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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以前,我曾提醒过你,纵容妖类在人间出没,迟早会出事的。”蓝桥不喜欢喝茶,只是心不在焉地转动茶杯说:“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教训我吗?”唐浣无奈地说:“不是教训你,只是说出事实而已。当时你也一定认出来了,鬼蜘蛛的本体是紫魔蛛,鬼蜥的本体是黑蜥,在它们之前还有人rou雀、魍魉、鬼首……”他所提到的妖怪,都曾经是这座都市有名的怪谈和异闻的主角。和雾女、雨男这些无名野鬼一样,某个时间它们突然失踪,等再度出现的时候,就变了个样子。妖和鬼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种族,本不可能成为一体,可事实却是出现了鬼蜘蛛那样妖鬼共生的怪物,以更加可怕的形体和更为凶残的手段为害人间。蓝桥不在乎妖和鬼如何对待人类,但在鬼蜘蛛之前,却发生了很多事,让他不得不出手制止。畸形的妖鬼之体令鬼的仇恨怨念更加强烈,妖的手段能耐更加厉害,接二连三的妖鬼祸害造成了可怕的后果暂且不提,当这种怪异之物的欲念膨胀到极致、杀戮行为完全失控的时候,它们会被自身体内的一种神秘力量反噬。修炼千百年才有可能成功的妖被打回原形,被迫与鬼合为一体,无法拥有自己的意识,最后妖魄妖丹皆化为乌有,绝无再重返世间的可能,这是蓝桥无法忍受的。所以在他阻止畸变体、将其斩杀之后,小心地将它们的妖魄妖丹收回来置于蕴灵之所。或许有一天它们还会重新修炼出人形,也或者就这样泯然消亡,只能是看造化了。想到这一切,蓝桥眼神阴沉,早上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他放下茶杯说:“你查出它们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了,还是弄清楚将它们反噬的力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唐浣遗憾地摇摇头:“不过,我觉得二者是一码事。”他走到蓝桥身边坐下,问道:“你记得孟观尘吧?”蓝桥:“没印象。”“哦对了,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唐浣笑了笑,“就是几次三番出来给你捣乱的那个小伙子。”蓝桥微微挑眉:“他怎么了?”提起这个人,唐浣脸上的严肃稍稍柔软了许多,眼中的桃花又开始飞来飞去:“这几天我不是没有回来吗,其实我一直跟他在一起。”蓝桥冷漠地说:“我对你的风流故事不感兴趣。”“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唐浣撩起蓝桥一缕发丝绕在指尖上玩,又开始老不正经了,“人家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可是使尽浑身解数唱了一出美男计呢。”蓝桥抢回头发:“这件事跟他有关?”唐浣:“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那个组织。”蓝桥狐疑道:“那个组织的事,他肯告诉你?”唐浣笑着冲蓝桥挑眉:“宝贝,如果你见识过我的魅力,就不会对我提这种问题了。”起初唐浣是这么想的,SSC一直以来到处搜捕超自然生物,鬼也好,妖也好,还有种种神秘的存在都是他们的目标。或许他们对这些事也有所了解,而孟观尘作为该组织的一员,可能知道点什么。为了套话,唐浣找到孟观尘,企图借着前阵子那风流的一夜情套套近乎。不过孟观尘却是很生气,他做了一辈子1号,却不料竟在小树林里惨遭爆菊。被爆得爽哭了不说,对方竟然还是个非人类。他羞愤至极,再见到老狐狸自然是克制不住地出手,只想把这妖物抓回去关进研究所。两人大打出手,孟观尘完全不是唐浣的对手,一直遭到戏弄,最后还被施了法,动弹不得地被抗去酒店开了房……三天苦战,孟观尘从不想做人了到自暴自弃,再到被老狐狸哄得稍稍顺了心气儿,随后听唐浣提起妖鬼的事情,忍不住说出了一些长久以来困在他心里的事。SSC这个组织的神秘不仅是对于外界,即便在内部也是一样,各个部门独立运作各司其职,甚至成员们对彼此的事都不太了解。他们如同机械一般严谨有序地执行属于自己的任务,对其他事情一概不许过问。孟观尘所在的部门其实是负责调查都市传闻的,抓获超自然生物并不在他的工作职责范围之内。一年前,他有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在行动中意外身亡,在那之前,同事曾将一些东西留在他家里,结果那些东西就成了遗物。整理同事的遗物时,孟观尘找到了一些东西,开始怀疑同事的死并非意外,而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同事故意留给他的。遗物包括一些资料和一份名单。当时妖鬼畸变体已经出现,由SSC当中一个特殊部门负责处理,孟观尘仅仅是有所耳闻,但在看过那份名单之后,他发现畸变体当中的一些妖类竟然曾经是同事的捕获对象。这个认知令他感到震惊,又偷偷进行了一些调查之后,他确认那些畸变体当中的妖和鬼,都曾被抓捕并送到组织的研究中心过。孟观尘自认为不是个有信仰的人,但从始至终都认为组织做的事对社会是有利的,至少解决了很多困扰人类的神秘事件,这让他觉得自己做的事还算不错。但随着他的深入调查,他开始对组织产生了怀疑。为了进一步确认事实的真相,他才会独自调查妖鬼畸变体。说到这里,唐浣喝了口茶,皱眉说:“如果孟观尘说的是真的,那这个组织大有问题。”蓝桥:“他就这么对你和盘托出了?”唐浣打趣道:“谁让他被我‘睡服’了呢。”蓝桥:“看不出来,他这么容易被‘说服’。”两人鸡同鸭讲了几句,又回到正题上。孟观尘目前怀疑组织到处搜捕超自然生物的目的,就是利用某种方法让妖鬼共生,再将畸变体放出去。但他不清楚为什么妖鬼畸变体最后会被体内神秘的力量反噬,这究竟是意味着实验的失败,还是另有其意。他没有办法相信组织里的人,告诉身边的朋友又怕给他们带去麻烦。他把这些事闷在心里独自承受,已经忍耐太久,面对唐浣忍不住全都说了出来,终于感到轻松了不少。唐浣说:“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们之所以做这种事的最终目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他顿了顿,发现蓝桥正看向窗外出神。院子里的白色夹竹桃开到荼蘼,赏心悦目之余还有阵阵花香。但唐浣知道对蓝桥来说,这个距离是没有办法赏花的,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一些朦胧的影子。“小桥?”唐浣伸手在蓝桥眼前打了个响指,“在想什么?”蓝桥收回视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漫不经心地说:“只是想你说的事情罢了。继续查下去吧,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眉目了。”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