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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冰冷的看向了他:“沈青阳,这就是你说的会善待师叔?”他把修为封住,又关在这种无人问津的黑暗地方。沈青阳的目光放到了江淮抓住楚宴的那只手上,嫉妒像是虫子啃咬着他的心脏:“有什么我们出去再说。”“就在这里说。”江淮失望无比的看向沈青阳,“你莫不是害怕让师叔听到我们的谈话?”沈青阳的脸色骤然僵硬,他的确想瞒着,不想让这个完全信任着他的楚宴消失。于是,沈青阳只能耐着性子:“我没有动任何手脚,他现在记不得人,不是我的原因。”江淮却是不信:“你还要骗我骗到什么时候?”沈青阳越发难以忍受,呵斥道:“够了!我没必要跟你解释那么多!”江淮脸色发白,心底对沈青阳那唯一的爱意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nongnong的负罪感和厌恶罢了。“若是师叔恢复了记忆,他知道自己曾这样向仇人露出温柔情意,该有多么的痛苦?”“江淮,我说了这不是我做的。”江淮对他的话一个字也不愿意相信了:“我只恨……自己当年为何是被你给救了。”沈青阳脸色凝重,看到江淮如此维护楚宴,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们之间的关系,本该对立的。唯有那样,才能让他安心。现在江淮摆明了想要保护楚宴,沈青阳薄唇抿成一条线:“我们马上就要举行大典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说出这种话来?是谁救了你,带你回云仙宗?又是谁给了你容身之所?”江淮捏紧了手,最终松开了楚宴的衣袍。他眼底泛着红,沙哑着声音:“你看,我就说我恨自己当年为何被你给救了。”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了这个地方。太多的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沈青阳的脸色铁青。当江淮走后,楚宴和沈青阳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青阳,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怎会?”楚宴看向了手上的锁链,眼底的光快要消散:“光是看外面的灵竹已经长了那么多,我就已经知道……你没跟我说实话。”“别想太多。”“刚才那人说我们已经不是双修道侣了,可是真的?”他越是这个样子,沈青阳的心里就越是疼。亲手破坏他对他的信任,竟然让他这般难以接受。“我知晓了。”沈青阳再次看向楚宴的时候,发现楚宴已经背对了他。外面已经天黑了,月光从层层的竹叶之中穿了进来,落入这个窗户内。他的背影看上去依旧挺拔如竹,却藏着落寞。沈青阳一时痴怔,将怀中的东西藏得更里面。他以往曾为楚宴配制过香,可静心舒气,想起储物袋中还剩一些,便拿在了手心里。他去而复返,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看来,他应当不会想要了。沈青阳捏紧了手,也转身离开了此处。楚宴装疯卖傻的看完这出修罗场,恨不得磕点瓜子解解馋了。[这就是典型的狼来了的故事。沈青阳骗人骗了太多,现在就算是说了真话,我记忆回到八十年前不是他做的,江淮也不信了。]系统深以为然:[社会、社会。]楚宴:[……你上次回主神空间是不是没杀毒?]系统:!!!不过楚宴倒是玩得很开心:[得让他知道疼,掏心挠肺,无法咽下,也无法吐出,才能消减一些那缕孤魂的心头只恨啊。]灰飞烟灭,什么也没有。而害他的那个人,却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若是没有他的出现,沈青阳都要和江淮举行双修大典了。楚宴叹了口气,单手托腮:[值吗?]—夜晚寂静幽深,落沉宫也如同其主人沉睡了起来。这里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白天的时候能看到飘散如烟一般的云层,萦绕在建筑四周。一到了晚上,就是拥星抱月,直接一抬头就能看见璀璨的星河。不知走了多久,月冥终于来到了禁地。站在禁地外的,还有一个魔宫掌事郁宁。这人是魔尊自己提拔上来的,掌管三十六宫明面上的大小事宜,平日只听命于魔尊。饶是她,也对郁宁的手段畏惧,生怕郁宁看出了点什么来。“魔尊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郁宁在这里已经守了一天,此刻心情正烦躁:“这个我们谁也说不准,魔尊大人自己布下的阵法,旁人根本无法进去。”月冥十分担心:“可魔尊大人从来没有这样古怪的沉睡过……”“月冥,你是否误传了魔尊大人的命令?”郁宁眼神锐利的看向了她,明显指的是昨晚的事情。月冥身体僵硬:“那命令是魔尊大人在沉睡之前下达的,再说了,你们可是亲眼看见林清寒要护着云仙宗的江淮,这可不是我说谎吧?”“也是……江淮在倾欢宫不知多久,拿了咱们魔宫多少的情报,的确该查查。”月冥松了一口气。月冥的表情全都落在了郁宁眼中,殊不知郁宁是故意这么说来试探她的。昨天的事情,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几分古怪。当时他也仅仅在场罢了,完全的袖手旁观。若说旁人读不出苏墨垣对楚宴的态度,他还读不出吗?完全是拿他当做蝼蚁逗趣,并未放在心上。所以他才敢以那样的态度,权当做看戏对待。“郁宁,你不回去吗?”“你似乎很想我早点回去?”月冥脸色一僵:“怎会?”郁宁朝那边望了过去:“再等等看吧。”月冥有些气闷,郁宁在这里她就不能和沈青阳联系。也不知道他到底抓到楚宴没有。她心里正是烦躁,只得和郁宁在这个地方等了起来。她也无法深入到禁地里面,只能把目光幽幽的望向了那边。尊上,我在你身边那么久……为什么你总是看不见?月冥嫉妒得脸色都有些扭曲。正在此时,禁地的阵法开始发生改变。狂风骤然吹起,将今夜的云层也吹散了一些。而躺在里面的苏墨垣,缓缓的睁开了眼。冰冷的水从他的胸口滑落,苏墨垣浑身都湿透了。他头疼欲裂,回想起那些梦境,竟然觉得里面的人就是他和楚宴。“叶霖?”这个名字听来熟悉,每喊一声,心里都会更疼上一分。那双猩红的眼眸里藏着疯狂和偏执,自从那日喂给楚宴喝下碧落草后,苏墨垣便陷入了沉睡。在梦境里,唯有几个画面一直在脑海里浮现。大火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