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8
时候,他却说:“你好歹已经和翰秋定亲了,如此盯着一个外男看,还知不知廉耻?”楚宴嘴角抽了一下,纪子尘这是天然的毒舌?“不是说医者对待病人无男女么?大夫在我眼里也一样。”“……一样什么?”楚宴露出一个笑容:“不分男女。”两个毒舌相互攻击着,而楚宴还笑眯眯的略胜一筹。纪子尘皱紧了眉头,倒没有生气,只是想起自己方才的那句话是否略欠妥当。“你身体尚未好,等会儿还得喝一碗药才能睡。”“药呢?”“……还未煎。”楚宴明白了,这个纪子尘是真的讨厌他!他心里憋着一股气,重新躺倒在床上:“纪神医,我真的累了,你若煎好了药,把我唤醒便是。”纪子尘又觉得他好生无礼,累了也不知道坚持一会儿,在他面前就能这么放心的休息了?不过幸亏有楚宴那张脸,这样明目张胆的反抗,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再加上他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让原本抱怨的口气多了些撒娇的意味。纪子尘只好先退了出去,给他煎药去了。楚宴闭着眼睛沉思,和脑子里的系统开始了交流。[原主的心愿是什么?][其一,让乔翰秋一生幸福安康。][其二,让害死他的聂家得到惩罚,尤其是聂思语和聂靖云。][其三,和乔翰秋退婚,并恢复自己男儿身。]要在不连累周家的基础上退婚,并且恢复男儿身,这恐怕十分困难。楚宴觉得棘手,想起周家这些烂事,不由觉得头疼。周盼的原名应该是周珏,他的龙凤胎jiejie的名字才是周盼儿。然而六岁那年,周盼儿走丢以后,辗转到了人贩子手中,好不容易找到之后却只剩下周盼儿的尸体。原来那个人贩子精神不正常,对周盼儿抽打致死,最后还让周盼儿死于非命。后来官府叫周家去领回尸体,周母看到周盼儿便彻底疯了。周扬爱惨了他的妻子,便想到用周珏男扮女装,当做周盼儿养。没想到当日将周珏送过去的时候,看到周珏穿着女装站在自己面前,周母突然之间就不疯了。她抱着周珏,一声声的喊着盼儿,哭得眼睛红肿。自那之后,周珏就成了周盼,只要他稍稍穿回男装,被周母看到以后,她又要精神错乱的发疯。他这么扮周盼,就是十年。虽说周扬答应了他,在他十八岁以后会让他恢复男子身份,可现在看来根本不好说。而且乔翰秋对他情根深种,若是知晓他是男子,恐怕祸及周家。当楚宴左右为难的时候,就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显然是纪子尘煎好了药过来了。他继续闭着眼装睡,纪子尘也在此时走到屋子里。纪子尘盯着楚宴的睡脸,原本端着的药碗却破天荒的放在了一旁,不想吵醒他。之前在楚宴昏迷的时候,明明他喂药全靠灌。楚宴的脸色很苍白,褪下容妆的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纪子尘又望到了楚宴的脖颈处,虽然被他用药盖住了,细长的脖颈上,带着拇指大的淤青掐痕。竟是这样娇弱,他分明没怎么用力。纪子尘眼神微暗,走到楚宴身边叫醒了他:“周姑娘,该起来喝药了。”楚宴睁开了眼,认命的坐起身。要是可以,他还真不想喝这些苦药,早先在前面几个世界,他吃这些东西还少了么?纪子尘把碗递给了他,楚宴的唇瓣便印在了白玉碗上面。他的唇色虽然苍白,可好歹比白玉碗红润一些。因此两两触碰的时候,纪子尘惊讶的发现,他手指的颜色竟然要比这白玉碗更加莹白一些。楚宴的眼里酝着一层雾气,喝得那叫一个不情不愿。因为自小良好的教养,他喝得十分小口,纪子尘是江湖人士,平日看乔翰秋的动作已经够斯文的了,没想到楚宴的动作尤甚。当他终于喝完,才把碗递给了纪子尘。纪子尘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楚宴叫了他一声,纪子尘才将白玉碗放到了盒子里。他眼底有狼狈,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楚宴舔了下唇上的药汁:“可真苦,就不能准备点儿蜜饯。”[主人以为纪子尘是谁?那可是你的情敌。]哦,对哦,情敌。“情敌是什么东西,关我屁事。”系统:[……]对情敌这么感兴趣的楚宴,竟然有朝一日能说出这种话来!“我现在穿着女装,整个人都觉得升华了。”楚宴露出一个笑容,“他们不辣眼睛,谁辣眼睛?”不不不,主人你是对你的女装有什么误解吗?—明月当空,街道灯火阑珊。乘着月色,聂靖云回到了聂家。当他一踏进侯爷府的时候,一旁的聂侯爷连忙迎了上来:“靖儿,周盼现在如何了?可要紧?”“父亲放心,周盼已经缓过来了。”聂侯爷送了一口气,想起是谁惹出的这个祸事,立马把眼睛望向那边:“聂思语,你给我过来!”聂思语脸色还有些苍白,根本就不敢看聂侯爷和聂靖云。倒是一旁的于婉容将她抱在怀里:“好了好了,那个周盼现在不是没事了?你这么凶女儿作甚?”“她简直太蠢,前些日子还为了乔翰秋的事情要死要活,闹得众人皆知。现在周盼出事,不是摆明了让别人怀疑她动了手吗?”于婉容也朝聂思语说:“思语啊,你这事儿真是太糊涂了,要真的出了事情,娘可保不住你!”聂思语眼眶红红:“我喜欢乔公子,周盼那个贱人容貌家世皆不如我,有什么资格跟我争?”这一声,又让于婉容觉得无法反驳。乔翰秋她也看过了,的确是人中龙凤,倘若聂思语嫁给他,可就不愁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了。“虽说事实如此,但你也太冲动了,周家就周盼一个子嗣,万一周盼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闹到陛下那里……”聂侯爷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简直火冒三丈,直接打了聂思语一耳光。他这个动作让于婉容和聂思语都愣住了。“爹你打我?”聂思语捂着脸,哭泣着跑回了房间。聂侯爷依旧气愤,胸口起伏着:“这个孽女,一点也不知为聂家考虑!”于婉容走不开,只让聂靖云赶紧去追聂思语,好好规劝一下她。聂靖云眼底闪过一丝厌烦,可到底没有违背母亲的意思。穿过了花园和轩榭,聂靖云才到达了聂思语的闺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