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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他还是做不到的。照说现在案件算是已经破了,可是宋赋接连被刺杀的问题还没解决,颜路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从刺客被捉就自尽这点来看,这都是一群死士,现在连最后一个都死了,更是毫无线索了。到是梁熙突然问道:“要杀宋赋可以有千千万万种方法,那些刺客为什么一定要烧死他?”“对啊!”颜路双眼一亮,说:“依本官看来,这幕后人很可能是和宋将军,或者和小宋将军有仇,才派了死士前来做这不死不休的报仇,敢问两位宋将军,可有什么仇人是一定要用火来报仇的?”听了这话,宋赋是一脸的迷茫,宋子胥却是两眼发直,面无人色。“爷爷,你怎么了?”宋赋立刻摇了摇宋子胥的手臂,说:“爷爷,你知道凶手是谁?”宋子胥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说:“的确有一个,这个人你们也都知道,就是……前朝末帝梁喆。”☆、第116章如果有人列一个大梁国历史最残暴皇帝排行榜,梁喆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位。梁喆原本只是个没有继承权的庶子,可是他杀了自己的父皇和两位嫡子兄长,靠着自己母族和妻族登上了皇位,之后又因为自己的母亲和妻子企图插手朝堂,灭了自己的母族和妻族。如果是这样倒也罢了,他还把自己的母亲和妻子的手脚砍断,像牲口一样,赤身裸体的捆在羊圈里,与那发情的公羊交配,自己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对自己的至亲都如此残忍,对官员和百姓就更是暴虐得令人发指。粗略统计,他在位的十年间,被灭九族的官员过百,因为各种原因而受到牵连被砍头的上万。午门外的那块地,因为杀人太多而被血水浸染,至今地面都是黑红色的,每到下雨天,石头缝里甚至还能渗出血水来。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梁喆不顾百姓的死活,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十年间不仅把皇宫扩大了三分之一,更是在各地修建了七座金碧辉煌的行宫,可惜到他死前,也只去过其中两座行宫,别的连看都没看过一眼。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和处女交合,吃女子的zigong能延年益寿,每日都要临幸一个黄花闺女,次日就将那女子杀害,服下用那女子的zigong所做的炖汤。上行下效,皇帝如此荒yin无道,下面的官员又怎么可能清正廉洁?贪污受贿、收买人命,甚至当街强抢民女民财、打死百姓的事情到处都在上演。到梁洪烈起义时,大梁国十之二三的村落已经彻底荒芜,无数的百姓宁愿上山为匪也不愿留在家中,实在是当一个良民已经无法活下去了,这也正是梁洪烈仅用两年就推翻梁喆的原因所在。宋子胥是后期才倒向梁洪烈的,他没有野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上,只是作为一个正当年的武将,他还是希望以后能继续带兵,所以他想在新皇面前做出点成绩。攻入京城时,他一马当先的冲进皇宫,想捉到梁喆献给梁洪烈,没想到梁喆却起了一个高台,带着自己的两个宠姬登上高台,在上面点火自焚了。临死前,梁喆在高台上指着宋子胥疯狂的大叫,道:“寡人受命于天,如今却被尔等贱民所害,寡人便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尔等,必要让尔等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宋子胥一直到现在还记得,那日梁喆在高台上的样子,披头散发、两眼通红,再加上被烟灰在脸上染成的黑印,杀死宠姬之后喷在身上的献血,简直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梁洪烈登基之后,虽然没有改大梁国的国号,可是却将梁喆称为前朝末帝,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他要做一个明君,他要的是一个吏治清明的大梁国。在这一点上他自己做得很好,他宁愿克扣自己和后宫嫔妃的所用,也要把钱省出来去开垦荒地、修缮水利,他深知只有民富了才能国强。他登基二十余载,普通民众已经渐渐忘记了梁喆在位时的惨状,可是像宋子胥这样曾经亲历那黑暗岁月的人,又怎么可能彻底忘怀。梁喆在位时,颜路年纪还小,记忆并不太清晰,这时听宋子胥说起当年的事,反应也不如何强烈,那梁喆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如果有人想给他报仇,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应该是某些人借题发挥而已。现在宋赋假死不成,幕后人知道后肯定是要再次派人来暗杀,如果用宋赋做诱饵来引蛇出洞,自然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宋子胥会不会同意?他这边还没说话,梁熙却突然“啊”的叫了一声,说:“说起来,三皇兄也是宋将军的孙辈,他陵寝被焚,莫非也是同一伙人所为?”众人听得又是一愣,之前谁也没把三皇子尸身被焚一案与宋赋被刺杀联系到一起,毕竟天家与臣家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就算想到也会下意识的避开,可是梁熙这么一说,却让他们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就在这时,从地窖的洞口又爬出一个人来,只见他身材健硕,面容刚毅,只是半边脸和一只手上似乎被火烫伤了,涂抹了不少晶亮的药膏,头发也只有刚刚能扎起来的长度。“沐青,你怎么上来了?”宋赋连忙上去,扶住他另一边没被烫伤的手。这人正是宋赋的男妻沐青,他站稳后对众人行礼后,说:“刚才我在下面听到大家的话,突然想到一件事,就上来了。”原来,就在他们从西疆回来之前的几天,有一天正好轮到宋赋值夜,可是因为他马上就要回京了,宋赋的上司就免了他值夜,让另一个同僚代替他。谁知道当夜那同僚和几个亲兵在房间里吃火锅,发生了火灾,又因为他们几个全都喝醉了,被活活烧死在营房里。沐青把事情说完,又对宋赋说:“其实,我当时就在怀疑,胡千户虽然偶尔会喝几杯酒,可是并不是特别好酒,平时做事也是谨慎小心,为何值夜的时候居然会喝醉?现在想起来,莫不是胡千户被人错杀了?那人原本是想烧死你?”宋赋听了脸色有点白,而宋子胥的脸色却彻底黑了,刚才他还在想,既然诈死不行,干脆把宋赋送回西疆的军营,谁知道连军营里也不保险了。梁熙盯着宋赋和沐青二人紧握的手看了一会儿,突然凑到蔺秋的耳边,说:“秋儿有什么好办法吗?”蔺秋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疑惑的回望着梁熙。梁熙指了指宋赋,说:“有没有办法救他?”对蔺秋来说,宋赋就是个陌生人,虽然没有恶感,可是好感度也是零,他之所以还站在这里,只是因为梁熙在这里。听清梁熙的问话,他想了想,说:“听说赞古国出产一种马,虽然个子不高,可是擅于跑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