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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黎说着,也不知为何,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氤氲,只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常。唐敬听他说完了,才道了一句,“草民虽然不懂,但是圣上的话,草民听懂了。”赵黎点头道:“这样就好,行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现在就告诉朕你打算怎么做。”唐敬注视了他一会子,直到看得赵黎有些发毛,唐敬开了口,却道:“草民只是希望有一天陛下不会后悔。”“朕做什么后悔。”唐敬并没在接他的话,道:“皇上无需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将连大人遣到边关去,不就可以了。”赵黎冷笑道:“朕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来,倘或这么简单,也不需要趁火打劫。赵和庆已经作为监军赶赴了姜国边境,这时候朕再派连赫过去,岂不就是打草惊蛇?”唐敬却笑道:“不然。庆王爷此去是驻守姜国边界,以免姜国贼子sao扰边关,而草民说的,是让连大人去铖国的边界走一走。”赵黎心里一跳,道:“你这个话什么意思。”“陛下难道看不明白?姜国人虽然好战,但从不打死侵扰边境,毕竟他们人少兵少,而且粮食不能自给,如果一旦大面积开战,就是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但是姜国人为什么这次这么积极的示威,陛下想过么?”赵黎顿时愣住了,嘴唇颤抖了两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要开口,却抑制住了。唐敬长身而起,与赵黎平视,只有在这种时候,赵黎才能发觉,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商户人家,根本不是什么生意人,他天生长在沙场上,就像是一把尘封起来的宝刀,只要稍稍打开刀棺,就能感觉到那种震慑人心的光彩。唐敬笑道:“陛下明白了么?若不是姜国和慕容盛谈好了条件,没有后顾之忧,又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他在西面干扰陛下的眼目,陛下自然要派兵去驻守,慕容盛当然会趁此机会大肆出兵,他之所以这么急着招诚靖王回去,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么?”赵黎瞪大了眼目狠狠的盯着他,道:“你为何现在才说!诚靖王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铖国境内,你若是早说,朕起码还能握着这个筹码。”唐敬摇头道:“草民若是早说,陛下必然扣住诚靖王,慕容盛一怒之下火速出兵,陛下要将边境的百姓生死置于何地。”赵黎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也有些慌张,如果真的如唐敬说的,慕容盛打算派兵,那么自己根本毫无准备,先别说粮饷,水的问题,就是主帅,赵黎心里也没有个着落,赵和庆虽纨绔了这些年,但当年的他也算是一个常胜将军,而此时,赵和庆和魏家军都去了西面阻挡姜国,唐敬又下了海,朝廷里虽然养着一帮众臣,却没有一个可以带兵。唐敬道:“陛下既然让草民出主意,那就将连大人派去领兵,连大人虽是文官出身,但也有武将的底子,想必不会让陛下失望,尤其这一战没准还会正面和慕容盛交锋,倘或连大人取胜,平定了侵略自然是好事儿,倘或连大人不幸战死正和了陛下的心意。不管是哪一边赢了,陛下都会欢心,岂不妙哉。”唐敬的话就像是每一个拍马屁的jian臣一样,动听,耐听,恰到好处的揣摩到了赵黎的心思,可这些话儿真真正正的赤裸的说出来,赵黎心里猛地一颤,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颈,别的他一时喘不过来气。赵黎心里告诉自己,想置连赫于死地,他是皇帝,就像任何一个九五之尊一样,多疑是天性,臣子可以和圣上一起共患难那是毕生的荣幸,如今位高权重了,功高震主了,就该知道有什么样子的下场,当年的唐敬是这样,如今的连赫也是这样。唐敬知道功成隐退,自己提出了退隐,而当年的赵黎还是个不合格的君主,因为一时的仁慈,放了唐敬走,磨练到今日,赵黎自以为不会再仁慈,埋下什么祸患。只不过连赫为什么不隐退,为什么不挂冠,不是他还没有捞够银钱,也不是他贪慕权势,赵黎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连赫非要站在他的身边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钜去管他,难道真的是连赫不够聪明,不知道“功高震主”这四个字怎么写的么?当局者迷,赵黎这个当局者,并没有看透连赫,也不敢看透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唐敬会和他说,希望他不要后悔。赵黎有些浑浑噩噩的,连赫虽然没打过仗,但他读过兵书,当年作为伴读的时候,连赫和赵黎说话,他也想往后做个将军,上战场杀敌报国,这几乎是每一个有抱负的男子都想过的事情,半大的年纪,将军无疑是他们心中最伟大的抱负。赵黎想着,自己派连赫挂帅,一定没有问题的,以连赫的才智,不会让自己失望,只不过对方却是慕容盛,那个久经沙场的铁将,这一场的结果还是未知的定数。唐敬道:“草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就是陛下该如何做,草民是不敢置喙的。”说罢再拜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自顾自打开门走出去,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暖阁外面的连赫,不知他在外面等了多久。唐敬倒不会怕暖阁里面说的被他听了去,毕竟这是皇帝和大臣们谈论军机要务的地方,隔音没得挑。连赫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脸上保持着一贯虚伪的温柔笑意,还主动和唐敬打招呼,道:“唐四爷竟然在这里。”唐敬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步子连顿也没顿就走了。连赫虽不知道唐敬来宫里做什么,只不过唐敬的那种眼神,让他心里一沉,具体是什么他当然不能仅仅从一个眼神看出来,但就是这种眼神,连赫不由自主的有些窒息。连赫深吸了一口气,整顿了一下思绪,这才进了暖阁……唐敬从宫里头回来的时候,郁瑞已经醒了,峤襄站在一旁伺候着,郁瑞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会子,突然就省过梦来了,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生怕唐敬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奇怪的痕迹,被峤襄发现了去。峤襄还以为少爷病了,这种大热天发冷,赶紧道:“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郁瑞一听心里头一时心虚,嗓子眼儿也火辣辣的疼,他头一次这么嚷过,刚开始还是克制着,只不过后来听说书房隔音,又实在是受不了唐敬的折磨,才放肆的呻吟开来,此时就吃到了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