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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爱情3(接吻宫侑,sao扰宫治)

    休假结束,返回俱乐部的那天,宫侑一大早就起床收拾好了行李,而后像只暴躁的鸭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又掐着点来到一華的卧室门前。

    意料之中,咔哒一声房门开启,睡眼迷糊的女人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怀抱。

    “嘶——小心点啊,笨蛋女人。”

    宫侑伸手环住她,假装不满地哼唧两声,一早上都在焦躁沸腾的内心却像是骤然熄了火,被某种柔软的不可名状的感受包裹了起来,欣然地升上天空。

    一華听到他的话,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舒服地动了动被箍住的腰,喏喏重复:“笨蛋主人……”

    “嗯?”宫侑挑眉,英俊的面容显出几分不满,故意委屈地回,“我要走了,不说两句好听的道别吗?”

    怀中的女人怔了一下,似是不舍地伸手摸上了他的肩膀,脑袋低下,靠在了他的胸口

    温热的呼吸落在胸前,心脏的跳动泵起guntang的血液涌向全身,宫侑感觉自己像在烤火,全身上下都热烘烘的。

    窗外隐约传来鸣蝉濒死时的嘶哑叫声,卖力的歌喉响彻整个夏季也没能得到伴侣的青睐。

    宫侑喉结微动。

    灿烂的阳光越过落地窗,打在转角的木制楼梯上,洒落一地金色。

    宫侑护住一華的后脑,将她抵在门边,他的手指扣进女人的发丝,另一只手抬起一華的下巴,极富侵略性地与她对视,但很快被她向来古井无波的面瘫模样打败。

    “喂,你这个家伙……”宫侑颇感挫败地凑近一華的面容,直到感受到对方轻缓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脸上,在她睁大的眼睛中看到清晰的倒影。

    身体紧密相贴,宫侑错觉地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像春天花开时满城飘起的馨香,又好像只是球场专用消毒水的气味。

    这幻想的味道勾得他热血贲张,只想用世界上最恶劣的方式发泄最下流的欲望。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女人被迫张开了柔软嘴唇。

    忽略被压制到紧贴墙面的姿势,这简直是一种邀请——宫侑强词夺理地想。

    他低头舔过一華的唇缝,像蜜蜂试探着伸出口器探入娇嫩的花蕊,微麻的触感却浅尝辄止。

    宫侑一边毫无章法地乱亲,一边压着一華茫然抵在在自己胸口的手,强制着放在心脏处,那里试图通过振奋的跳动诉说什么。

    “我发现,”温热的吻很快落在一華的唇角,脸颊和耳朵,宫侑狎昵地含着她的耳垂轻轻舔舐,声音低沉地呢喃:“你没拒绝过。”不管是初见时的恶意对待,还是之后每一次暧昧的交互,甚至更加糟糕的越界,全都没有拒绝过。

    被吻过的面颊微微发烫,难以言喻的麻痒从脊椎升起,扩散到全身的每一寸神经,一華全身都软了下来,想要偏头躲开这人啃咬般的吻,下颚却被牢牢钳制。

    手心擂鼓般的心跳震感,和男人胸口饱满紧绷的肌rou触感一下下地传来,一華头脑发晕,想要收拢颤抖的指尖,却被宫侑抓住,十指交叉,亲昵地握在一起。

    酸软的身体不受控制,她泄出轻细的呻吟,动作开始有些抗拒。

    宫侑停住,英挺的眉蹙起,将自己从一華的身上撕开。压抑住涌动的躁动心绪,目光落在一華泛红的脸上,与她对视,声音嘶哑:“如果不喜欢,下次要说出来。”

    他的指尖从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上滑到轻颤的唇,在温软的唇瓣上轻轻抚弄,像得手的猎人对待已经纳入囊中的无知猎物,一反平时的狡诈恶劣,显得温柔而颇富耐心。

    “反正,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一華眨眨眼,含住他的指尖。

    “!”宫侑的指尖被湿热的口腔裹住,女人柔软的舌头好奇地扫过……向来稳定的手指无法控制地轻抖起来。

    火山爆发时喷薄的岩浆足够将周围的土地变成死地,曾经统治这片大陆的恐龙也许灭绝于彗星撞击地球——毁灭与新生也许总是发生在最平常不过的一天。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宫侑突然回忆起自己过往的二十多年人生,无数次奔跑跳跃在灯光明亮宽敞的球场,耳边响起来自观众席的尖叫呐喊,恰到好处的传球——像指尖对排球的深情一吻。

    难以言喻的愉悦感此时上升到极致。

    宫侑挑眉,颇为欣慰地感慨:“看来你还是能给出像样的回应嘛。”

    “唔?呸呸。”

    一華疑惑地发出含混的音节,皱眉吐出宫侑不怀好意地想要更探一步的指尖,甚至因为男人指尖薄茧的触感而嫌弃地呸了两声,像个出于兴趣乱舔东西结果后悔的幼稚小孩。

    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尴尬得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几瞬。

    宫侑捻捻湿润的指尖,讪讪地咳嗽了两声:“没事。”

    休假结束的宫侑回归俱乐部,一華被勒令不许出门,只站在阳台上看他拖着行李离开。

    日光逐渐偏移,夏末的微风裹挟着细微的凉意,追逐摇曳的树影。

    一華站在落地窗边黄昏时分,宽厚的云层路过,被铺展的天际缓缓吞没。

    世界安静地好像只剩她一个人,非常孤独的一个人。

    “咔哒”——门锁打开的声音。

    一華仓促转身。

    熟悉的身影打破沉寂,映入眼中。

    开门的男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提着印有大字花纹的食品袋,高大的身形和俊秀的容貌都和宫侑极为相似。

    “宫……”站立太久的双腿有些酸软,她踉跄了一下,才脚步急切地迎上前,想在确认一场幻觉:“……宫治。”

    自恃比兄弟更加沉稳的宫治意外地有些惊讶,他反手带上房门,问:“还记得我?”

    一華点头。

    宫治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同,比起之前自闭的样子,现在竟然有些反常地热情。

    大概了解一些一華的情况,他心底升起一丝愧疚:“抱歉,店里有些忙,我应该早点过来的。”

    一華茫然地看他。

    “宫侑应该告诉过……”见状,宫治的心头浮现不确定,问道,“未来的一段时间会由我来照顾你吧?”

    可能是出于对自己靠谱的孪生兄弟的十二万分放心,也可能是别的缘故,被激情冲昏头脑的宫侑很显然没讲。

    “那个笨蛋。”宫治预料到了这个答案,无奈扶额。

    宫侑因为休假结束而留一華一人在家的行为,在宫治看来堪称遗弃,在他眼里,自闭的一華和幼稚园里需要老师悉心照顾的孩童,枝干鸟窝里没有母鸟照料就会饿死的叽喳小鸟没有区别。

    虽然这个认知只要和一華相处久些就会被颠覆,但秉承着“不能成为自己兄弟那样不负责任的家伙”的理念,宫治接下了照顾一華的责任。

    一華捧着宫治递到手里的饭团,虔诚地小口啃着。对她来说,宫治出现像天降神兵,是意料之外的惊喜——惊喜是温暖的感觉吗?

    宫治托腮看她认真吃饭的姿态,好像手心里的不是饭团,而是什么珍馐美味。

    这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想,照顾一華这只幼鸟应该是很简单的。

    确实是简单的,如果不是笨蛋宫侑教给她太多奇怪东西的话……

    饭团宫的开门时间不算早,宫治可以慢悠悠地起床,吃顿早饭,搭一班公交车去店里。

    但第二天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敏锐的感知。

    有人推门进入客房,来到了床边。

    宫治警觉地睁开眼睛,瞥到来人的样子,才放松了身体,揉了揉沉重的睡眼,半坐起来,问:“有急事吗,一華?”

    “嗯,主人说,”一華在床边坐下,软和的床铺微微下陷,她和靠在床头的的宫治对视,眼神坚定,“要有早安吻。”

    “哈?”

    宫治当然知道她嘴里那个奇怪的称呼指代的是宫侑,稍一推断就发现那个混蛋家伙估计没少教给一華这种暧昧又越界的习惯。

    那个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冷着脸在心里暗暗吐槽了果然不靠谱的宫侑,宫治郑重地提醒因为他的沉默而僵成一座石像的一華:“没必要把宫侑那家伙的话放在心上,如果以后再有这种糟糕的要求,可以直接拒绝。”

    一華的手指搅在一起,摇摇头,继续专注地凝视着他,眼睫微颤,像翕动的脆弱蝶翼。

    “啊?”宫治半猜半蒙地试图从这组动作里领悟她的意思,最终放弃,俊秀的面容显得有些无奈:“算了,总之不要事事都听他的……”

    柔软的触感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他的面颊,耐心的劝导戛然而止。

    “早安吻。”

    一華这样解释着,把一个突兀地吻戳在宫治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后话,像个毫无顾忌地推行自己暴政的女皇,完成任务后,脚步轻快地起身离开房间。

    ……?

    宫治呆了呆,向来自恃稳重的姿态,咔嚓一声,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