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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很可能就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可是没有人能知道到底是谁在撒谎。也许为了保险起见,大家会直接投这两个人,保证能压中一个卧底。康涂略带些忐忑地这样想,他很怕赵政真的被冤死。他是亲身经历过那段时间的,知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是就无法证明了吗?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就这样轻轻松松抹去了吗?他绞尽脑汁地回忆整个过程,想找出什么能证明这一切是真实存在的。密码是英文形式,最后一步只能靠他,赵政和李信都做不到,那大家为什么就不信呢?他第一次做成这样的高难度的事,难道就白费了。突然间,一个念头像一道白光闪现在脑海,康涂猛地将它抓住,想起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起身,从搭在背包上的衣服兜里拿出了手机。众人因为他忽然的举动都停止了言语,来回打量着他。康涂的手因为有些激动所以有些抖,解开了屏幕,划开相册时忽然停下来,看了一眼赵政。他并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看赵政这一眼。理由估计很复杂,大脑还没有精确的计算出行为的成本,身体就率先执行了。事后他自己总结了一下,大概就是因为他做的事情将会证明赵政是没有说谎的,也可能会导致他彻底失去中立的立场,偏向赵政。赵政也在看他,见他忽然抬起了头,视线也没有移开,当然也没有慌乱。康涂重新低下头,点开了相册。最新的一张图片,是他打着微微亮的荧光棒,照下来的写满密文的本子,后面的背景有一小角亮白的屏幕,能看到一点上面的黑色字体:“61-9”,没有完全照出来,剩下的被本子挡住了。康涂把屏幕举起了,努力镇定地说:“我,昨晚是第一次破解密文,很激动,所以拍了个照,想留个纪念。你们也看见了,当时给的线索也被我拍下来了,因为不是故意要拍这个,所以没有拍全,如果这样大家还不相信,就当我没有说过吧。”“我不是卧底,也没有偏袒谁,”他内心有些紧张地扫视了一圈众人的表情,继续道,“只不过为了这个线索我们三个废了很大的力气,所以不希望白费。”“你们分析的都很有道理,我就不拖大家后退了,当时我看到了这些,所以说出来,剩下的大家都随意吧。”康涂已经尽力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了,他谁也不想站,到现在他甚至在后悔卷入这件事中。他的莫名其妙的使命感让他不得不站出来,可是却担心把大家引入了一个歧途,导致任务失败。如果当时去的人不是他,一定不会处理得如此局促。手机相册被大家轮流查看,讨论陷入一个僵局。一个头发花白,但是脸却很年轻的女人说:“不如两个都投了吧,省得烦。”张问马上皱了皱眉,他的动作很细微,但是康涂当时很凑巧的就看到了。他不满意这个提议。果然,燕灵飞也反驳道:“刘淼能引路,赵政能带回线索,请问如果把他们投出去,是冤死的,这些事情要你来做吗?”女人脸色极为难看,怒道:“你什么意思?是觉得我在吃白饭吗?”“不是,”燕灵飞回答,“我只觉得你无能。”女人反唇相讥:“你又能做到什么?”燕灵飞平淡地道:“我能不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蠢话。”其实这并非真的很蠢,康涂心想,他这样说恐怕是因为想要偏袒赵政。他在铁索路时没有跟上赵政,回来后好像觉得有些亏欠,对康涂他们极好,再加之他本来就和赵政关系亲近,此时这样说虽然有些道理,但主要还是从感性出发了。“好了,”张问头疼地要死,制止了他们,说道,“继续指认,大家还怀疑谁,咱们加快速度吧,快到八点了。”“我有一件事要说,”一个眉毛极浓的青年有些拘谨地道,“其实当时,我也在伏火路上有些意识。”争吵和嘈杂忽然停了。青年被大家盯着看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道:“我也憋气了。”“谁问你这个啊!”“哦哦,”青年马上道,“我刚才本来想说的,但是刘淼先生先说了,其实我当时也没看太清楚,也不一定是准的啦……”有人叹了口气,扶额道:“说重点。”青年:“我就依稀看见赵政站在路上,好像在找什么。”刘淼打了个响指,嘴角挂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我说什么来着。”“我在找先生,”赵政冷静道,“之前已经说了,想看看您煞费苦心布置了这个局,到底是想干什么。”刘淼撇了撇嘴,不再说话,似乎不愿意再多费唇舌了。青年又马上道:“我不是说赵政是卧底啊,没有这个意思,后来我也晕乎了,我就随便说说……”燕灵飞痛苦地向后躺倒在地,拒绝再听他的碎碎念。说到底这还是重复了刘淼的证言,没带来什么新鲜的东西。他这个人证如果是赵政不承认这件事也还有些意义,可是赵政痛快地承认了,自然也就没什么大用了。“我的意思是,”张问再次把话题扯回来,“我们不要僵持在这里,继续把大家的线索都说出来,大家不要忘了,卧底一共有两个人。”他们之中还有一个卧底,另一个人是谁?七十多人共同相处了近两天的时间,想不留下什么线索是很难的。白发女人质问道:“张问,你也是唐朝人吧?”锅忽然甩到了自己的头上,张问愣了一下,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女人虽然这样说,却又问道,“你第三根荧光棒呢?”“昨晚大家睡觉的时候你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去做什么了?”张问看了她一眼:“你怀疑我?”“你把荧光棒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女人说,“我好奇。”张问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丢了。”众人:“……”燕灵飞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哥,我看你是上赶着想被投出去。”“确实丢了,”张问也很无奈的样子,“晚上出去上厕所了,年纪大了,你们也知道的,去得久一点。”“况且我出去有什么用?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嘛。”“快别闹了,”有人看不下去了,“别把人当傻子耍ok?卧底的任务和我们的任务能一样?我们看上去什么也没发生,不代表真的没事。”张问最大的问题不是不翼而飞的荧光棒,也并非是他到底用这个荧光棒去干什么了,而是他恰好还是唐朝人。这样问题就有点大了。因为康涂拿出来的那张照片,也因为康涂这个新人特殊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