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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只是她身为母亲的直觉吗?鼬等了半天,都没得到美琴的回应,抓住美琴的手缓缓松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没被绷带遮住的脸上惨白一片,仿佛一下子就茫然了。美琴连忙帮他盖好被子,“别乱想,你哥叛逃了,之后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一定还活着的,祸害遗千年不是吗?”美琴想让鼬稍微轻松点,说了这样的话之后,却发现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你醒了就好,我等会叫佐助来陪你,那孩子也很担心你。”美琴叹口气,“你哥怕佐助承受不了那样沉重的心理打击,把跟灭族相关的记忆都暂时封印住了。佐助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至于是不是要让他想起来,什么时候想起来。凤说,这由你来决定。”那双眼睛的能力,如今已经为鼬所有,虽然美琴暂时还不想说。即使是现在这样,鼬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如若跟他说,凤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眼睛,在那样的手术之后就离开了,恐怕鼬会疯掉。“忘了……”鼬喃喃着重复着美琴的话,他并不傻,把事情重新想一遍,就足够他看明白太多。那时,凤靠近佐助,不过是想要封印佐助的记忆罢了。他的确很早以前就知道,以父亲的立场很难活下去。但他实在太信任凤了,自始至终,他依赖着自己的兄长,所以从来没想过,凤会这样骗他。凤从来没跟他说过,他也救不了母亲,他只说过,父亲的事他无能为力。他承诺过,让自己和佐助留在木叶活下去。想要让木叶做出这样的让步,岂是他说的让三代目看在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成的?为此,凤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所以他亲自灭族。可执行了这样的灭族任务之后,还怎么安然无恙。什么他是木叶一方的人不会被怎么样?!全是骗人的!而更可恨的是他自己!这些不该信的全都信了,却惟独没有相信他承诺会让佐助活下去,做出了那般不可饶恕的事。所有人都不信任凤,宇智波一族是,木叶人是,曾经的父亲是,甚至他自己也是。明明在听到父亲对他说的那些怀疑凤的话时,鼬愤怒的恨不得上去给父亲一拳。却原来到了真正抉择的时候,他自己也不过如此罢了。那一刀岂止是洞穿了凤的手,更是直接刺在了两个人的心窝上,鲜血淋漓。后来佐助问他,“鼬尼,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鼬抿了抿唇,只跟佐助说:“哥哥累了,想睡一会,佐助乖乖的。”他知道这不是佐助的错,是他自己造的孽。可是他怕看到佐助如今一副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单纯面容时,会忍不住迁怒。这样的纯真,是凤用血换回来的。后来,他的眼睛好了,绷带摘了下来,视野似乎比原来还要清楚的多。又过了不久,他们一家就被释放了。然而,鼬却觉得心里变得更加空落落的。半年的功夫,再回到家,发现屋里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随着走动,甚至会扑落落的掉下浮尘,变得一点人气都没有。父亲的尸首已经不见了,但是客厅的地板上,却遗留着一滩滩已经变得乌黑的血迹——这里面有父亲的,有当时从凤的刀上流下来的别的族人的血,也有……凤的。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的片段对比,反差是如此鲜明——曾经幼小的他在无数个安静而缱绻的午后,偎在哥哥怀里静静的看从窗棂透出来的阳光照射下,尘埃在空气微弱的气流中漂浮舞动。那时的他,连那空中的纤尘都觉得是美的。止水家已经被大火燃烧殆尽,只余下一地灰烬。暗部的化验结果表明,宇智波惠子是躺在止水的床上被火化的,但是她人却似乎是死在院子里。美琴在暗部的时候,就获准做了268盏雪白的河灯,照着族谱一个个庄重的写好了名字。于是今晚,全木叶的人,都目睹了围绕在宇智波族地外缘的南贺河河面上,飘满整个河面的河灯,连带着那些飘飞在河面上空的萤火虫,照亮了夜空。卡卡西就是在这时候,找到了在岸边孑然而立地鼬:“哟,鼬,好久不见了。”鼬见是他,也堪堪挑了挑嘴角,“啊。好久不见。”“笑的比哭的还难看,不如不笑。”卡卡西靠在旁边一棵树坐下来,也看着眼前那颇为壮观的景象——美则美矣,可其中蕴含的意义实在过于悲伤。当时突然接到宇智波一族被灭族,宇智波凤叛逃木叶的消息时,纵然是卡卡西都完全不知所措了。他独自一人去了平时和鼬、凤和止水一起修炼的地方,然而物是人非,不过一个多月过去,止水去世了,凤叛逃木叶生死不明,鼬被关在暗部里,独留下他一人。这里有着太多美好的回忆,他们一起进步一起成长,互相切磋互相帮助,在这里他们一起打过架,也一起吃过饭。卡卡西的心里不是不乱,然而,平时在他歇斯底里时,会静静听他讲话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这一切发生的的确突然,可卡卡西却根本就想了个一清二楚,凤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事情不可能像大众所看到的那般简单。所以鼬不知道,今天他被暗部革职的消息刚一被宣布,卡卡西就独自一人,去了火影楼。当时三代目一看是卡卡西,长长的吐了口气,把嘴里的烟吐了出来,然后让在暗处的暗部远离火影室,才问道:“卡卡西,你来有什么事吗?”卡卡西眯了眯眼睛,说道:“我来是想要从暗部辞职,刚好听说鼬也离开暗部了,所以想来向三代目大人申请将我俩编入同一队里。”三代目闻言静静的坐了好久,说道:“退出暗部的情况,只有战死或者重伤退役,没有辞退的例外,卡卡西,你从加入暗部那一天就该知道这个规矩。”卡卡西闻言,那双平时一向显得有些无神的双眼立刻锐利了起来,“既然不能和鼬一组行动,那我去找凤也是一样了。”三代目一顿,没有说话。卡卡西见了三代目似乎无动于衷的反应,终于把他埋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我年龄尚幼,那时候困扰我的,是和大多数木叶人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