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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门开又关,外面站着的那道独自伤心的身影,古轻言还保持着一只手端着药罐一只手伸在半空的姿势,完全不能理解古人的思维,说哭就哭。古轻言没有再出去,一方面是他确实讨厌别人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性格,另一方面,从昨天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下,昨个儿费尽口舌给她上了一整宿的心理课今个又强撑着身体的疲惫来了这儿。将药膏朝茶桌上随便一放,便吃起了摆在桌上的几盘点心补充补充体力。抓起就往张大的嘴里扔,狼吞虎咽的进食,平日里温润淡然的气质一点影都看不到了,跟个二傻似的眼里只有桌上的点心,吃的是津津有味。一阵吃饱喝足后古轻言便往床上四叉八仰一倒,心满意足的眯着眼睛,什么也不想只想睡他个尽兴!…………“京城谁不知道莫沐歌是左丞相跟风尘女子生下的低贱杂种!皇上把他许配给您不是□□裸的羞辱您吗!?王爷您真的打算留下他?”逍遥王府书房内,几道人影交叉重叠映在窗户上,一道女音不赞同的响起。书桌岸前,赫连祁染负手背立而站,后面五战使恭敬的并排而站。“他什么反应?”“特别平静的跟着那名女婢进了房间,之后便顾自的吃起了点心。”战一说。“哦?”“按照您的吩咐这三天属下一直在丞相府蹲着,属下是在昨天才看见莫沐歌的。”战三禀报着他在左丞相府看到的一切,“之前不知为何他莫名其妙不见了,左丞相到处派人找都没找到,直到昨天他才自己回来了。”“回来之后属下发现他跟情报里的全然不同,情报里说他胆小、尤其害怕左丞相他们,可属下见到的莫沐歌不仅不怕左丞相,今天早上还当着左丞相他们所有人的面将头发齐肩剪断,并称之后跟他们再无任何瓜葛。”赫连祁染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探究,笑的邪魅百态,“这就有点趣了。”“王爷?”见赫连祁染一直忽视她的问题,战使中唯一的女战使战四提高自己的音量,仔细听还能听出话里的一声娇意。“您打算怎么处理莫沐歌?”同一时间,战四话刚落赫连祁染带笑的眼眸瞬间冷寂下来,稍稍侧身凉飕飕斜了她一眼,语气听不出喜怒:“战四,你跟了本王几年了?”第7章狗眼看人低战四一愣,道:“十四年有余了。”“十四年,是本王对你太好了让你觉得你已经重要到可以干涉本王的决定,还是你自己觉得你已经高人一等了?战四,你僭越了!”战四一惊,急忙跪下:“属下不敢!”“不敢?”赫连祁染冷哼一声,“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到时候别怪本王不念往日情份。”“…是。”“战三,你继续盯着他,有什么情况就通知本王,都散了吧。”打开书房门率先跨了出去,抬脚向‘婚房’走去。几人跟着赫连祁染的脚步出去,待人走尽后,战四摊开攥紧的手掌,明明还有些凉的天气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身躯还有些控制不住的细微的颤抖。…………古轻言睡的鼾声四起,不舒服的翻身无意识的将身侧被子抱紧,脸在被子上来回蹭了两下便手脚并用紧紧的缠着,如章鱼一般。赫连祁染推门走进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毫无声息的走到床边垂视了他良久。古轻言容貌不是那种特别漂亮帅气的,甚至栽到人群中都能被瞬间淹没。唯一值得他称赞的便是他那白的有些过分的皮肤,明明从小到大吃尽了苦皮肤却比女人还白嫩,仿佛轻轻一捏都能捏出水来。“胆子不小,竟还睡得如此沉。”朱唇轻起,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冷不防开口。“我胆子……从来就……没小……过……”“醒了知道本王在还不起来行礼,左丞相就是这般教于你礼数的?”古轻言声音断断续续响起连成一句话,赫连祁染以为他故意装睡冷下眸子摄人的口吻质问!“谁是……左丞相……不认识……”停顿了片刻,“你们这些坏……东西,我迟早……要……收了你……们……”赫连祁染这才发现他是在说梦话,幽深的眸子带着丁点儿不易察觉的笑意,饶有兴趣的反问:“本王是坏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东西?”“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你是……坏东西……拍米呀……”拍米呀?什么意思?赫连祁染盯着古轻言的侧脸沉默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转身想去倒杯茶水这才注意到静静被搁置在桌上的小罐子,伸手拿起它瞧了眼,神情晦暗不明的看向熟睡中的人。一晚上古轻言睡的特别踏实一觉睡到自然醒,赫连祁染并没有留下来,晚间在房间里驻足了片刻便去了书房。古轻言跳下床,打开房门刺眼的光亮顷刻间铺撒袭来,抬手遮了遮待眼睛适应后垂下,四处都没有寻到张奶娘的身影,古轻言扯起嗓音试喊了两声。“奶娘?奶娘?”没见人应,正纳闷她人到哪去了一个婢女端着脸盆毛巾走了过来,古轻言一个箭步上前拉住她就问:“你好啊,你有没有见过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女人啊?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女婢被突然冒出的人吓得打翻了正要给古轻言送去洗漱的水,看清眼前的人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吓得整个人都在抖,语无伦次。“王妃恕罪!王妃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好好好,不怪你不杀你,你赶紧告诉我有没有见到我跟你说的那个人。”拧干被打湿的衣摆古轻言连连附和,完全没注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一个劲儿的问。那女婢听了他的话定了定心神,回想着跟他所讲的人,“王妃所说的可是一直守在您门外的那位大娘?”“是啊是啊,你知道她在哪么?”“回王妃的话,她刚才有问过奴婢们厨房在哪,想必是去了厨房吧。”“那你知道厨房怎么走吗?”古轻言问。“回王妃,往这直走拐过三个拐角就是了。”奴婢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好,谢谢你啊!”奴婢有些受宠若惊的又想下跪却发现自家王妃早没了人影,连忙捡起地上掉落的两样东西追着就跑!“王妃!王妃您慢点小心摔了!”“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厨房内,张奶娘气的面脸通红,指着对面几个人的手指在空中抖个不停硬是憋出了这么一句重话!原来张奶娘是想给古轻言亲自煮点清淡点的东西好让他醒了可以吃,怎料这些人太蛮横简直是欺人太甚!在左丞相府的时候一直都是她亲自煮东西给他吃的,怕他吃不惯再加上身体的原因想煮点什么给他端回去,这些人不但不让他碰厨房里的任何东西还说出如此难听的话!“我就是欺你怎么着了?”年纪较大的掌厨把锅铲一撂,语气甚是高傲:“别以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