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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一个男人的易辉却不由脑洞大开:国主这句话的言下之意,难道是说这倾城公主与那祸水相比,便才貌皆输?当然,并不会有人解答。虽然意沧浪早就表示了自己来此只是为了两国和平,对娶公主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但南魏方面却并没有放弃呀,明喻在今日推荐他去百花会,未尝没有希望借此让北华国主见一见风采华然的公主殿下的意思在里头——嗯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看北华国主的意思,似乎对公主殿下印象不错?另一方面,接下来几日,意沧浪充分发挥了一个“富贵闲人”的设定,三天两头找上温见深去踏青赏景鉴赏珍玩。这一日两人恰好去城外一间古刹赏玩,伴着钟磬之声,两人站在半山腰上望着山下开遍的桃花林一片粉娆。此时,温见深忽然叹息了一声:“若是在雪日银装素裹之时,枝头两三冷梅掩映着古刹梵声,大约是更美的景象吧。”“为何是大约,难道你不曾见过么?”“雪里红梅么?确实是并未,一个人赏景总显得太过孤单了些,而且南魏气温宜人,也不曾有过雪日。只是隐约记得,从前仿佛有人这个与我说过。”温见深随口道,像是回忆着那句话,“雪是白的,梅是红的,木枝藏不住,屋檐上的琉璃瓦倒映着太阳,一点动静,便会让枝头的堆雪跌碎在石头上。在梅花树下听雪,风吹的时候雪声被掩住,但一睁开眼,便能看见天上白的雪、红的花漫天飞舞……”意沧浪脚步一顿,刹那间一种不可置信的喜悦涌上心头,竟是脱口而出的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的目光一时间锐利明亮得让温见深感受到一股威胁——仿佛一瞬间,温和无害的大猫变成虎视眈眈的猎豹。温见深愣了愣,道:“怎么?”意沧浪定定看他一会儿,片刻后又恢复平静:“不,无事。只是听你描述仿佛亲临,令我颇为欣喜。”“哦?何喜之有?”“喜在知己难得,想不到世上除我之外,还有人爱听那细语呢喃的……红雪之声。”“哈!”温见深眉目柔和了下来,“听你这么一说,倒让我当真引起了一番兴趣。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生而能记事,过目不忘,三岁之景,今日犹在眼前,却唯独记不清楚是谁与我说过这番话。现在想来,或许这便是一个天命呢?”天命吗?倘若可以,我愿做你的天。只可惜这句话若是说出口,怕便要被你嘲笑一句胡言妄语了。意沧浪看着他,在心中轻轻叹息,罢了,罢了,一切猜测暂且留待他日,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万千思绪都不如光阴短暂。“若有一日你来北地,我带你去听雪可好。”“哦?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一言为定。”话虽如此,但温见深眼神间却透着几分不屑一顾的玩笑。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倘若他去到北地,那定然是出了大事,又怎有可能会有闲情雅致听雪呢?“一言为定。”意沧浪看出了他眼底的不屑,心中微动,一个念头悄悄种下。“你说你明日要去何处?风月楼?”这一日别时,意沧浪表示明日有别事缠身,怕是不能与他相见,温见深不知出于何种心绪,竟是又问了下去,却想不到得到的答案居然是这个。意沧浪颔首。温见深仔细看他双眸澄澈坦然,竟是毫不避讳地直视自己,忍不住道:“那你可曾想过,邀我同往?”意沧浪道:“这……我记得你似乎并不愿与那些凡夫俗子交往,此次不过是同来的一些故友相邀,对你,他们或许听闻了什么……”温见深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忽然上前一步,俊美无瑕的眉眼直直撞入意沧浪眼底心尖:“哦?他们听闻了我的什么?你又听到了多少?可能说来听听?”他冷冷勾起唇角,竟是显得危险而妖冶。意沧浪自知失言,补救不及,面上显出几分错愕:“你、莫多想……”“哈!罢,你我本非同路之人,你自去赴你的风月雅会,不必再来与我解释什么。”他留下一句刺,竟是毫不回头地松开意沧浪离开了。楚虞!好一个楚东煌!竟然敢去风月阁这样的声色场所第68章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7)其实风月楼虽名带风月,但四舍五入也算是个正经的宴饮集会之处,酒菜的滋味算不上绝顶,但胜在风雅,其中美人无数,赏心悦目。有传言说风月楼背后更有大人物坐镇,南魏的达官贵人争相在此地一掷千金。意沧浪亲自尝过之后,大概就知道了为何温见深对这大名鼎鼎的风月楼极为不屑。不说别的,就连昨日他带自己去的古刹,不但环境清幽典雅,寺中斋菜更是一绝。可见这风月楼名头大是大,但却也只有个华而不实的名头罢了,莫怪他这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豪门子弟嗤之以鼻。“宗主、嗝、楚、楚老弟,这南国的小娘子,果然是比咱北地更水灵、嗝、瞧、瞧这白里透红的皮子……”意沧浪不着痕迹地躲过旁边一个大着舌头要来套近乎的属国国主:“哈!能让你如此欢喜,看来此遭却不曾白来。”“楚、楚老弟,嗝,跟我们这种莽汉就是不一样,嗝,这话都说的得文绉绉的……”那人迷瞪着眼看了看,眼睛一瞪,“怎么、怎么没人来伺候楚老弟?不想要脑袋了是不是!”意沧浪一抬手将人托起,平平将人送到一旁身段窈窕的两名歌女手上:“国主醉了,还请二位扶他去歇息吧。”“我、我才没醉……嗝,楚老弟万万、嗝、怠慢不得,嗝,你们几个快去招待他……”人还在不依不挠地说着什么,意沧浪连忙后退避让,对那几名欲凑过来的姑娘道:“这便不必了,我此来并无此想。”当先一名临头似的姑娘明眸垂泪,楚楚可怜道:“可是奴家长得不能入眼,恶了官人?”“楚老弟!我可不会让那些别人用过的来污了您的眼,这些都是一等一干净、嗝、的小娘!”意沧浪眉头一皱:“几位姑娘皆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但,在下早已心有所属,恐怕有负姑娘深恩了。”姑娘们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人,生得如此丰神俊朗,斯文有礼,却又怀着一份君子之风。意沧浪这番话表态,反而引起了那领头女子的好胜心。她对身后姐妹一使眼色,让人自退去,自己却留在原地,双目盈盈道:“公子言笑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三妻四妾也是寻常,岂有独占之理,想来有幸能得公子爱重的那位姑娘也非是不明理之人。茯苓不敢妄与公子的意中人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