋布满了陈旧气息的小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