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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的是——感动是非常感动的,但是……为啥没管我叫爸呢?委屈.jpg那天晚上高晁回到房间躺下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睡着,他跟统哥说,这个世界可真好啊,怎么就跟做梦一样,他都害怕明天一睁开眼睛就有龙卷风过境,把他吹上天。统哥说别怕,曾经有一个孩子,被龙卷风吹跑之后,一样获得了幸福。高晁茫然了:“谁啊?”统哥深沉地说:“那孩子跟你很像,为了救心爱的小狗托托,被龙卷风吹到一个神秘的地方,遇到了没有勇气的狮子、没有脑子的稻草人和没有心的铁皮人……”高晁:“快洗洗睡吧。”这一夜高晁睡得特别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世界和平,人间充满了爱。他换好衣服背起书包走出卧室,看到池久站在走廊的全身镜前单手摆弄领带。高晁看到他右手缠着纱布,就问了一句:“哥你的手怎么了?”池久:“不小心割破了。”高晁想起了昨天打碎的碗:“你怎么这么笨?”他不是有意diss池久,是对池久会不小心把手割破感到意外。说完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便想立刻溜走。“是挺笨的,”池久微微一笑,指着领带说,“手指不太灵活,能帮个忙吗?”高晁本想拒绝,可是想到池久给他系过红领巾,那碗也是他打破的,只好答应了。池久照顾他俩的身高差,弯下腰说:“会系吗?”高晁:“不会,随便系一下吧。”谁让我的设定是小学生呢。他摆弄着两撇领带,装作第一次系的样子,用系红领巾的方法给他系上了,心里憋着坏笑正想要自夸一下,却与池久四目相对,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谢谢。”池久似乎一点都不嫌弃这个红领巾领带,举起纱布渗出血迹的手晃了晃,“那这几天就都麻烦你帮忙了。”高晁脸上发热,迅速下楼去了。诶,本想跟池久保持距离的,怎么又被一条破领带给拴住了呢,谢特妈惹法克……人逢喜事精神爽,高小学生的愉快都挂在脸上,李梦樵也看出来了,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事儿。高晁没法跟他解释,只是说天气不错,挺开心的。李梦樵觉得他有病。俗话说好事成双,被捡到钱包归还的失主终于出现了。李梦樵翘首以盼那么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顿时坐不住了,冲着高晁一顿挤眉弄眼。高晁说你淡定一点,不然显得没有逼格。他们俩被当着全校师生表扬了,失主激动地赠送了一面写着拾金不昧四个大字的锦旗,非常感谢学校培养出了这么诚实可爱的两个孩子。李梦樵的脸上写满了“别整那些虚的,赶紧来点实在的”。失主的确是个实在人,实实在在地给他们准备了物质奖励:两千元——的习题册、参考书、经典读物等。当李梦樵颤抖着接过那沉重的一大包书本的时候,他看到高晁偷偷把保证书拿了出来——本人高晁,自愿放弃一切感谢费及相关报酬,本次拾金不昧所获得的财物均属于李梦樵,变卦的人没鸡鸡。李梦樵哭了。后来他登上了校报和地方新闻,文中写的是学生接过失主奖励,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场面一度十分感人。自那之后李梦樵就不跟高晁说话了,他们短暂的革命友谊就此破裂,友谊的小船比泰坦尼克号沉得还彻底。高晁:“统哥,我觉得小李现在一定排在‘刁民排行榜’榜首。”统哥非常同意:“换了我也想neng死你。”高晁:_(:з」∠)_对不起啊兄弟,没想到奖励这么丰厚,哦呵呵呵呵呵。虽说高晁卸下了心理负担,但吕春望不是很放心,带着他去看了一段时间的儿童心理医生,直到医生判定他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彻底松了口气。这段时间高晁经历了期中考试,他的成绩就像那金秋落叶般壮烈得让人想哭。数学就不说了,他对数字抱有生理性恐惧,看一眼就头晕。问题是英语,不考不知道,考了吓一跳,他脑子里的初级语法都是错的。这天早上,他一如往常地在镜子前帮池久系领带,池久好像精准掌握了他们学校的所有安排,忽然问起他的考试成绩来。相较于爸妈,高晁更不想被池久看到成绩。迟疑了好半天,突然留意到一个很严肃的事情:“哥你的手不是早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让我给你系领带呢?”“我看你每天都主动帮我系,以为你很喜欢做这件事。”池久对着镜子里的他笑了笑,然后很清醒地又把话题绕了回来,“所以成绩怎么样?”大哥你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厚,谁喜欢做这种事啊。高晁面无表情地把语文卷子拿出来,池久看过之后说:“别的呢?”高晁眨眨眼:“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们只考语文。”池久用和善的眼神看着他,在那一瞬间,高晁有点恍惚,总觉得这样的眼神特别熟悉。但池久和善的眼神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温和。他没有强迫高晁交出其他卷子,只是说:“这样吧,我还是继续给你补课,如果你毕业考试成绩能进全班前十的话,我就送你一样礼物。”高晁感到很不屑,不就是礼物吗,谁稀罕啊:“什么礼物,很值钱的那种吗?”池久笑着揉揉他的头:“你一定会喜欢的。”高晁从小到大只从池久那里收到过梆梆这么一份活蹦乱跳的礼物,还有99.9%的可能是别人想到的。他考虑了半天,一咬牙:“成交!”第80章我哥哪有这么可爱06统哥以为小炒晁也就是嘴上答应得痛快,三天热度一过,就要开始念经了。没想到高晁还真的认真起来,白天在学校老老实实听课,晚上回去跟池久一起写作业,补上以前落下的东西。曾经的人生中,高晁失去父母后颠沛流离,遇到了很多对小孩来说无解的痛苦,始终是浑浑噩噩的,所以从来也没有正经听过课,当然就不认识书上写的画的。现在不一样了,小学的东西又不是很难,高晁可以说很轻松就赶了上来。池久功不可没,用心给他制作了很多表格,什么公式表、语法表,高晁真想管他叫“表哥”算了。大概是心思都放在学习上的缘故,高晁坐在池久身边没那么紧张了,随着这样的日子越来越多,他也越来越坦然了。统哥见他这么投入,都不忍心打扰他了,但还是说了一嘴:“晁啊,你长大了。”高晁拉开裤子往里看了看:“妹有啊。”统哥觉得万分辣眼:“滚犊子!我是说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