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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是要害,分分钟直接毙命没商量。照理说,这屋子即便是别墅,但室内的空间依然十分有限,一下子窜出来的十几条皮影,将地板都快铺满了,根本是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的死局。不过无嗔无痴两人,也并没有要躲的意思。他们先前早就从萧潇口中得知,萧宁已经学会了张家的独门秘技,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灯影戏的方法。——那就是,随便它们砍。身为佛门密宗人,无嗔和无痴两人从小跟随古先生修炼,虽然平日里多修习的是一些典籍禅理和降魔伏妖之术,但外门功夫作为修身养性的基础,他们也是练得很好的,其中就有“金钟罩铁布衫”一项。因此,当皮影人军团攻击两人的影子,而这伤害又确确实实转嫁给了他们rou身的时候,两位高僧就祭出了这门佛家绝学,顶着一身铜皮铁骨,随便它们爱怎么砍就怎么砍,就算不能真正做到刀枪不入,反正只要弄不出严重的伤口,那么这些皮影人就跟真正的影子没有差别,根本没有任何办法阻止无嗔和无痴闯入宅子中。早在进屋之前,无嗔和无痴就已经将房子的平面图记得滚瓜烂熟,尤其是麻衣神相家的陈道人指出的“xue眼”所在,更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正确的位置。“xue眼”在屋子的西北方位,以日距为阴阳基础,是以地下为阴,高空为阳。无嗔和无痴先前讨论过,若是推断正确,为了更好的“养”着白凤雏这个珍贵的替身人偶,萧宁应该会将他的双胞胎jiejie藏在最聚阴的地下。果然,两人来到屋子一层西侧,立刻发现地板被斜斜地挪开了一块两米见方的空间,露出下头一道笔直朝下的阶梯来。“这儿……也太明显了吧,感觉像是故意留下来让我们发现的。”无嗔身上的袈裟已经被依然追着他们砍杀的皮影人士兵划成一条条破布,露出下头锻炼得精瘦结实的肌rou,也是伤痕累累,横七竖八的血痕看起来很是骇人。“这该不会是陷阱吧……”无痴回视了他师兄一眼,咬牙狠声道:“就算是陷阱,也只能闯进去了啊!”“嗯,他们进地下室了。”银蓝色长发的女子藏在狭窄逼仄的储藏室里,周围没有一点儿灯光,她挑起百叶窗的一角,扒着那条小缝看向外头,从她身处的这个角度,刚好能斜斜地看清屋子西北侧地下室的入口。“但愿一切顺利吧……”她低声自言自语着,左手抚摸着身边大黑狗那毫无温度的脑袋,右手无意识地拂过自己烫染得很是精致的长卷发。在她的计划中,这具她重生以来,用得最习惯最舒适的rou体,很快地,也要被她舍弃掉了。她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然后忽然两眼圆睁,眼球爆凸,双手不受控制地捏住自己的脖子,口鼻奋力翕张,却一点也抽不上气来,随后,银蓝发的女子默默倒下,一头撞在旁边的架子上,带倒上头的东西,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的杂物,全都丁零桄榔掉了一地。临到失去对这具rou体的控制权的前一秒,她知道,捆绑着她的命魂的那盏魂灯,被闯进地下室的两个和尚顺手给灭掉了。待到女子的rou身彻底瘫软下来,像一具真正的死去多时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蜷缩在杂物间里面的时候,那只一直悄无声息陪伴着她的大狗,忽然俯下身来,口爪并用扯开她身上穿着的套裙,张开血盆大口,狠命撕咬着女尸的腹部,直到将那块皮rou咬得鲜血淋漓,才从肚子深处叼出一只足有一指长的黄褐色蛆虫来。然后黑色大狗衔着那只大虫子,顶开虚掩着的门板,贴着墙根悄无声息地一路小跑,从那扇被两个和尚打破的窗户溜出了房子。&&&&&&&&&萧潇终于将最后一只黑背也钉死在了地上,同时陪伴了他几百年的金蛇匕首,也发出一声清晰的脆响,从中断成了两截。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身上除了雨水,就是血水。被雨水稀释过的鲜红液体顺着刘海滑进她的眼睛里,然而萧潇却擦都不擦一下,丢下手里的半截断匕,朝着萧宁疾奔而去。萧宁从师弟眼中,看到了浓郁到无法化开的强烈的杀气,他知道,萧潇这次是玩儿真的,只要出手,就一定是杀着。电光火石间,萧潇已经接近到了两米以内。萧宁看到他没有受伤的右手抬起,指尖夹着两枚令旗,朝外一招,他顿时觉得脚下一软,以他所站的位置为中心,直径半米的范围,居然在这样潮湿的雨天里顷刻碎成了细碎的砂石,让他的两脚都陷了进去。萧宁不受控制地一个踉跄,身体朝前一扑,就要跪倒。此时萧潇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寒芒一闪,一枚菲薄但极为锋利的小刀,就朝着他的脖子划去。第128章、十三、天谴11萧宁脚踝之下都被碎砂石困住,想要脱出陷坑再去挡住萧潇的攻击,已然是来不及了。可他半点也不显慌张,将手里那把黑色的油纸伞猛然横翻过来,像一面盾牌一般,挡在了师弟面前。伞面只是普通的油纸糊的,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术法或者防护加持。随着清脆的撕裂声,萧潇夹在掌心的小刀沿着伞面划出了一道半米长的豁口。然而他手中的武器虽然锋利得吹毛断发,但毕竟极轻薄且极短小,被油纸伞这么一挡,就根本碰不到后头的正主儿。下一个瞬间,伞后的萧宁突然抬起手,一道黑白红相间的闪电从他袖口飞出,飞快地袭上萧潇持刀的手。以萧潇的眼力,他甚至都还没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只感到一种强烈的麻痹感,伴随着刺疼,从手腕迅速蔓延开去——手里最后的利器咣当落地,他甚至连摔倒时用手支撑一下都办不到,麻木的半身撞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萧宁将破了的黑色油纸伞收拢,随手朝旁边一扔,不紧不慢地将两脚从砂化的陷坑中拔出来,然后单膝跪在地上,极温柔地握起自家师弟垂在地上的右手,一条小蛇随即顺着萧潇的手腕游了上来,重新溜进了他的衣袖里。“这是锦花蛊,对你来说,毒性肯定是不至于致命的。”他说着,像猫玩弄爪下的猎物一样,捏了捏萧潇根本使不出一点儿力气,只能软软摊开在他手里的手掌。“不过,它能迅速地让人身体麻痹,而且速度很快,还可以隐藏在暗处来个出其不意,用来防身,倒是方便得很。”麻木的感觉已经从手臂爬升到了喉咙,萧潇甚至连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睁大眼,透过不停打落在他脸上的雨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