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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公子,又怎么会知道男女之间那些事呢?更遑论男人之间的风月。相反,在宫中长大的苏宦郎虽无亲身体验,但不说理论知识丰富,甚至曾经还伺候着前朝宠妃服侍先帝不少次。苏遗奴有些迷离地睁开眼,看见玉求瑕眉峰微敛的模样,心中轻轻一叹。下一刻,他便强撑着发软的双腿,微微用力一带,两个俊美的青年一同跌入重重软帐罗帷。第10章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10)玉求瑕学的很快,只是短短片刻,便从最初的生涩渐渐熟练起来。即使苏宦郎百般克制着本性地不愿,但难抑的呻|吟仍旧从喉间倾泻而出。他已经没什么能够引导的了,在不断汹涌推来的快|感面前,只能无力地将手背抵住自己嘴唇。在记忆中,玉求瑕的手一直透着捂不热的凉意,他连气息都透着雪山似沉沉的冷。然而现在,那双手却在细不可察地颤抖,散发出活人的温热,掌心有点濡湿的暖。就像是一个火中,掠过干燥的草地便撩起重重火焰。对,苏宦langxin里唉唉地轻叹一声,他就在自己心里撩起了熊熊大火。而他除了眼看着那些罪恶之火将自己焚烧殆尽,别无他选。玉求瑕的手慢慢摸索着,探到了下方,忽然一顿。苏宦郎身体一僵。他不敢看那个人。原本意乱情迷的大脑忽然像是六月天里凭空泼了盆冰凉的水下来,由极热到极冷,只在一瞬之间,冻得他身体都在难抑地轻颤。接着苏宦郎便听见埋首垂眸的那人传来一声很轻很轻的叹息。下一刻,温柔缠绵的吻又继续落在自己身上,而那只手则在平静地继续。玉求瑕难得没有掩饰,将自己双眼中全数的情意毫无保留地对上了苏遗奴看来的眼神。一瞬间,苏遗奴想要放任自己溺毙在这双无限温柔的眸中,任由如潮情意将自己淹没吞噬。他的灵魂仿佛分离两半,一半肆意沉沦,一半却冷酷地逼迫自己清醒,不断告诉自己,这样的幸福也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的泡沫。※隔着纱帐与屏风,并不能看得真切,但却也能模模糊糊见到两人之间的动作。见玉求瑕手慢慢下移,许清嘴角挂上了看好戏的笑容。她可是很期待呢,玉求瑕发现自己的同床“好友”竟然是一个身体残缺的男人时,脸上会露出怎样屈辱的表情。在圣国中,男子若为阉人,必然会为人所鄙夷。若非是上一世作恶多端,天生有罪,出身污秽不堪,如何会受此天罚?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圣国人所共知的常识,玉求瑕却不管!眼睁睁就看着玉求瑕只是稍稍一顿,就恍若未觉地低头轻吻苏宦郎。一瞬间胸中燃起了熊熊烈火,焦灼着许清的心脏。妒火扭曲了那张国色天香的脸庞,许清面色阴沉,冷冷地看着锦帐罗帷中那两个痴缠的身影。“呵!”轻哼一声,许清没有继续看下去,转身离去。她的动静让苏遗奴清醒了,他嘴唇颤抖了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玉求瑕为什么会这样?他……想干什么?仅仅是要完成那个任务吗?当然不是。玉求瑕摩挲着苏遗奴的那里,俊秀的眉眼微微皱起,低低问道:“这里疼吗?”他的声音中带着隐忍的暗哑。苏遗奴喉间吞咽下口水,看他:“早就不疼了。”“那就是曾经痛过了。”玉求瑕眨了下眼,缓慢而温柔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暖暖的吻,不带情|欲地轻轻说出一个棉花糖似的甜甜诱哄,“不哭,痛苦已经飞走了。”再被他拉入蜜罐似的世界里溺毙之前,苏遗奴挣扎着用自己最后一丝清醒问他:“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我知道啊。”玉求瑕轻笑,“我在爱你。”爱吗?苏遗奴轻叹,明知道这只是这个过于温柔的男人善意的谎言,却也……值了。※玉求瑕的动作很温柔,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着心头唯一的珍宝。他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人也能有被如此对待的福分。大约因为从未奢求,所以在其降临的时候,心脏都几乎要被潮水般涌来的甜意淹没。而这份砂糖上始终闷着的层层阴翳,只是增加了享受这份甜中微涩的满足。满足,然后是更多的贪婪,欲|望就像是一只不知满足的饕餮凶兽,张开大口在拼命地索取。修长的手指慢慢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苏遗奴还是那个一丝不苟、凶名震慑宫中的苏宦郎。清艳的眉眼间带着些许新的东西。他垂眸看了眼躺在床上静静沉睡的男人。一开始他只想要他活下来,可是体会过与心爱人的欢愉之后,他便知道自己再难以满足于单纯的“他能活下来”。他想要更多。常语有言食髓知味,曾经拥有,便想要长长久久,想要朝朝暮暮,想要共守白头。然而即使有再多的渴望,却也只是说不出的一个美梦罢了。苏遗奴苦笑一声,最后在那熟睡的眉眼上落下轻轻一吻:“我只愿你,能一世人平安喜乐。”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苏宦郎依旧是苏宦郎,是那个冷酷锋锐,把对手割地鲜血淋漓的狼狗。离去的步履无比坚定,他心中已然清楚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自己——即使许清没有看清他们之间的纠缠,但就凭自己做到了她如何都做不成的那件事,许清便不会放过自己。为帝者从来无情,何况他之性命又是如此卑贱。死路他无所畏惧,却怕许清怒火中烧,冲动之下做出伤害玉求瑕的事情。所以他并没有去向许清复命,而是直接前往御医正处。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巧合地听到一个可怖的噩耗。他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前往御医正所居之处,里头灯火通明,刚要去叩响,却突然被里头传来的动静顿住了脚步。“……师傅,你真能把那位玉先生治好么?”“傻孩子,怎么可能?”※“他得面临欺骗,然后失望。”静静躺在床上“熟睡”的玉求瑕,不,应该说是意沧浪,依旧闭着眼,在心底告诉他的系统六六。“你之前让我暗示御医正的药童在这个时候问那件事,那么早就猜到他会跳过许清直接去找御医正?”六六的童音显得有些严肃。“他一定会,”意沧浪闭着的睫羽轻轻颤了一下,就像是睡梦中突如其来的一个不安,然而对六六说话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极了,“因为他爱我。”“既然他已经爱上你了,为什么不直接带他走,反而要绕这么大的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