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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套路一只正直主角21入冬的夜,稀稀疏疏的月光洒下,惨白的颜色泛着刺骨的寒,开阔的空地之上,六七个汉子裹着厚厚的棉衣聚在篝火边取暖,边喝着热酒打着诨,打发着难熬的冬夜。一个汉子喝了口热腾腾的烈酒道:“想6当年年少那会,我还去天衍宗参选过弟子勒。”“那定是资质太差没选上。”身旁另一人立刻接上话,引得一阵善意的哄笑声传来。汉子脸一红,颇有些羞恼的道:“去去去去,劳资是在路上迷路了没赶上,才会耽误下来,不然定也能混个外门弟子当当。”对于他的牛皮众人也不戳破,领头的汉子看了眼身后亮着的帐篷,趁着这会酒劲上涌的劲,低声道:“听那管事的说,咱们这次护送的人物来头可不小。”众人眼睛一亮,眸中尽毫不掩饰的好奇色彩,汉子见此神秘一笑,伸手招着众人聚拢,低声开口道:“听说这人曾是那天衍宗的亲传弟子,更是那修真界新秀榜的名列前茅,却因犯了事……”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伴随着树影偶尔晃动的沙沙声响,染上了几分神秘的味道。帐篷内,萧玦面色苍白若纸,双眸紧闭,自表面看来与下山时无半分变化,可在无人窥见的意识海中,此刻却在上演着一出激烈的狂风暴雨。由于修为的尽废,萧玦意识海中原本浩瀚的灵气全部流逝,没有灵气支撑的万法禁制也似失去了清水浇灌的鲜花般枯萎了下来,光彩不再,而一直被禁锢在其下安份守己的黑雾也开始了蓄谋已久的反击。就见那原本光洁的一片小天地,此刻已经被黑色的浓烟全部充斥,黑烟滚滚下,它在红光闪烁的万法禁制下左右突围,寻找着薄弱的突破口。不知过了多久,忽的一缕微不可查的黑烟自中钻了出来,紧着是第二缕,第三缕,第四缕……短短几息功夫间,近三分之一的黑烟钻出了那块被封锁的小天地,就在黑烟还想持续外钻时,头顶上的万法禁制似有所感,蓦地亮了一息,痛苦的惨叫中,被残魂开辟出来的出口被自我迅速修补全。可即便如此,一大一小两团黑烟依旧出现在了一里一外,魔气肆意翻腾中,诡异一幕突现,那大小浓烟中竟同时冒出了两个一样的黑骷颅头。在里的骷髅头对外面的分身下了一个指令,小骷髅头桀桀笑着的同时,开始了在这片意识海中的大范围入侵。伴随着它飞逝而过,一道道黑烟身他周身激射而出,顷刻包裹覆盖住接触之物,若干涸土地的意识海接受到魔气的侵入,开始恢复往日的生机,只是对比以前葱郁的勃勃,现在的生机却是被诡异的血色所弥漫覆盖,散发着妖冶的气息。被禁锢于万法禁制中的残魂桀桀的笑着,声音嗜血又瘆人。这具被封印的天生魔体,正是为他精心准备,待他夺舍成功,他定当重临巅峰。而处于兴奋中的它没有注意到的是,头顶的万法禁制在感受到意识海的魔气后,原本就略显诡异的红芒,似乎更艳了两分。帐篷内的原本闭眼一直安静熟睡的萧玦眉忽的拧了起来,苍白的面上极速涌起一抹黑芒快速游走,好似在寻找着什么。几息而过,那抹诡异的黑芒竟朝着他的天灵盖的神识核心,入侵而去。神识开辟的一方小天地中,一个与萧玦模样完全一致的小人正闭眼熟睡,蓦地,似感受到了什么危险般,小人张开了眸。瞳孔放大中,一缕黑蛇般的烟影极速而近,在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钻进了它的身体之中。这个瞬间,帐篷中一直昏迷的萧玦猛的张开了眼。但见那双原本漆黑澄净的眸中,此刻完全被红芒覆盖,在夜下静谧的此刻突显诡异的不明。半盏茶后,他于榻上坐起,不待起身忽闻有嘈乱自帐篷外传来。“我们是奉天衍宗之命护……”噗嗤——“老大!”“我跟你拼了!”混乱的喧哗暂止,外面安静下来,可萧玦却是极为清晰的嗅到那股萦绕在寒冬空气中的血腥味儿。闭上血色的眸,他贪恋的深嗅了一口这空中的气息,脸上涌出两分病态的满足。就是这个味道,熟悉的,好闻的,喜欢的,无比怀念的味道。须臾,一道剑光蓦地自外激射而进,帐篷的拂帘应光断成两半,一袭锦衣左堂玄执剑走了进来。刚进帐篷左堂玄就见到了正坐在榻上,短短时间已然苏醒的萧玦,瞧到睁眼后他眸中诡异的一片血目,先是一怔,随后冷哼一声。“装神弄鬼!”剑指床榻之人,左堂玄道:“你没想到有一天会死在我手上吧?”榻上萧玦半点不瞥远处左堂玄一眼,视线反而被身侧的那把泓水剑全部吸引走。这把剑……很熟悉。几字盘旋,零碎纷飞记忆中,好似有什么光影飘飞而过,白衣寒剑,冰峰清月……左堂玄自也是看到了人身旁的那把泓水剑,作为褚景然的脑残粉兼暗恋者,他自是认得褚景然的所有东西,包括这把他曾言要赠经爱徒的泓水剑。爱徒!回想近年来种种,结合不久那一跪一换,左堂玄这刻心中妒意横升,看着人的眸中全部都是赤裸裸的杀意!他都废了,凭什么苏师兄还对他这么好!手中长剑若舞,带着粉碎一切之势袭去,左堂玄眸眼狠戾,这就是你萧玦跟我抢东西的下场!正沉浸在自己零乱碎片中的萧玦,忽感不远劲风袭来,整个回忆被全然打断。眉眼一沉,英俊的五官都因他这小小的动作埋进了暗中,危险非常。旦见他抬手一挥,虚无中一抹红芒乍现。随之在左堂玄不可置信的眸中,他无往不克的天衍剑气竟就这般被瞬息化解,而令他更不安的是,那抹红芒上竟然半点未停留的朝他袭了过来。反射性的左堂玄使出天衍剑诀格挡,可是所有的剑诀在这抹诡异的过份的红芒面前都若蚍蜉撼树般的可笑,竟阻挡不了它快速的靠近。“这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