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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听懂了没有?!”“有一家人房子着火,消防队赶去救火,房子主人说这座房子是我的财产,消防队没有权利救火,后来火越烧越大,烧掉了整个街区。爸爸,这件事不仅仅关乎个人权利,还牵扯到国家安全。”寂静无孔不入,傍晚的光影在流转,金水般的阳光漫上凯文迪许棱角分明的侧脸,他脸上的表情很坚毅,这件事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你怀疑这里藏着间谍。”恩格斯苍白的满是褶皱的手指重重地敲着桌面,发出砰砰的沉闷声响。凯文迪许挺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回答他:“例行检查。”–卡佩家的人都聚集在客厅里,凯文迪许已经在楼上书房里待了很久了,随他来的几个军方的人老老实实地等在府邸铁门外,然而只要凯文迪许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进来。卡佩夫人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卡佩先生却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恩格斯·卡佩风流成性,有很多私生子,他最大的儿子比卡佩夫人年纪还大。此时心思各异的一家人分坐在客厅的几张沙发上,男管家和女管家站在墙角,其他仆人都被要求待在自己的房间。“mama,弟弟怎么进去这么久?”夏绿蒂翘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她沉默寡言的丈夫站在她身后。就在她问出这句话时,楼上传来细微的动静,众人都抬头往上看。凯文迪许推开书房门走了出来,他手搭栏杆一言不发地俯视楼下客厅,灰绿色的眸子将每个人的神情都收在眼底。恩格斯的大儿子死于心脏病,留下个跳芭蕾舞的遗孀和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个四五十岁年纪的男人在凯文迪许看他时扭捏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声叔叔,凯文迪许点点头作为回应。二女儿嫁到亨特家,夫妻感情不和加上子女不省心,基本处于半离婚状态,总是跑回来住。她一身贵妇的精致装扮,装作过得潇洒,实际上她丈夫的情人已经登堂入室。好巧不巧凯文迪许这个jiejie的儿子一直纠缠着兰波,凯文迪许不知道是亚瑟堡太小还是兰波太撩人,总之是陷在这种复杂又尴尬的关系里出不来。三女儿是夏绿蒂,凯文迪许同父同母的亲jiejie,夏绿蒂太强势,凯文迪许不愿意迁就她,两个人的关系仅止于表面和睦。凯文迪许之下还有个弟弟莫桑·卡佩,也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他俩关系最为亲密。多年不见,当初跟在他后面跑的小孩眼边生出细纹,也对,莫桑的儿子都已经十五六了。卡佩夫人乔安娜倒是没见老,她保养得很不错,最近正跟年轻俊美的家庭医生打得火热。乔安娜点燃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夹在指间任其冒着烟气,她仰头朝站在楼上的儿子笑了笑,她涂的口红有点发紫,不适合她,倒显得面色衰败。她是个菟丝子一样的女人,所有的骨气都用在了出轨上。军方得到消息,一伙A国人得到卡佩家的庇护。到底是谁?或者说这群人都有参与。卡佩家在S国的产业早就七零八落,大部分资产实际上都在A国,他们有理由为A国人提供避难所。凯文迪许对男管家说:“约瑟夫,麻烦您一下,我要换身衣服。”他淡漠地把视线掠过众人,转身循着记忆朝自己多年前的卧室走去。凯文迪许做不到绝对的公正,他在给他们机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捧着新衣服的执事来得很快,凯文迪许一边解领带一边打开门。执事半低着头,恭敬又谨慎地看了凯文迪许一眼,将衣服整齐地放在床上,站在一边等着。凯文迪许对着镜子解衬衣纽扣,他忽然意识到执事还站在床边,这才想起他不应该自己脱衣服。于是他放下双手,扭头向执事示意,那人走到他面前,动手替他脱衣服。晚霞斜着投进镜面再反射到凯文迪许脸上,血红一边,他只眯起眼,仍然站得像个比例完美的衣架。沾脏的衬衣被执事叠好放在床上,那人拿来新的纯白丝绸衬衣,抖开要披到凯文迪许身上。上百次遭到暗杀的经历总能为凯文迪许留下些东西,比如说对危险的嗅觉。凯文迪许迅速往后退半步,金属尖锐的顶端闪着星点般的光,稍纵即逝。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快,他抬起手臂格挡,同时另一只手出拳,拳头骨节青筋凸出,携着极速带起的细风与可怕威势汹涌而来。恩格斯的四儿子出了名的脾气好,十分标准的旧式绅士,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软蛋。那人显然训练有素,侧身灵活地避过去,顺便侧踢撞开凯文迪许的攻势。两人各自退了两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凯文迪许没有喊人,他独自面对着暗杀者机械式的冷峻眼神和招招狠辣的打法,不惊不怒,心底难不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毕竟在自己家里遭遇暗杀的人用两只手就能数清楚。让人惊奇的是,凯文迪许这样一位娇生惯养的少爷居然能招架住经过几年甚至十几年专门训练的特工。凯文迪许确实系统地学过格斗和击剑,然而不过都是些欣赏价值大过实战的花架子。手腕被人扭住,骨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嘣声,凯文迪许忍着身体的疼痛反手禁锢住对方,借着惯性将他摔倒在地上。那人很厉害,一脚踹在凯文迪许膝盖也把他带到地上。两个壮年男性的互殴场面绝对壮观,汗水染着侵略性极强的荷尔蒙气息在肌rou蓬勃的肢体上流淌,这里没有观众,只有生与死的较量。凯文迪许晃晃脑袋,半边头针刺似的疼,刚才冲着太阳xue的那一拳被他半路截下了,若是打实的话,他基本就要交代在这里。那人也不好受,结结实实地承受住凯文迪许当胸的一脚,摔出去撞翻人高的穿衣镜。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从门外延伸进来,凯文迪许的护卫到了,他扶着床自己站起来,用手背擦掉嘴边的血迹。那个人比他惨,躺在玻璃渣里倒气,可能是踹断的肋骨扎进肺里,口鼻里流出粘稠的血液。接下来凯文迪许听到女人的惊呼,是他那个娇弱的mama。“看看这人还能活吗,赶快送到医院去。”凯文迪许的声音低哑,他穿上那身脏了的军装,用手帕捂着嘴闷声咳嗽,没看堵在门口神色慌张的家人,只吩咐:“封锁这里。”–凯文迪许这一天过得足够郁闷,没想到去医院看兰波时兰波又不见了,特殊病房里空荡荡的一缕人气儿也没有,唯独团成球的被子证明之前床上睡了个人。他既怀疑兰波这人有问题,又担忧他脑袋上的伤,马上派人去找。自己也闲不住,心里烦躁,踱着步子在楼道里乱转。走到一处拐角凯文迪许闻到股烟味,医院是禁烟的,凯文迪许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