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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我在这里有些多馀了,悲惨的是,找不到符合梁镜旬认知的适当藉口,摸了摸后脑杓,一定过热了。 「拒绝。」 「欸耶?为什么拒绝!都不是第一次了……」 「你也知道不是第一次了。」梁镜旬没好气道:「我一直在帮你处理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够火烧眉毛还不行。」 「不要这样讲啊,我们的山盟海誓呢?你不能有了新欢倾国倾城,就忘记我这个糟糠之妻!」 驀地嘴角失守,我眼神怪异瞧着孙沐彦,人耍起脸皮的时候真的完全没有下限、完全没有尊严。 如果把他的言辞全换成纸稿,每一句后头无非都是无数个波浪号,浪到没边,不是腐女的我都要替他小脸一红。 直到此刻,身分存在都如此坦荡荡,我也明目张胆观察梁镜旬的情绪转折,面色如常,深邃眼眸变换不明,可能要慎重考虑要不要一掌拍死损友,或是坐实这层明朗的关係。 他按了按太阳xue,终于松口。「你最好能找出一个女方,敢让我被脾气古怪的广告商白眼,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大牌,断一个金援不要找我哭。」 ……很有自知之明,原来他知道自己骄傲。我与孙沐彦交换一个眼神,深有同感,梁镜旬的个性绝对会比广告商难搞。 下一秒,突然背脊一凉,我移远了身子,谨慎又怀疑打量孙沐彦眼底的亮光,就怕他天外飞来一笔。 他立即拉过我,笑容可掬。「女方不是已经现成了吗?」 我靠,没见过他这样坑掉盟友的,毫不手软。 「我才不要,我一点都不想在电视或路边大看版上看到自己。」一手拍掉他,我满口否定。 「哦,因为每天早起照镜就会被吓一次了。」 「怎么说都行,反正我不要,坚决不要。」 这可不是跟梁镜旬意气用事的情况,寧可贬低自己,我都不要去拍那个鬼广告,又不是过腻了努力低调的日子。 孙沐彦来软的,可怜兮兮,特别像遭受遗弃的小柴犬。「唯唯啊你一定不忍心的,我要是没处理好,被格了社长职位事小,被老爸藉机嘲笑事大,说不定还养不起小沐念啊。」 说起来真的都是泪水。 我疑惑。「念念可以养活自己,再不济还有可以靠爸。」 「我怎么可以输给老爸!」 ……所以好好想想,男人的面子到底价值多钱? 这协商拖延得久,越多工作人员都放下手边工作竖起耳朵,听八卦多么紓压,可以是茶馀饭后的交流,增进伙伴情感。 我皱眉,下意识去追逐梁镜旬的目光与看法。 他安静得彷彿永远会一直凝望着我,永远这个词用得太过矫情,我听见自己心脏怦怦加速,倒映在他眼瞳里的模样,是我太傻气的迷茫。 总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时常在他面前走神。 对他的凝望敏感,但是,我学会不在他面前假装。所有大笑、慌乱、拘谨,还有慍怒,比什么时候都要真实。 不知道开始对什么感到紧张,是即将会发生的拍摄或是在心底萌芽的心事,我片刻之间理不出头绪,额际都起了一层薄汗。 「我……」 「唯唯你看阿旬干么?你上镜需要他同意吗?这简单,我帮你处理。」 「我可管不了她。」梁镜旬却是似笑非笑,眼眸好似捲进一汪沉水。「小看她,她很派。」 熟悉的声音倏地飘进耳里,我连忙重振精神。努努嘴,我一点都不服。 「谁兇了,就你最爱生气。」 「那行,走,伸出友善的手,愉快接下广告。」 「……」 这样脱轨的发展,最欢欣鼓舞的唯有孙沐彦了。 一物剋一物,我不想被咬死可是老是翻不了身。 梁镜旬就是作,堂皇伸出手,不等我心甘情愿配合,硬是握住我的手不让他失了面子,深黑的眸子落下星光似的。 一闪一闪,点亮趣味的恶意。 「合作愉快。」 ……我这是彻底拐骗了。 还有,摄影师先生,你的工作能就这样丢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