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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二节

    简家哲走进地下室的男更衣室,只有这里是全急诊室最安寧的地方。

    简家哲换上护理师制服,正要继续吃完麵包,另一名男护理师火速地走进更衣室、打开柜子拿钱包。

    男护理师吐口气、埋怨:「忙死了!才早上十点,怎么这么多病人啊?」

    简家哲回应:「昨天小夜就这么多人了。」

    男护理师继续抱怨:「我还没有吃早餐呢!现在要订午餐了,我想午餐大概也是订好看的。」

    简家哲急忙将手中最后一口麵包塞入嘴巴,含糊说:「我也只有吃了一个小麵包而已--」

    男护理师笑笑说:「慢慢吃、没关係、学长不会抢你的麵包--」

    简家哲羞赧一笑,用力咀嚼麵包。

    男护理师问:「李医师呢?今天还有看诊吗?预產期不是快到了吗?」

    简家哲吞下麵包、回答:「对啊!预產期只剩一个月了,可是她今天还是要看诊--没办法、她的门诊也忙得不得了!」

    简家哲再度进入战场,至急诊室a区,推着行动护理车、准备点滴及器材。

    简家哲依行动护理车上的电脑显示,替a区第一床病人上点滴。

    病人是一名八十岁的老妇人,经常进出医院,手背满是插点滴留下之伤痕、非常难处理,加上第一床左右都有临时病床,空间相当拥挤,简家哲勉强试了病人的两手手背数处都无法成功,简家哲只好蹲下来、尝试在老妇人的脚背上插入点滴软针。

    老妇人的儿子十分不满,坐在旁边一直抱怨:「你会不会用啊?搞半天还搞不好?你是菜鸟对不对!我最近才看到你,之前都没有看到你--只会叫菜鸟来练习上点滴,这家医院太糟糕了!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啊--」

    简家哲只能不停抱歉、满头大汗继续努力。

    而在神经内科门诊室内,表情严肃、三十岁的李雯雯医师挺着大肚子,刚刚看完一位病人,忙着用电脑开医嘱药单之际,忽然觉得不对,李雯雯急忙低头看看。

    跟诊护理师正要开门叫下一号病人,李雯雯急忙说:「等一下!不要开门!」

    李雯雯的下体流出些许液体、沾湿白袍下的长裙。

    跟诊护理师询问:「李医师,怎么了?」

    李雯雯微慌、回答:「糟糕--应该是我的羊水破了!」

    跟诊护理师大惊。

    李雯雯立即恢復镇定,吩咐跟诊护理师说:「先停止门诊,你跟外面病人解释一下,再连络掛号柜台帮病人重新掛别的门诊,我来联络產房--」

    跟诊护理师急忙开门出去。

    急诊室内,依旧在中心办公桌忙碌的小组长护理师接起电话,听了一阵子、无奈地回答:「嗯--我知道了,我会通知简家哲。」

    小组长护理师走到简家哲身边,他还在努力上点滴。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