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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虽然不精,这掌法却甚奥妙。候海通没半点防备,“啪”的一声,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手背之上,落手着实不轻。候海通又惊又怒,欺身上前,双拳齐出,这下傻姑就挡架不住了,脸上被打了一拳,痛得她大叫:“吃西瓜的妹子,快出来救人啊,有人打我啦!”黄蓉大惊,心道:“不杀了这傻姑,留下来果然是祸。”就在此时,突然间听得有人轻哼一声,这一声虽轻,黄蓉心头却是一跳,惊喜交集:“爹爹到啦!”忙凑眼到小孔观看,果见黄药师脸上罩着那张面具,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原来,黄药师觉得爱女已逝,悲痛万分,这几日浑浑噩噩,自我放逐,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他刚刚在临安大醉一场,现下不知不觉便逛到了这牛家村来。适才傻姑只与侯通海拆了三招,但黄药师已瞧出她是本门弟子,心下好生疑惑,问道:“姑娘,你师父是谁?”傻姑摇了摇头,看着黄药师这张怪脸,呆了一呆,忽然拍手大笑起来。黄药师眉头微皱,料知她若不是自己的再传弟子,也必与本门颇有渊源。黄药师为人护短的紧,对本门弟子最爱相护,决不容许别人欺侮,梅超风犯了叛师大罪,但一败于王道一之手,他便出而护短,何况傻姑这天真烂漫的姑娘?于是说道:“傻孩子,人家打了你,你怎不打回去啊?”傻姑道:“我打他不过。”黄药师道:“谁说你打他不过?他打你脸,你也打他脸,一拳还三拳。”傻姑笑道:“好啊!”她也不想候海通本领远胜于己,走到他面前,对准他脸就是一拳。侯通海举手便挡,忽然臂弯里“曲池xue”一麻,手臂竟然使不出力了,砰的一声,鼻子上便吃了一拳。傻姑叫道:“二!”又是一拳。侯通海出手格挡,哪知上臂“臂儒xue”中又是一阵酸麻,这一手竟然又没力气了,砰的一声,左脸又中了一拳。这一来侯通海固然惊怒交迸,旁观众人也无不讶异。李莫愁精于暗器听风之术,每当侯通海招架之际,两次都听到极轻的嗤嗤之声,知是黄药师发出金针之类微小的暗器,打中了侯通海的xue道。只是每次都不见他臂晃手动,准头和力道却把握的如此之好,可见黄药师暗器之术的高明。李莫愁虽不认得黄药师,但仅凭这两下,就足以判断他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当下默不作声,暗暗观察。只听得傻姑叫道:“三!”侯通海欲踢腿挡避,右腿“白海xue”上却又是一麻,砰的一声,右脸又端端正正的中了一拳。还牵动了泪xue,两行泪水不由自主的从面颊上流了下来。傻姑见他流下眼泪,忙道:“别哭啦,你不用害怕,我不再打你就是了。”这三句劝慰之言,比之脸上三拳,更令侯通海感到无地自容。侯通海抬头向黄药师道:“阁下是谁?暗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黄药师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的名号?”指着侯通海几人,突然提高声音喝道:“你们几个,统统给我滚出去!”密室里的王道一见了这一场奇葩的“殴打”,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黄药师还当真护短。”黄蓉听着父亲声音有些不对,仔细看了一会儿,低声说道:“爹爹吃酒了,还醉的不轻。”外面众人在一旁早已浑身都不自在,胆战心惊,呆呆的站在店堂之中,不知如何了局,听他这一喝,登时如蒙大赦。赶紧都走了出去。李莫愁见候海通四人走得远了,冷哼一声,一把“冰魄银针”洒了出去,黄药师站在门口眼疾手快,一挥衣袖,将“冰魄银针”尽数卷落,银针叮叮呤呤的尽数落在地下。黄药师俯眼看地上的银针,见针尖上散出幽幽寒光,便知这银针剧毒无匹,笑道:“好辣的暗器。”语气中竟颇有赞赏之意。李莫愁这“冰魄银针”确实剧毒无比,只要划破皮肤,顷刻间便会丧命。程瑶迦见这位相貌俊美的公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不自觉的心惊,问道:“你为何要取他们性命?”李莫愁冷冷道:“他们方才惹我不快了!”黄药师仰天一笑,说道:“你这娃娃有些脾气。好!有我年轻时的几分样子!”又转头看了看程瑶迦,忽然笑道:“你愿意嫁给他做妻子的,是不是?”黄药师此时酩酊大醉,眼睛昏花,看不大清楚,一时间竟没有发觉李莫愁是个女子扮的,酒劲上来,一高兴就开始拉大媒。程瑶迦吃了一惊,霎时间只吓得脸色雪白,随即红潮涌上,不知所措。她的确是对身边这位“美貌”的公子一见钟情,但方才见了“他”毒辣的手段,又有些怕。更何况,她程家大小姐要嫁人,那得是三媒六聘一份不少的,哪能如此随意?李莫愁听了这话也是一惊,她原来只是想将这武功不高但是却会使全真剑法的程瑶迦抓回去陪她练功而已,没想到这黄药师却要给她做媒。李莫愁近日练到中最厉害的剑法“玉女素心剑法”时,发现此种剑法须得二人配合,一人使玉女剑法,一人使全真剑法,方可练成。但古墓派向来和全真教老死不相往来,她到哪里去找一个会全真嫡派剑法的人来陪她练剑?练功遇到了瓶颈,她便出来透透气,在江南一带混迹一番,不成想,今天随便找了个野店投宿,却恰好碰到个现成的!李莫愁正想推脱掉,但瞥眼见到程瑶迦一副温婉贤淑的大家小姐样儿,一股恨意忽然涌上心头,再转念一想,报复的邪恶感霎时漫上心间,心道:“哼,又是一个大家闺秀么……好哇……好你们这些大家小姐……我偏偏要毁了你这大家闺秀!”当下不再作声,冷眼旁观。黄药师见程瑶迦扭捏不答,借着酒意,开始大发议论,不满道:“我生平最恨的是仁义礼法,最恶的是圣贤节烈,这些都是欺骗愚夫愚妇的东西,天下人世世代代入其彀中,还是懵然不觉,真是可怜亦复可笑!我黄老邪偏不信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礼教,人人说我是邪魔外道,哼!我这邪魔外道,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混蛋,害死的人只怕还少几个呢!”程瑶迦一听这人竟然是东邪黄药师,顿时又惊又惧,更加不知所措了,心中突突乱跳,不知他要怎生对付自己。黄药师酒劲上头,说起来没完没了:“你明明白白对我说,是不是想嫁给这孩子。我喜欢有骨气、性子爽快的孩子。有我黄老邪保大媒还能不作数吗?我看你俩甚是般配,快说!快说!”密室里的王道一见黄药师这番行事,不由叹道:“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