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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凭子贵,为何要送走。”“哼。”齐子平端起茶杯喝茶,并不接话,岁月都活狗身上了。“是了,那几年皇上接连去了好几位皇子皇女,有的都没出生就流产了,难道?”唐文斌惊恐的看着齐子平:“果然最毒妇人心,这这……唉!”“当年,国舅爷长平侯可是盯着那孩子好久,后来见皇上并不关心才不了了之,只是我知道,他一直在找机会将那孩子杀了,不然你道为何一个男孩,顾齐泰生生当女儿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阁老的意思是,小远有危险?”唐文斌一想,皇上送东西并未避人,想知道的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长平侯岂不是也知道了?“是,之前没有,现在可说不好,现在皇上是正在夺长平侯的权,他无暇顾及,可就怕他告诉那几位王爷,到时候……”唐文斌心下惶然,皇上年近五十仍无嗣,不免让其他人蠢蠢欲动,尤其是平亲王,武亲王和怡亲王。平亲王比圣上大,资质平平,可他的世子才智卓绝,已然长大,入朝办事了。武亲王常年驻守边关,军功浩大,早已养成一副目中无人的面孔。其世子和他一样在边关,据说很是被官兵们推崇。而怡亲王是皇上最小的兄弟,基本就是皇上养大的,但是随着皇上年岁渐老,又无子嗣的情况下,不该想的也越来越绷不住了。要是被他们知道皇上还有一个亲子,那第一件事都不用人教,就知道了。“这可如何是好?子敬当年留言,非小远成年不可入京,这皇上又在当下送了东西过去,这……”唐文斌急的来回转。齐子平点头:“你也不必太过着急,顾齐泰和皇上那点破事,就算瞒得紧,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你只要把顾齐泰死了的消息散步出去,皇上送东西过去也就可以自圆其说了,而且皇上本来也就是那个意思,只是那孩子身边我要派几个人过去,你不反对吧?”“好。”唐文斌知道齐子平有办法,也就不再反对,不过转念一想:“这小远不接受啊,阁老来时,唐某正在愁此事,不知阁老有何办法?”“必须收。”唐文斌耸耸肩,轻松愉快的把这个难题抛给了齐子平,能者多劳嘛。“你只要告诉他,顾齐泰希望他能认自己的亲爹,就行了。”齐子平留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去了。唐文斌一想,对呀,以小远对子敬的敬重,是会履行他父亲的遗愿的。所以,当顾家村一派欢快,沉浸在庆祝的气氛中时,一封书信秘密的进了知县时越的手中。而朝堂上,齐子平以顾齐泰为国鞠躬尽瘁,致仕不久就与世长辞,当追封谥号,建墓。颜邵连听其他大臣的意见都没有,当下就准了,追封谥号“文正”,由工部监造“文正”墓。此谥号一出,立即引起大臣反弹,这可是文臣最高的褒赏了,但是颜邵只一个冷哼,群臣就都偃旗息鼓了,皇上情人死了,愿意让他死后还风风光光的,不过,再风光也都死了,没必要和死人较真不是?工部尚书立即组织建筑队,出发去顾家村选址建墓去了,至于队中混进去的人,根本就没人注意。庆祝的宴席,韩小天拿着银子要给顾齐福,毕竟是他们两家受赏,不能让顾齐福一人全出,但顾齐福觉得自己是沾了韩小天的光,才能受此重赏,就是顾修水考不上秀才,也能奔一个好的前程,说什么也不肯收韩小天的银子。韩小天爱钱但也不是傻的,钱上不能亏欠才是与人交往的长久之道,说什么也要给,顾齐福这才收下。宴席摆在顾家村大街,从东头一直摆到西头,六十桌酒席,酒水管够,在顾家村可是头一遭,不管是耄耋老人还是蓬头之子,全都上桌了。敞开大吃外,男人们还不忘过来敬顾齐福和韩小天一杯酒,就是一家一个人过来,也六十杯呢!韩小天只喝了几杯就醉倒了,那些人又起哄让顾修远喝,杯顾齐福喝骂一声,才放过了他。偏时超不知死活:“来,小爷跟你们喝!”一帮大男人喝了酒,全成了畜生,也不怕他知县公子的身份了,一哄而上,三下两下就把时越灌趴下了。顾修远踢踢趴地上睡得呼呼响的时超,“白痴!”月上中天,男人们都被女人们搀扶回去了,而顾修远却对着两个趴下的人毫无办法,一个两个都比他高,比他沉,这让他这么弄?韩小天此时才站起来打个舒展,扭扭腰,转转脖子,冲他嘿嘿一笑,“你说,这家伙脑子里装的都是稻草吧?怎么就那么笨?”“你装醉!”顾修远眯了眯眼,想不到装的还挺像。“我又不是时超,喝醉很好玩吗?”韩小天捞起时超,将他一只胳膊驾到自己脖子上用手捉住,另一只手环过他的腰,捉住,扶着往回走。顾修远在身后狠狠瞪了时超一眼,居然让哥哥抱着他走,你给我等着!翌日,时超抱着脑袋在床上打滚:“韩叔,我头疼。”“活该,谁让你逞强,小小年纪不学好,喝什么酒?”“再也不敢了,可是我头疼。”“喝碗蜂蜜水吧,一会儿就不头疼了。”说着提给他一碗熬过的姜水。时超接过碗,一仰而尽,“啊,辣的。”吐着舌头嚷道,“不是蜂蜜水吗?”韩小天无辜:“据说用生姜蜂蜜水解酒,可惜咱家没有蜂蜜,只好只用生姜了,你就将就吧。”时超愤愤,把碗扔给韩小天,倒床上决定赖床了。顾修远却在此时领着时越进来了,韩小天从窗户看到,嘿嘿一笑,大声说:“时超,你起不起?”“不起不起就不起,小爷今天还就赖床了。”“一会儿上学要迟到了。”“小爷今天就不上学了。”时超拽过被子蒙到头上,翻身睡觉,心灵受到伤害了,需要睡觉来抚平创伤。“时超!你个不肖子!”时越在院子里就听到时超的宣言,走进来一把把被子就掀开了,黑着脸散发着怒气。想他时越,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名满京都了,要不是不屑于写那些个八股文,也不会这么晚才入仕,可这小子,哪点像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