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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在北堂朝的胸口,紧挨着心脏的地方。在无人可逆的情形下,他可以逆转北堂朝的命运。没有人可以救得了北堂朝,包括他自己!而只有这枚护心甲可以,只有北堂朝的影子可以!身体里的每一块肌rou每一块骨骼都兴奋了,季华鸢紧紧攥住拳:教我!翟墨终于带了几分笑意:当然。不仅要教,还要把你教的比我更好。他说着,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一下季华鸢:你毕竟是王爷枕边人,一旦你学成了,一定会胜过我。但是,要做一个影子,你的路真的还太长了。季华鸢上前一步:我不怕。你肯教我,我就肯学。翟墨点点头:那好,现在,看看你身处的这间屋子。季华鸢回过身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可打量的。这屋子空如雪洞,只是四周墙壁形状奇怪,四个顶角没有一个是方正的,圆的尖的说不出形状的,他对面的墙壁有凸起有凹陷,光线被墙壁的棱角折得明幽不均,季华鸢一打眼,就划出三个盲点。方才他倒立的地方,竟是这屋里唯一一块方正地。有至少三个盲点。季华鸢对翟墨道。然而翟墨摇头:不,这屋里处处都是盲点。我曾经在七十六个地方藏住过自己,希望你能找到更多。季华鸢震惊。这间屋子只有你我二人可以进来。你在这里,要将自己看做一个婴儿,从最简单的呼吸开始学习。季华鸢皱眉:练什么?翟墨轻轻一笑,抬手在屋内环指了半圈:很多。等什么时候我走进屋子来,第一打眼看不见你,听不见你的呼吸,甚至,根本感受不到你可能的存在,你就可以进行下面的训练了。季华鸢没有质疑,他几乎立即想到,无论北堂朝何时何地呼唤,翟墨都会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眼前。原来,这就是影子。你的时间紧,我只能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随时会进来,你只有一次机会。明白。于是,季华鸢的影子训练正式开始了。当他真正练起的时候才意识到,这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96、影子的故事(二)翟墨说三天之后回来,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季华鸢要独自一人掌控训练节奏。极静的环境下,不规则的墙体会变得扭曲,空洞的空间会被无限放大,孤单的人会把自己逼疯。季华鸢的陪练是朱雀。毕竟在东门,翟墨作为统领还有太多的事要忙。季华鸢其实心里没底,他不知道从何练起,他只有这间屋子。于是朱雀就站在屋子中央默默地看季华鸢把自己翻来覆去的折腾,眼看着他将自己缩进各种角落身体扭曲成各种奇形怪状,朱雀的表情越来越诡异。在他亲眼目睹季华鸢因为露在外面一只脚怎么也收不回去的时候,朱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笑什么!季华鸢的声音格外愤懑,他现在缩在墙角的一个凹洞里,这个凹洞不是圆的,四周的边边角角硌得他浑身都疼。凹洞太小了,他收了一只脚,另一只脚怎么也收不进去。季华鸢咬着牙用蛮力,却只换来一个脚抽筋的下场。朱雀走到他下方仰起脖子:我说好学生,你快下来吧!你再扑腾几下这条腿就废了!季华鸢心知别无他法,只能慢慢松了力,两手分开撑着洞壁将自己一点一点放下来。落地的那一瞬间,即便他万分小心,抽筋的那只脚还是疼得他嘴角一抽。我只有三天。季华鸢咬牙切齿。朱雀笑得像一只开心的狐狸:你这么练,三十天也不行。季华鸢浑身的骨头都疼,他抬眼看了一眼笑眯眯的朱雀,累得蹲下去,然后非常发自肺腑的,叹了口气。我要做北堂朝的护心甲!我要做北堂朝的护心甲!!朱雀突然抻长了脖子掐着嗓音叫了两声,季华鸢抬眼剜了他一记:你干什么!我在学你心里那个疯狂咆哮的小人。朱雀笑眯眯地看着季华鸢,踢了踢他的脚:走吧好学生,带你去练。要离开屋子?季华鸢诧异。你这脑袋不是读书挺好用的吗,怎么这么傻呢。朱雀弯下腰敲了敲他的头:墨哥说三天后来这屋里检查,又没有说你要在屋里困三天。当年他自己练习,也没有把自己关在这小黑屋里疯狂自虐。季华鸢茫然地抬起头:那怎么办?告诉你,影子玩失踪只要做到两点:一,找到一个让突然进入视野内的人第一眼不会去捕捉的藏身点、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他一眼看不到别人就做自己本来想做的事,根本不会去想这屋子里可能还有别人。季华鸢一懵,顿时觉得有道理,而且好像简单明白多了。他仔细一想,又有一些被人蒙骗的委屈:翟墨不是这么说的。但他就是这么做的。朱雀一脸严肃真诚地点着头:你不要听他扯淡装屁。季华鸢噗第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这个从来就不像老师的老师:他官比你大吧,你这么说他,没问题吗?朱雀笑而不语,很少有人知道,武师们私下里闹开的时候,翟墨常被叫成秃毛孔雀,而饮笙则是面瘫药农。季华鸢和朱雀玩笑了几句之后,还是架不住心里有事情压着,问道:他只给我三天,还来得及吗?朱雀笑得高深莫测:当年他自己,用了五天。季华鸢讶异,挑眉,说不清是开心多一点还是压力多一点。朱雀摁了摁季华鸢的头:放心吧。他肯这样交代你,就是对你有信心。走,跟我训练去。练什么?季华鸢站起来跟着朱雀往外走,朱雀只是道:你认位其实还是很准的,要练怎样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儿。这一走,竟然就走出了东门基地。季华鸢一路跟着朱雀,一直走到了城郊的小树林深处。朱雀始终在前面快步疾行,没有半点要搭话的意思。季华鸢只能落后一步跟着,细听远处水声,竟然已经快到了母渡江边了。他看着朱雀的背影,不知道怎的,竟然就想起了湖心小筑里的那两年。那两年,什么离奇的训法没经历过。休说在飞瀑下静心打坐,单为练一个手稳,师父曾经让他在翻越了百里山路后穿一百根针,甚至,师父还残忍地拿了一面锣在他耳边咣咣地敲,锣声像是尖锐的匕首一样生硬地搅进他的耳朵里,搅合起满世界的爆炸声。季华鸢记得,那天他穿完最后一根针就晕了过去,手指被扎得千疮百孔。打那之后,他对锣声产生了一种近乎恐惧的反胃。季华鸢这样想着,感到了一丝释然,师父是真正的高人,他也挺过来了。朱雀和翟墨,又怎么能比师父更狠呢?但是季华鸢又猜错了。朱雀最终站停在母渡江水流平缓的地方,回头看季华鸢:怕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