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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贰 暗行(H)

    应传安叹了一声,把房门带上。

    *

    “殿下这根红带是做什么用的。”她挑起那条带子,让它崩紧许多。

    “嘶…”陈禁戚按住她的手,“乱扯什么,没让你上手。”

    “殿下不是说要找琉璃珠吗。”应传安松开那根红绶带,从他肩颈往下摸,“让我看看。”

    “……”他便不拦着了,靠在墙上任她将自己的衣襟扯开。

    绛紫的外衣敞开,里头只余一件轻薄的素白亵衣,被酒水彻底沁湿,半透不透的贴在肌肤上,胸前微微盈起的肌rou线条勾勒得清清楚楚,应传安将手探进去,肌肤软绵浸润的触感传来,她蹭了蹭乳rou。

    “唉,里边也湿了…要赶紧换下来。殿下玉体金贵,暮春之际,染了寒气可不好。”

    掌心的温度让发凉的肌肤暖了一点,陈禁戚不动声色往前靠些。

    将他亵衣撑去,应传安喑声,“…怎么这里也沾上了。”

    两点乳尖覆了酒液,早被冷气激得挺立,连着乳rou到上腹都水润莹莹一片,散落的几丝乌发欲遮不遮,被应传安拨开。

    “唔…让我想想怎么弄干。”她拇指打着圈按压硬挺的一点,若有所思。语罢,俯身含了进去。

    酒香从舌尖蔓延开来,她不太能饮酒,却并不排斥酒味,现下更是觉得甘之若饴,轻轻舔吮,唇舌搅动的水声响起,把应传安自己听脸红了,却没停下动作。

    “嗯…”陈禁戚闷哼一声,又被揉又被舔,下意识夹腿,却被应传安用膝盖顶开,无从发泄,手指扣紧身后的墙壁,指节发白。

    他低头,见她悄悄往上看他表情,有些羞躁,抬手把她脑袋往下扣,催促道:“你快些。还要回宴上。”

    被喂了一大口,应传安下意识合了下齿,反应过来立马松开把他乳珠放出来,但其上愈发yin靡了,水液晶光,艳艳发红,乳晕上还有个不甚明显的牙印。

    “…是。”应传安垂睫,又偷偷看他神情,见他只是略有幽怨,松了口气,去拆他腰封,将皮革搭扣一开,衣襟便彻底散开了。

    那根让她耿耿于怀的红带在他腰肢上缠了几圈,刚被她一扯紧,微陷入皮rou中,现下又被她解开,能看见其在腰上留下的红痕。

    …但竟然只是这样而已吗?

    “……这究竟是做什么的?”

    “那就要看知县想让它做什么了。”陈禁戚把红带从她手上扯下来自己团在手中,“装饰用的小玩意儿罢了。你很在意?”

    “没有。”应传安把视线从他绞缠红绶带的手挪回手下他线条明晰的小腹上,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记得春祭初见时殿下在饮药…殿下身子有什么不适吗?”

    “这你该问问陛下。她说有便有。”陈禁戚恼了,“问这问那,你到底做不做?”

    应传安笑笑,手下发力握着他的腰将他反按到墙上,“唉,我为替殿下寻璃珠而来的,不知殿下还需我做什么?”

    她知道他实在没什么屈居人下的经验,两三句似是而非的勾引或直白的命令很容易,但把这事在口中坦白了明说多少有些羞赧。

    陈禁戚不说话,用小指勾了勾她手心,缠在指上的细红带也一同搔过。

    …受不了了。

    “……殿下还是先把报酬给了吧。”

    简单借桌上备的香膏开扩一下,一点香气随着膏脂被体温融化而蔓延开来,粘腻的水液顺着应传安腕骨滑下,她恶意地曲了下手指,笑道:“殿下经多见广,闻得出来这是什么香吗?”

    “嗯…不,不知道。”这会儿莫说去辨认香气,迭出的快感让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却是闻出来了呢。萦洽和沉,濯清发越。”她嘴上风雅,身下不然,手更是不然,直往他敏感点挑按,“宛兰若槿,循侵不竟。这是小宗香啊,殿下。”

    陈禁戚完全站不住了,勉强虚撑着前头的墙壁,支点只有被她抬起来的腿和完全塞进来的灼热的性器。听她评完,眉尖似蹙非蹙,闷闷道:“我还以为会是…”

    “嗯?”应传安见他说一半又止住,追问:“什么?”

    “…没什么。”这个姿势应传安看不见他神情,只听得他声音不耐烦道,“应知县到底行不行,就这点能耐?”

    话音未落,应传安一手掌住他的腰,一手抬腿,他便被顶得再说不出一个字,在她身下起伏。

    融化的膏脂和体液混在一起,把他大腿内侧弄得水光一片,发冠早被她随手拆了,乌丝在脊背上铺开,被汗液洇湿。

    应传安看得皱眉,松开他的腰替他将他头发理开,抚过脊背时,拇指在他凹陷的脊沟磨了几下,身下的人狠狠一抖,抵在墙上的手猛地捶了下墙壁,几声泣音溢了出来。

    “嘶…”她被绞紧,握住他腰肢的手指收紧,他肌肤上便多了几道红痕,或许会在事后发青。

    但现在没人在意这个,陈禁戚高潮之后完全失力,本来就被cao得身体发软,这下直接往应传安怀里倒。

    怀中一热,应传安懵着把人揽住。

    “不要这个姿势,站不住。”他嗓间还带了点颤,意味不明地瞥了眼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

    “是。”

    应传安没抽出来,想就这样把他抱到案上,陈禁戚双腿在她腰腿间乱搭,她不太好走,手下拍了拍,他就微微抬腿勾在她腰上。

    这样抱进得太深了,又随着走动或轻或重抽插,他都快盘不住腿。

    这是抱上了。她恍惚地想,走到案边竟不太想把人放下来,被他在腰上踢了两下才将人置在案台上。

    他已经满脸都是欲色,乌发凌乱地铺在身上或缠在她指间。向来夹着轻慢和矜贵的眸子蒙了层水光,却不显迷乱,直直看来,仿佛带着调笑。

    应传安看得面上怔怔,身下cao得更猛,连忙别过脸,扶着他大腿哑声道:“殿下,在别人家中做这种事,不合礼数啊。”

    “礼数?”他脸上潮红,气都喘不匀,听到她这般说,竟还有力气觑眼嗤笑道,“礼…哈啊…礼者,所以便事也,现下还讲什么礼。”

    “倒也是。”

    室内的气味愈发香靡,香膏随温度的上升和呼吸散融进体内,暧昧的水声和这清甜的香带了强烈的暗示意味。

    不需走进去,仅站在房门五步开外都能知道里间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有她们没注意到的人经过,但谁能猜到里头做这等事的竟然是那两位呢。

    陈禁戚的双腿架在她肩上,做一半实在缠不住她腰影响动作被她硬架上去的。

    这样完全控制住,她挺动的幅度更大了,把身下人弄得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抬手用小臂遮去大半张脸,手指不时合紧,绕在指间的红带随着收紧勒住五指,纠缠不清。

    好像不会休止一样,应传安对时间的感知替换成了手下皮rou的痉挛和血脉的跳动。去冒犯和索求是本能,她脑中浑胀,饮的并不多的酒液也随激烈的缠绵扩散到四肢百骸,叫她全然只会求那一份快感,去见那张脸上不同平常的神情。

    她抬眼看着他快被自个儿咬出血的嘴唇和颌下疑似泪痕的水迹,知道他快到了,自己也不再收着敛着,按住他小腹防止他受不住乱扭,深入猛抽,一种诡异的情绪随着濒近的高潮在她心中升起,被制止了,于是她只是最后猛入了两下,射给了他。

    “……”

    “……”

    一时间只有凌乱的喘息声。

    应传安直起腰来,眨了眨眼,让额上落下的汗珠不至于进到眼里,蓦地听到,嗒,地一声响。

    她看着在逶迤红带间滚出来的琉璃珠,伸手拾起,又看看陈禁戚摊开的掌心。

    …原来一直捏在手里呢。

    “找到了。殿下。”

    陈禁戚把脸别开,长睫轻颤,“……我知道。”

    这枚珠子的大小很微妙,径长刚好半截指节,茶色染碧,流云漓彩。应传安把它夹在两指间碾玩一会,眼里映过一点明光,动身把自己的性器从他xue中抽出。

    动作突然,陈禁戚还没从不适中缓过来,感觉xue口一凉,有什么塞了进去。

    “殿下这回可收好了。”应传安把珠子推进,又开始去解缠在他手指间的细红带。

    “你…”陈禁戚一句没凶完又见她来拆东西,一把抓紧,“你做什么?”

    “殿下不是说这个怎么用随我。”

    “……”

    红带在两人十指间交绕,应传安垂眼,慢条斯理地去理,终于完全散开。

    她拿起在他大腿间比划,从膝盖开始往腿根上缠,只绑大腿,并不影响行动,挽结打扣,不一会儿就绑好了,红带把他大腿上的软rou勒得很紧,一眼看去就yin荡得不行。

    陈禁戚全程没半点挣扎抵抗,注意力全在堵着xue口的琉珠上,被她拍了下大腿才低头去看,回忆起什么,“……应知县很熟练啊。”

    “哪里哪里。”

    “…没夸你。”

    应传安拈着最后一点不长不短的绳尾,沉思片刻,最后空打了几个结扣一并塞进他后xue里头。

    “劳烦殿下含住。”她笑道,指尖点了点他的小腹。

    再细腻的布料塞进来都磨人,里边还有琉珠,被挤到更深处了,绸带沾了水液,将xue口彻底堵严,xue道内的东西半点流不出。陈禁戚轻哼了两声,被她笑恼了,闭眼愤愤踹了下她膝盖,“……混帐。这么玩等会怎么回宴上。”

    她理所当然道:“衣服遮了各位又看不见。”

    “……”

    *

    舞乐升平。

    “殿下?”应传安为他添酒,一无所知一般关切问道,“殿下还好吗,怎么面色如此?”

    “……”陈禁戚不理她,手在扯铺案红蓝碧金四色织毯上的穗子,快把金丝坠子给扯秃。

    见他如此,应传安也不再逼他,把酒杯往他那边推了些。

    场中的氛围已经到了极点,衣袂乱舞,彩带挥如云,应传安一手跟着乐声敲点案面,侧头与他轻声道:“这首曲子似乎融了些军中鼓乐,当真是激昂壮阔,还好赶上了。”

    “滚。”陈禁戚剜她一眼,拍开她私下摸到他大腿上的手,“唔…别扯…夹不住了。”

    他此时跪坐,大腿间的肌rou因着姿势被压得丰盈,又被束在红带下,像要从交绕间溢出来似的。

    应传安把手收回来,两指不自觉磨了下,轻快道:“那就流出来嘛。殿下当时答应陪我玩儿的。”

    “……”

    条件有限,她们只是借水擦了下身子,衣裳一穿又人模狗样,但内里的东西半点没拭去,他xue里该含多少玩意儿还含多少。

    陈禁戚低头,散下的鬓发遮住眉眼,薄唇紧抿。

    不需看他神情都能辨出他心情非常不好,这般觥筹交错之际硬是没一个人敢上来搭话,连带着坐他边上的应传安也落得清闲。

    她清闲了就自个儿玩得更欢,隔着薄薄一层下裳拈着红带又是勾又是挑,被含着的带尾也随之要抽出来,陈禁戚眉尖皱得愈紧。

    应传安是个不心疼人的,反正最后腿间全是jingye的人也不是她,反而很想看陈禁戚届时的反应。

    “殿下可以试着吞回去,和含着我的时候一样。”

    “……”

    陈禁戚转过头,盯了她脸良久,抓紧她手腕,拇指在她桡骨轻蹭。末了长睫垂下,略有倦态,他哑声道,“嗯。吃回去了。”

    应传安切实体会到了yuhuo焚身。

    宴饮时间不算太长,她们中间又耽搁了这么久,很快乐音渐稀。只是堂上的会面结束了,接下来在府中投壶比射,斗草或流觞曲水少不了时间,天涯海角,亲友一相别,今朝一会,自该好好叙叙旧。

    只是自由多了,做些什么再方便不过了。

    余家并不在郧阳县中心,反而在略远处傍山而建,地盘划分也不严,府内引了条小河,二人有意无意往溪水下流走去,渐渐远离人群。

    “先沐浴。”应传安笑盈盈合圈住他双手手腕,“劳烦殿下多夹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