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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意识中安抚六六道,“无我之前,遗奴同样不曾应允毓王什么,如今答应,当是有别的原因驱使他改变主意。”可以前毓王只是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而现在却相当于摄政王啊!但六六注意到了意沧浪紧紧抿起的唇,可见它的宿主心中并未如表现出来的那般肯定,只好说了句:“是这样吗?那就好。”是这样吗?意沧浪自己也不知道。即使理智反复告诉他,这一切必然事出有因,然而脑海中却翻来覆去地回放着方才遗奴的话语。※毓王邀约苏宦郎泛舟湖上,泛的是帝都中风景最为秀雅的凝碧湖。凝碧湖言为湖,实则为流经全城的碧涛江于帝都低洼处汇聚而成的一截支流湖泊,因为特殊的地理条件,形成了一方近乎蛋形的椭圆湖泊,水质清冽如同凝碧,岸芷汀兰,郁郁葱葱,岸边更有无数亭台楼阁,一年中水汽丰沛之期,往往酒旗猎猎,歌舞升平,水色潋滟中画舫飘摇,卷起香风带十里珠帘。从某方面而言,凝碧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邀约之处。然而在见到毓王觍颜请苏遗奴上的那艘精致画舫之时,意沧浪瞬间在心底掀起十级地震,恨不得怒而拍案,冲上去宣告主权!撒金雕花、水红纱帘、靡靡之音,甚至还有影影绰绰的妖娆舞伎!这艘高大精致的画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船!而毓王居然在这种地方宴请苏遗奴,这其中的司马昭之心自然不必赘述。意沧浪眸若湛星,透出可怖的冷酷,咬牙道:“她可真敢啊!”而此时,苏遗奴与毓王的客套话也已经开始。为了表示自己对苏遗奴的尊重,毓王特地纡尊降贵,命人靠岸,亲自下船来接苏宦郎上船。“苏大人!能请到苏大人,小王这艘画舫不觉也蓬荜生辉啊!”“毓王殿下,您言重了。”“哪里言重了呢?”毓王刷的一下打开她的折扇,风流倜傥地扇了扇,恰到好处的一转手,眼明心细如苏宦郎,自然能准确捕捉到那扇面上的杰作:竟是一位身穿官服的男子披头散发,在桃花树下倚榻小憩。呵呵……苏宦郎暗中一哂,却是目不斜视,似乎丝毫不曾注意到。毓王含笑:“也真是教我伤心。我那般陈恳,再三邀约,苏大人都不愿赏脸。倒是因为靖国主来访,轻轻松松就将你请了来,哎,这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殿下折煞微臣了。非是有意回避,只是实在俗事烦扰,脱不开身。但靖国主来访乃是关系两国邦交之大事,自然是一切排在当先。”苏宦郎一本正经道,“再者,人与人之间自然不同,苏某为臣为奴,如何能受得起殿下如此青眼。”靖国主来访!想不到竟是提早了这么许多出现了这么一茬!哎,怎么偏偏就是这女人!暗处的意沧浪面对这么一个“真相”,一时说不清楚,是为找到合理解释而松了口气,还是发觉这真相而更加烦躁。※这个靖国主,在原著中说起来,还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物,乃是许清与最后的正夫玉无缺两人之间的神助攻。没错,就是那位最后诞下许清唯二子嗣的真?后宫赢家玉无缺。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玉无缺,玉求瑕。没错……是玉求瑕的师弟。与玉求瑕……气质也好、举止也罢,皆是一脉相承。当时靖国主来访,却因为京中没有许清坐镇草草回国。然而谁也不知道她并未回国,反而仍旧留在圣国内微服游玩,遇到了玉无缺,一时间惊为天人,活生生的“这个弟弟我见过的!”接着一系列的巧取豪夺,然而因为有许清这个真?天凉王破圣国总裁维护,最终饮恨失败。原文当中有这么一段:“那靖姑娘与许清对峙,靖姑娘看着面前的许清,眼神中宛如淬了毒,恨道:‘许清,又是你,当日你抢走了我的白壁,今日又赢了我的美玉,好,当真是好!’”没错,玉求瑕的记忆证明了,世事就是可以这么狗血。靖国主还是靖国大公主、许清还是皇太女的时候,公主殿下曾来圣国为质,以示两国邦交百年,睦邻友好。而靖公主提出与皇太女一同求学,增进感情,跟着……遇到了正在最好年华的玉求瑕。一见玉人误终身。说的便是靖国主。靖国风气甚至比圣国还要开放些,喜欢的人,中意的物,要说出来才能让人知道。而靖公主吧……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控到脑残智障的那种。所以小小年纪,但怎么说搁现代也是霸道校花的靖公主对玉求瑕展开了如火如荼的攻势。事实证明,无论是十五年前,还是十五年后,靖公主的追求手段都是一样的……烂。或者说,霸道校花的套路,不适合逍遥玉家人?总而言之最终的结果就是,靖公主成功地惹得目下无尘的玉求瑕厌烦,这个看着风淡云轻、实则最是心高气傲的少年郎,可受不得这种“理所当然你就是我的”宣言。还不待玉求瑕施展手段将这单蠢的女子丢回靖国,许清却站出来——“小师父会是孤的郎君,靖公主,抱歉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还请自重。”许清生得纤瘦,挡在玉求瑕身前的腰板却挺得直直,当真透出了一股天潢贵胄的尊贵来,信誓旦旦的模样一棍子便打懵了当时还少不更事的靖公主。好的,靖公主大受打击,深受情伤,再加上后来靖国内部暗流涌动,便草草回去了。事后面对立刻一脸恳切地抱歉的许清,玉求瑕终究也没能说出她多管闲事的责怪,反而淡淡应允了她日后的一件事作为报答。然后,只能遗憾地放弃他原本要继续在靖国内搅风搅雨把的靖公主怼回老家的勃勃野心——毕竟人家小姑娘也只是傻得天真还颜性恋而已╮(╯▽╰)╭※往事不堪回首,回忆本无意义。倘若没有靖公主的纠缠,玉求瑕日后不会那般轻易地应允许清求他入宫谋划,承爱妃之名,恐怕也不会受这一番劫难……但这样,也同样没了与苏遗奴认识的契机。所以说,一切因缘,皆由天定,世间本无如果。意沧浪这么懂生活的人,自然不会纠缠于这小小的如果。再说这个过去,说白了也只是玉求瑕的过去,他意沧浪要处理的不过是最后残喘的一些过去的灰烬罢了。所以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就是:十五年后的靖国主即使成熟了一点,也仍旧是一个霸总风格的颜性恋,见过世面之后大概——手段更成.人了?而毓王,不用说,老司机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