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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自己看,我要走了,你自己看啊。”俞游歌撇撇嘴,这meimei一贯一惊一乍的,不过他还是等着人出了他房间门之后才开了盒子。那是一盒子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最上边放了一张纸条。俞游歌一眼认出那是程于非的笔迹,他程哥写字很好看,虽算不得特别苍劲有力,但笔触起落之间,带着他特有的习惯。纸条上写:“这是我写给你的情书,从我们四年之约的那天开始算起,虽然没有每一天都写,长长短短,写到现在也已经有了五十封。本想约定达成之后再给你,却没想到那天惹你生气。你心急,我也心急,我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帮你释放压力,只好提前把这些信拿给你看,你别一次性都看完,一天看一封,或者几天看一封,冬奥会开始那天肯定能看完。希望它们可以替我哄好你。”俞游歌手指有些颤抖,他想象了许多种礼物,却没想到会收到程于非亲手写的一盒子的情书。程于非已经按日期把信放好,俞游歌深吸了一口气,却还是压不下砰砰乱跳的小心脏。他展开了第一封信。“俞游歌:现在是2039年12月9日,你大奖赛总决赛的前一天,你我在这一天定下了四年之期。这是一个遥远又充满期待的期限。我对你的这个请求一点也不意外,我们都有无法逃避的事情要面对,所以只能放缓你我之间的感情。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做好了要把这四年走完的准备,我只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我还是怕这时间太长,美加两国的距离也太长,我担心我会忘记这一点点萌动而出却不得不缓下来的爱意,所以我决定把它写下来。原谅我没有拿更亲密的称呼来叫你。在我心里,我爱你这件事是严肃且认真地,所以我一定要把你的名字端端正正地写在开头,这才像样子。我认识你时间不长,但在见到你的时候居然会神奇的很快就放下戒备心。我只陪你参加过寥寥几场比赛,但这已经足够我把你在赛场上耀眼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你不知道你在赛场上的时候又多么引人向往。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只是个长得好看还对放松治疗有恐惧心理的小选手,娇娇气气的,我手重一点你就作势要哭,一点也没有杀伐决断的运动员的样子。幸好我看了你现场的比赛,那是一个完全不同于生活中的你,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关注你,于是我就更加认真的帮你调整身体,想让你在冰场上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所有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不过我自私地认为,我喜欢你一定比你喜欢我更早一点。我喜欢看你滑冰时候的样子,自在肆意,风就握在你手里。我确实也想拥有那个追光灯下的你,不过我更喜欢你回头一看,看到我在看你,你露出的那一点小表情。第一封信,写得乱七八糟,还紧张兮兮,我不知道我在写些什么。最重要的大概就是,你在月色下说出四年之期的时候,我想要给你的回答。俞游歌,我想和你在一起。落款:胡言乱语的小程医生”作者有话要说:我疯辽......第56章入场券与各国的全国锦标赛本身相比,粉丝们更关注的是他们对奥运参赛名额的分配。看比赛看得久了,大家心里也都对谁会去参加冬奥会是有点儿数的。有数归有数,也难保会有意外发生。纵观花滑历史中,冬奥会之前的全国锦标赛,总会有一两个名不见经传的选手爆冷门进入冬奥代表队。比如说,今年加拿大的全锦赛。不过他们爆冷门的肯定不会是俞游歌。小俞选手在枫叶花滑队里作为一个“男单独苗苗”,受到的都是在走廊在后台会被自己国家小选手们围观的待遇,哪怕他砍一个跳跃下来,说不定都没人能动得了他“枫叶一哥”的地位。爆冷门的是加拿大男单的第三个名额。这个名额落到了全锦赛第四名的手里。小俞选手火花带闪电的这一路金牌拿下来,东京冬奥会的这三个名额稳得不得了。除了他之外,另两个名额却是让枫叶冰协有这么点儿犯难。于是他们就把希望寄托在了这次的全锦赛上。第一第二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然而,没成想,第三名被一个横空出世的没满十六周岁的小男生给半路截胡了,他连冬奥会的参赛年纪都没达到。这小男生叫威廉,跟俞游歌同属凤凰俱乐部,也是哈维教练手底下的小孩,算是同门师弟。小威廉是在俞游歌刚升成年组没多久之后进的俱乐部,进来了之后,一有空就跟在俞游歌屁股后边到处溜达,看他上冰,看他在舞蹈室练形体,看他和教练嘴炮,大写的一个小鱼哥哥的头号粉丝。俞游歌垂头看着和自己并肩站上领奖台的小威廉,心生几分唏嘘。小威廉也抬头看着他,笑嘻嘻对着自己的引路灯就开始许愿:“小鱼哥哥,我过不了几年就一定能超过你的!”俞游歌哭笑不得,揉了一把小威廉被汗浸得还没有干透的头发,说:“厉害厉害。”唏嘘的不只是俞游歌,冰协的头儿们也很唏嘘。他们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第三名额还得再商量,甜的是男单总算后继有人了。最终入选名单要在全锦赛的一周之后公布,俞游歌本来不紧张,但他被艾琳和小威廉闹得很紧张。“你都不知道他们俩,在俱乐部的时候小威廉粘着我叽叽喳喳个不停,说万一有可能让他去冬奥了呢。回了家之后,艾琳也跟我絮絮叨叨没完,说全锦赛拿了第三名,肯定能混上第三名额的吧,不过刚升组这名额给不了怎么办。我头都要被他们吵大了!”程于非听着听筒那头,俞游歌这明显比平常快了不少的语速,故意问他:“你真不紧张?”“我,我我我没紧张。”“你知道你刚才一分钟蹦出来多少个字了吗。”“好吧,不关他俩的事,我自己也挺紧张的。那可是冬奥会诶!冬奥会!”俞游歌字正腔圆重复着。“一会儿是不是就该下通知了?”“对,还有两分钟,大半夜的给我们发结果,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毛病。”十二月多伦多的夜空比其他时候更加好看一点,可能是过冷的温度把空气中遮挡视线的杂质都沉下来了,夜晚的天空就显得格外漂亮,黑曜石一般乌黑细腻的夜空,有几缕云轻飘飘地流动,不远处衬着几点星光。屋里的地暖给得很足,俞游歌穿着一身棉布睡衣,光脚踩在木地板上,站在窗台的玻璃门前,看着前方的天空。他忽然说道:“可惜没有月亮。”耳机里传来程于非疑问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