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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完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回忆而躁动的心后,才发现怎么有股淡淡的酒香味。他像感应到什么似得,偏头朝身边看去,入眼便是年安熟睡的脸庞。年安枕着宓时晏的胳膊,呼吸均匀,在感觉到脑袋下的‘枕头’要被人抽走时,还不满地嘟囔了句:“别闹……再睡一会儿……”宓时晏:“……”清晨没能多享受几分钟的宁静,就被一道惊呼打破,伴随着楼下小区不知哪户人家遛狗,溜的汪汪叫的狗喊,宓时晏被这一幕吓的差点没翻身摔下床。他咬牙切齿:“你怎么在这!?”年安昨晚写企划写到整整四点才睡,后来听见系统的提示音,用最后一丝意志爬上了宓时晏的床,眼下刚合眼不过三四个钟,困得要命,根本没听清宓时晏在说什么。紧接着,他隐约听见系统说:「叮咚!您的存活期限已5分钟!」年安微微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声小气鬼。“……”宓时晏没听清,下意识说,“什么?”然而年安没理他,反而四处摸索丢失的‘枕头’,最后从旁边随手拽了个过来,翻身迷迷糊糊地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又沉沉睡过去。昨晚睡时年安穿的是浴袍,本来就松松垮垮,经过方才的大动作,此刻上半身更是直接暴露在宓时晏眼皮底下。白皙光滑的后背,漂亮的蝴蝶骨,纤细笔直的脖颈,连同圆润肩膀上的一小颗黑痣都看的一清二楚。年安呼吸很浅,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一声一声落入宓时晏的耳朵里。宓时晏喉咙动了动,莫名一阵口干舌燥。「叮咚!您的好感度5,目前为15!」等年安再次醒来时,第一感觉是疼,头疼,头重脚轻四肢酸痛,俨然要感冒生病的前兆。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缓了半天,才想起这里是宓时晏家,而自己正躺在床上宓时晏床上。年安正欲问系统好感度的事情,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争吵,一个是宓时晏的声音,另一道有点耳熟,他索性翻身下床,开门刚走到楼梯边,就看见欧卯咋咋呼呼地两台阶做一台阶冲上来,嘴上还念着:“宓时晏你这个渣男,居然……”“渣男?”年安干脆靠在栏杆,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刚醒来的目光里含着点朦胧意的迷离,似笑非笑地看着欧卯。欧卯:“……”他被这副光景吓得后面半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迈出的脚顿时踩空,险些在这楼梯上表演一场四脚朝天。站稳后,欧卯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年安,又转头看向身后方才死活不让他上楼的宓时晏,咽了咽口水,半天才憋出一句:“……打扰了。”宓时晏黑着脸在背后道:“你瞎说什么……”年安立马接茬:“是啊,欧卯,你误会了,我只是在他家睡了一夜而已。”他活灵活现的表演了什么叫欲盖弥彰。欧卯果然不负众望,拿着充电宝离开时,眼神里‘我懂得’三个字已经写的尤为清晰。年安连忙叫住他:“对了,你我家把钥匙还给我。”欧卯脚步一顿,尴尬道:“我浑身上下所有东西都被我妈搜走了,手机还是我早上偷回来的,还没电……这样吧,我下午还给你行不?”年安无法,只好嘱咐他别忘了,欧卯连忙点头,临走前又挤眉弄眼地丢下一句:“一大早这么就激烈不行啊,还是要注意身体!”话落飞快带上门,遛了。宓时晏:“……”年安头晕的厉害,他不由的按了按眉头,不等宓时晏说话,就先一步道:“你家里有感冒药么?”“没有。”宓时晏说,“你刚刚是故意的?”“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希望他误会罢了。”年安故作无辜道,“不过信不信就由不得我了……要不你再和他说说?”宓时晏有气发不出,这人分明知道他要是再去说,只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屋里开着空调,年安被吹得手脚发凉,他重重打了个喷嚏:“我衣服湿了,借你一套衣服穿?”宓时晏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话到嘴巴,又生生咽了回去。没得到确切的回答,年安就当这是默认了。打开衣柜,年安才发现宓时晏这人也挺sao包的,偌大的衣柜里挂满了衣服,都是当季大牌新款,有的连牌子都还没拆的。他也就比宓时晏矮了三四公分不等,并不存在特别不合身的情况。年安一件一件翻过去,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一件白衬衫,倒挺和他眼的,就是看起来有点久,被丢弃在边角。他提着衣架抽出来,就听见啪嗒一声,两个纸片掉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发现其中一张明信片,上面用黑笔写着“对不起”三个字。而另一张则是照片,上面有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宓时晏,与现在总是努力板着脸的模样不同,照片里的他,穿着白衬衫,朝气十足,嘴角甚至还微微扬起,目光透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温柔。而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清秀,俊逸,气质干净的像清晨露水。年安见过这个人。在昨天晚上的火锅店里,他还扫了对方的公众号,领了他的月饼。第11章年安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如今一得,来势汹汹,早上还只是头晕,等他回家睡了一觉,晚上起来已经发起烧来。蔡女士中途打过电话,说是今天放假,问他来不来一起吃顿饭。“不了。”年安低咳一声,“我约了朋友出门,你自己吃吧。”蔡女士在电话另一头抱怨了两句儿子大了不懂得陪伴老人家云云,末了又来句:“不吃拉倒,那我就约小姐妹出门儿逛街去。”挂了电话,年安又转了笔钱给他妈,当做是无法陪她的逛街经费。看着对面回了三个亲亲的表情,年安不由揉了揉嗓子。他今天发烧,嗓子都给烧哑了,尽管方才努力提起精神讲电话,但却改变不了声音沙哑的事实。然而蔡女士却没听出来。年安不由苦笑道,就生了个病,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年安病如排山倒海来,他又不想去医院,在家吃完就裹着被子睡,用最古老的办法,把自己当成粽子,蒙出一头热汗来,逼退烧。中秋过完就接国庆,年安生生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烧全数逼退,最后浑身黏糊糊的直奔浴室泡了个澡。一出来,就接到了欧卯的电话。“出来烧烤吗?玫海山庄等你,快来啊。”年安本来是不想去的,谁知这人非说有人请了对小歌手,让他这半个娱乐圈人士过来鉴别鉴别,这小歌手是石还是玉。是石是玉年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