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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经理过来问需不需要准备午餐,他这时才发觉确实饿了。接着沈季禾的电话就来了,约他吃饭。沈故问:“好端端的约我吃饭做什么?”沈季禾说:“昨天吃了你的饭,礼尚往来。”沈故推辞:“可我还在苦逼的查监控。”沈季禾笑:“是在御景山庄对吗?我在这附近,待会就来了。”沈故问罪式的眼神的望了邢经理一眼,邢经理讪笑。这就是掌权和不掌权的区别,有种天下皆为王土,王土之臣无处可逃的感觉。“我怕吃完饭这里的监控记录会无缘无故消失,你知道,不止一次这样了。”沈季禾说:“没关系,我已经吩咐过了,待会就把监控记录拷贝一份,你回家也可以慢慢看。”沈故挣扎:“那就在这里吃也行啊,好歹也是高消费饭店,食物味道总不至于太差吧?”沈季禾十分硬气的丢下一句:“自家饭店,我吃腻了。”沈故这才想起沈季禾凡事亲力亲为,要说沈家所有饭店他都试过菜,那也是不稀奇的,然后又想起罗潜说看过监控,想必也应该有备份带回队里研究。那么多人盯着监控,总比他一个人要看的仔细,看来自己是找不到线索病急乱投医,心急如焚了。“好,那我在大堂等你。”“你下来吧,我已经到了。”听得出电话那头的沈季禾心情很好。他的确心情很好,还是亲自开车。他对沈故说:“你该庆幸,我只给你当过司机。”沈故望着那辆黑色SUV。“你别看了,我可没有时间专门回家换小破车出来。劳烦沈大顾问将就一下。”沈季禾给他拉开车门让他坐在副驾驶。沈故上了车,二十分钟后到了一家中餐厅。餐厅的名字叫听雨楼,一共两层,店内屏风古木的装饰配上这名字也怪是古香古色。服务员建议去左手边的屏风包间,那里可以看到假山流水。沈季禾拒绝了,直接领着沈故到二楼东南角的一个靠窗的包间,刚好可以看到楼下的车水马龙。沈故好奇:“怎么想起吃中餐?我记得每次回家法式菜品多一点。”沈季禾拿着菜单研究:“昨晚你请我吃的中餐,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沈故笑:“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沈季禾也笑:“为什么?”沈故解释:“那是对着敌人用的。”沈季禾招手喊了服务员点了四菜一汤,其中两道菜都是甜咸口味。“那就是投桃报李。”沈故呵呵:“中餐对中餐,你这算哪门子投桃报李。”沈季禾反问:“我昨晚吃了两道菜,今天请你四菜一汤,怎么就不能算投桃报李?”沈故投降:“好吧,你赢了。”二人其实很少一起吃饭,沈季禾16岁出国读书,20岁回国后就开始试着掌权沈家,16岁以前,沈季禾以功课为主,20岁待他回国以后,27岁的沈故迷上了协查办案,整天玩失踪。三年过去了,沈慕生终于全权撒手,沈季禾也能独当一面,这也意味着他终于有一些私人时间了。沈季禾说:“我这些年真是过得辛苦,16岁以前一心扑在课业上,之后便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呆了四年,好不容易回国了,沈家的担子又丢在了我身上。”沈故说:“你这一辈子注定就是这样,能力越大的人承担的就越多。”沈季禾说:“我真羡慕你。”眼睛里十分真诚。沈故摆手:“不必羡慕我,我也是过一天算一天。”沈季禾笑。沈故又说:“你忘了,我其实是个孤儿。”其实就是一句玩笑话。沈季禾哑然,心里有点愧疚。他触动了沈故的伤心事。“你真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沈暮生的第一任太太不是叶秋,叫拾英。拾英十八岁就跟了沈暮生,但是身体一直不好。有预感似的,某一天,拾英突然提出要离婚,沈暮生大为不解,最后拾英抱着一个男婴对着沈暮生说她有了别人的孩子,沈暮生一气之下答应离婚了。三年后才知道那孩子是领养的孤儿,而拾英是因为知道自己患了癌症所以才要求离婚。为了不影响沈暮生后面的生活,她还立下了遗嘱沈故跟随她的户籍,不得纳入沈暮生家庭户籍,但是沈暮生必须承担抚养义务直至成年。三年来沈故一直没有名字,拾英死后,沈暮生才给他取名。沈故,伊人如故。拾英,落英缤纷,朝花夕拾,拾花人如故。沈故的名字源自拾英,沈季禾的名字则源自叶秋。季禾,秋以为期,禾谷熟也。由此可见沈暮生是个有情的人,两个儿子的名字都源自他的妻子。但是在沈故心中,沈暮生也是个多情的人,看,同样爱人的方式,用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身上。不知道是拾英的幸运,还是叶秋的不幸。还好叶秋是个心地善良性格很好的完美太太,沈故从七岁一直到18岁都由她照顾得很好。所以,沈故对叶秋是又感激又敬重又同情。而沈季禾对于年长他七岁的沈故是又感激又愧疚又同情。他一直觉得沈故后来的叛逆跟他和叶秋脱不了干系。当然和拾英以及沈暮生也脱不了干系。前者收养他却早早离世,并且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让他一辈子变成孤儿,后者只是出于爱人的遗嘱照顾一个不曾相干的陌生人待他成年之后还要剥夺他梦想的权利。沈故从小一直想当警察,十八岁时报考了警校,正当他兴高采烈以为自己要踏入警校校门的时候,沈暮生告诉他他的志愿早已被篡改,让他老老实实的读工商管理。从那时起,沈故对于沈暮生一直心存芥蒂。我已经十八岁,你已经完成了拾英的遗嘱,我们还有何相干?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怪过沈暮生,只是当时有退学的想法。这个想法还未落实就收到了很少交流的沈季禾寄给他的信。卡其色的信封口处火漆封缄,上面印着盛开的蔷薇花,十分讲究。才十一岁而已,言辞间仿佛似大人。“故淑览:余自母亲口中悉知,汝有停止学业之念头。余闻之甚惊,久久不能平复。余自认为,大学之教育于国民教育中甚重,乃人生之必经之图也,望故友于此事慎思。大学学业完结之日,友定能傲于常人自答:大学教育似无用矣!季禾书”最后一句翻成白话就是:等到你大学毕业就有资格自豪的跟周围人说:“读大学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沈故看着这半文半白的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