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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脸,就算这样随意披散着头发也不会让人觉得邋遢累赘,倒是很美貌啊。楚枭咳了一声,移开眼。男人家,生那么好看做什么,又没法生胖小子,浪费了。他也给自己满上一杯酒,正要喝的时候余光却看到青年偏着头呆楞地看着自己,眼里水光蒙蒙的,乖巧又憨厚的模样,倒像自己曾经饲养过的大猎犬睡醒时的表情。这幅样子,让他不禁回想起楚岳小时候的模样,也是软软白白,又呆又乖的,只是一眨眼,他们都已经长大,面目全非了。楚枭收回眼,一口干尽杯中烈酒,连同那忽然窜出来的记忆都消灭在肚中。隔壁坐着的青年莫名地就开始眼眶发红,静静地就趴在手臂里,嘴唇动了动,被酒意扰得彷徨无措一样。喂你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喝醉酒的人讲话就是这样颠三倒四的,楚枭并不在意被人扯着衣袖,与其呆在小院里,还不如出来陪酒鬼。我不想再去宫里了。楚枭警觉,难道宫中出大事了?青年逃避似的埋在自己手臂里,越埋越深,重复道:不想去了我不去了,那地方没法呆了,我受不了了楚枭反握青年手臂,摇了摇,想听更多的消息。喝醉酒的楚岳像小孩子一样,使劲摇头,含糊不清地耍脾气:不去了,不去了臭小子,不去也要说个理由啊,楚枭气地想破口大骂,无奈肚中再多气也发不出口,就一手用力推了一下青年的脑袋。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干什么弄我脑袋楚岳捂着头吃痛起来,眼眶越发泛红,加上近来削瘦的脸和惨不忍睹的脸色,可怜兮兮的都让楚枭觉得头疼。三哥叫魂啊叫,有本事把他叫回宫里啊,楚枭也想不明白青年干嘛老要把这种不合时宜的称呼挂在嘴上,一喝醉就三哥三哥的乱叫,青年继续扯着他的袖子不放,楚枭又想起那日书房里青年的恶劣态度,心头一烦,就想把青年甩开,谁知楚岳抓的更紧了,软趴趴地含着酒气,继续叫他。三哥啊。任他再铁石心肠,这个时候也没法不心软,再怎么说他们都是兄弟,就算他对楚岳有一千一万个疑问,也抹煞不了这个事实。何况,现在他也听得出青年对他口中的三哥是没有恶意的,虽然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做过什么可以值得让楚岳这样念念叨叨。原来他这位弟弟在人前沉稳可靠,人后是这般孩子气,楚枭伸手又碰了碰对方的脑袋,发现没动静,于是放心的摸了摸,跟摸自己的战马一样的力度,今天的自己真是温柔的够可以啊,楚枭这样感叹着。大概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感觉到兄弟还是可以依靠的,孤立无援下,还有楚岳会这样一声声叫他三哥。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楚枭抠心自问着,在他眼里,男人就应该是有野心有抱负的,所以他不相信纯粹的忠心,所有的忠诚都是建立在对自己本身的利益之上,利用别人的野心,来完成自己的事业,这是他一贯的想法。手覆着的脑袋似乎动了动,楚枭回过神,又推了推。这样的弟弟太无害了。无害到让他忍不住又想去戳戳青年的发红的脸,奇怪了,也不喝了很多酒的样子,怎么醉的那么厉害呢。难道酒量真的浅到这种地步了吗,楚枭不由失笑,忽然间脸部一僵,锐入鹰的眼一下子就扫到半空中,猛的一个低头,将身边的青年扑在了地上。有暗器破空而来,力道毒辣,如果不是他这一扑,青年必已命丧黄泉。楚岳被这么硬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哼了几声,似是想睁眼,却还是迷糊的抓着楚枭的衣服,吐字不清的叫着:三哥?该死,那些护卫呢?都跑到哪里去了!楚枭来不及细想,就将桌面上所有的东西全部砸碎,希望用这些声音引来侍卫,该死的哑巴,楚枭此时手无寸铁,凭着耳力经验躲开了几轮暗器,醉酒后的青年太碍手碍脚了,楚枭用手拖着青年,一时进退维谷。从树下飞下的杀手没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粹过毒的刀刃在月光下暗光闪烁,楚枭一看那剑的材料,便心里有了底。是朝中开始变天了,楚岳想必碍住了别人的道路,不能让青年在这个时候出事,如果青年出事了那他的儿子活下去的希望就渺茫了。楚枭将青年护在身后,单枪匹马的对上那两个黑衣刺客。权衡下,青年必须好好活下去,楚枭很明白这笔账,把江山给自家人,总好过就这样让给朝中那帮王八蛋,这个时候的青年,比自己要重要。仅仅是这样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会为了一个弟弟去拼命。他首先用计夺去刺客手中的剑,可这身体毕竟不是他之前的,反映一慢,就被敌手一拳击中了胸口。耳边嗡嗡想起,楚枭呸了一口,吐出满嘴血水,回头一看,青年睁着迷茫的眼,已经坐了起来,还是一副失了魂的模样。好不争气的表情楚枭气得手劲巨增,胸口剧痛,一时竟看不清眼前景物。在疼痛间,他终于听到侍卫慌忙的呼叫声,终于送了一口气,却没发现开始已经瘫在地上的刺客,竟不知何处来的力气,一腾身子,就朝楚岳坐着的那个地方杀去。楚枭一惊,顾不得伤势,以身为护板挡在了青年的前面,把楚岳牢牢的护了起来。在被短剑一声刺进背脊的时候,楚枭就觉得自己可笑的不行。他竟然在用自己的命保护楚岳,更可笑的是,除了老天爷,大概没有人会知道,他堂堂一国之尊,可能会以这样近乎玩笑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辈子。青年似乎清醒了些,睁着眼愣愣的看着他,倒显得有些可爱了。楚枭似乎在青年黑亮的瞳仁里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他就觉得略微安慰了些,与其老死宫里,他宁愿战死。只是,有点壮志未酬而已。第七章楚枭也不知道自己昏沉了多久,但他还感觉得到那一丝朦胧的意识,只要有一线生机,他必会牢牢的抓住,人不可轻看生死,像这身子之前的主人,就是太过娇气了,因为这种程度的侮辱就去绝食,实在是太过于自轻自贱了。在与黑暗的搏斗中,他又一次胜利了,在勉强抢回理智后,慢慢睁开了眼。背部似是抹上了什么药膏,清凉的很,楚枭试着动弹了一下,发现全身乏力,只能以趴着的姿势固定在床上。但他的意志力毕竟是无人能及的,在暂时的休喘后,楚枭便开始试着下床。这儿不是那间小院里的房间,看装饰摆设,大概是楚岳所居的屋子。在死里逃生后,入眼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