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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犯我大曜者,虽远必诛!犯我大曜者,虽远必诛!”萧煜与众人一同昂首,尽饮,“哐当”声便此起彼伏。“众将士们辛苦了,守卫山河是铮铮男儿责任。今日起,本王便与你们一同守卫这大曜河山。我大曜,绝不允蛮夷贼子侵扰。”“绝不允蛮夷贼子侵扰。”“绝不允蛮夷贼子侵扰。”“绝不允蛮夷贼子侵扰。”“好,大曜交予尔等,放心!”“嘿,嘿,嘿,嘿,嘿``````”萧煜下得台来,当即找白何要了一份地图,领着宫之善与苗行源便往自己居住的院落而去。住处自然比不得都城里,然亦是足够舒适且醒目的。若要问安王爷住于何处,不必多言,只需道一句“门前一棵梧桐树,方圆百里最为端正豪华的便是。”萧煜对居住条件却不多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大曜国土。他是被削了太子之位,他是誓要重夺皇位,他是空有监军一职,种种都是不错的。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便愿意让大曜被他国铁蹄踩得粉碎。即使要踏平都城,那亦是他,绝不是安朱。而况,被调离政治中心,亦是他所愿,或者说,是他暗中所谋。不知朝中大臣反应过来与否,若是反应过来了,便定然咬牙切齿又想些办法来对付他。正如来靖南郡路上几次三番出现歹人一般。今日,便让他好好在靖南郡部署部署罢。摊开地图,萧煜沉吟起来。其余人见其思索,亦都或思虑,或沉默,或发呆起来。“小镜子,把笔拿来。”萧煜伸了伸手,不觉有任何行动气息,抬眸,却见小镜子正傻呆呆地望着裴绪之手里的冰糖葫芦。“小镜子?”“噢,来了。”小镜子递了笔,睁大了眼,满脸好奇,道:“王爷,为何裴公子时常拿着冰糖葫芦?”萧煜眼亦不抬,自顾在地图上圈圈画画,只淡淡说道:“他爱吃。”小镜子将信将疑看着裴绪之,却见他嘴角明显无语地抽了抽。小镜子忽而似是想起了什么,脱口道:“呀,李公子似乎亦喜欢吃冰糖葫芦呢。很久以前一日了罢,我见他偷偷趁着王爷不在从葫芦树上取了三串下来。真是想不到,李公子那般人物竟也喜欢吃这些小儿玩意儿。今日再瞧裴公子,倒有几分像李公子呢。不过,裴公子是助了王爷,而那李公子却``````”“够了,小镜子,莫打扰本王做正事,出去准备晚膳罢。”小镜子吐了吐舌,问道:“苗将军要在此处用膳么?”“呃``````”“他不必。”苗行源张了张嘴,尴尬一笑。这安王爷,也是那等小气之人?管他呢,不就是一顿饭么,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萧煜依旧一沉吟一动作,似是完全沉于地图布局中。是吗?三串啊。两串埋了,还有一串,是吃了么?忆起李容若在他面前欲试不试小心翼翼又带着孩童惊喜稚气的模样,他便忍不住漾开了一抹笑意。后来知晓他们前事的宫之善瞧他宠溺欣然的笑容,亦不禁心下偷偷揶揄起来。看来这“王妃”,定然是走不得的。“苗将军,若是单靠沧浪江供水,日后定然会出问题,只怕后退无路。靖南两面涉水,一为沧浪,一为易海,不如在靖南郡内修水渠从易海引水。靖南春夏多雨,军中多修储水坑洞,鼓励百姓亦修,加上本来的水井,若是安朱从沧浪入手,亦无大碍。”“然井水亦从沧浪而来。”“无碍,还有坑洞,加之易海水,长年驻扎此地不是问题。只是海水需过滤沉淀方可食用。”萧煜手指一点,又道:“此嵯峨山,顶峰长年积雪,故而每到春夏秋皆有雪水流下,汇聚而成汨河,可向汨河引渠。”“这……王爷所言所需人力甚多。”“此乃长期工程。如今正值夏季,宜开坑储水。本王观汨河水量极多,料想冬季旱期不至于干涸,可引。至于易海,可待战事停歇修整后再动手。然目下简洁有效之法,便是对饮用水拿银针测探。”“王爷,末将知晓了。”“只是,王爷,如何能保证银针试毒不出纰漏?”裴绪之皱皱眉头,问道。宫之善一拍他肩膀,笑道:“行军打仗,所涉人数众多地域亦大,何能有万全之法,唯有将风险降到最低罢了。”萧煜闻言笑笑,朝宫之善递过去赞许的目光,又道:“然不可指定一人去检测水源,应每日不定时不定人且多人先后去检测,不可扎堆,避免不怀好意之人提前打听甚至收买。”“王爷果然思虑缜密,末将佩服。”“行军打仗自然是苗将军所擅,本王不过是做些后勤之事罢了。今日议案,均需苗将军请示白将军。”“这是自然。”“再来,粮食来路众多,倒不是怕缺粮,只是来路多了便复杂,怕歹人下药。宜银针抽测,宜小锅多煮,避免有个万一全军覆没。”“是。”“今日本王亦乏了,诸位若是无甚事便请回吧。”宫之善与苗行源前脚刚走,小镜子便来上膳了。然萧煜却自个儿跳上房顶,看着西方日落红霞满天,独自黯然。容若,当真后会无期么?不知那糖葫芦可否有于你心中生根?两月不见,怕是早已忘了本王了罢。他翩然一跃,独自消失于夕阳下。趁暂无人来扰,他便朝隐舍去了。来靖南,可带来了半个隐舍呢。会战初秋了,桂花渐渐熟了。一瓣一瓣淡黄,与门前的梧桐相互招引,竟让人不觉秋风萧条。秋云渐升,天空宽广了,只是日子终究是渐渐瘦了。萧煜放开怀里的人,起身,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便被门外拍门的小镜子生生吓了一跳。“何事?”“王爷,不好了,安朱来犯。”萧煜与被吵醒的裴绪之对看一眼,询道:“可又是百来人?”“不是,此次看来是动真格的了。”闻言,萧煜匆匆洗漱好,对裴绪之交代几句便准备出门。“王爷,可千万小心,我……等你回来。”萧煜走过去缓缓抚了抚他脸颊,眉眼动容沉溺,笑道:“好。”他说……等他呢。多好。小镜子亦赶忙跑进屋里,满脸紧张,对裴绪之说道:“裴公子,有劳你暂且看着府中,可千万注意着,若是不妥当了,赶紧跑啊。”“小镜子,我们是打仗,你以为是何事?”萧煜扶额,一把拉了小镜子便出门去了。裴绪之朝他们的离去背影笑了笑,转身回去洗漱了。萧煜一出门,便见士兵急急归位,后勤人员更是匆忙走过。策马奔驰,登上城楼,寻到白何与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