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5

    儘管很疑惑，也很怀疑，但我没有多想，因为我怕事情或许就是我想的那样坏。「小齐晚上打给我，说他心情不是很好，想找我陪他聊聊天，过程中他一直不断的喝酒，我也劝过他不要再喝了，他仍坚持要喝，所以刚刚他喝醉了，我原本想送他回家，可是到他家门口时，找不到他家钥匙，所以不好意思，可以麻烦你先带他回你家吗？」

    「哦，好，我马上过去。」匆促讲完电话，拿起钥匙和手机以及一些重要的东西塞进包包里头，就匆忙出门。

    「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吗？」一到余克齐家外，就看到余克齐脸红红喝醉坐在地上，看来真的喝了不少，而在他的旁边有个女生，也许是晚了，人家也累了，一个不小心就也闭上眼睡着了，于是我轻轻摇醒她。

    「不会不会，倒是你，我还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你来带小齐，真是抱歉。」陈梨瑛一脸歉意，「对了，你家离这里很远吗？我怕你一个人要带小齐回家应该有点困难，不如我帮你吧，两个女人一起扛一个男人比较轻松，更何况现在是半夜，最好不要隻身一人，这样比较安全。」

    「不会，坐计程车大概十到十五分鐘的时间，还满快的，只是现在这么晚了，要招计程车有点困难。」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两点十三分。

    「这你不用担心，我有开车来。」

    「你有驾照？」她的话让我一惊，我们才刚要大学毕业而已，她就考到驾照，并且有车可以开了？她家是不是有钱人啊？

    「嗯，我有哦，如果我没有驾照，我绝对不敢在路上吓人啦，先别说这个了，我们还是先把小齐扛到我车上吧，我的车就在附近而已。」

    后来我们就结束话题，专心的把余克齐扛至陈梨瑛车上，不过老实说，两个女人要扛一个男人，还是满吃力的，幸好陈梨瑛的车子不远，我们才没在中途就耗尽力气。开车途中，我跟陈梨瑛仍没什么聊天，只是告知了一下我住哪，以及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其馀时间都是在安静中度过。

    到了我家之后，我们先把余克齐放在我的床上。基于基本礼貌，我就问了陈梨瑛需不需要喝杯茶休息一下，可她说她想先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自己的床上睡觉，就先行离开了。

    送完陈梨瑛后，我走到床的旁边，想说先帮余克齐盖好被子，然后拿出多馀的被子跟枕头，铺在地上，今天就先睡地上。但当我帮余克齐拉完被子后，余克齐突然唤了我一声，「小芸，小芸你不要生气。」

    我抬矇，发现他两隻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两颊因酒精而緋红，「很晚了先睡吧，晚安。」他瞇着眼看着我坐在地上，以及铺好的被子，「你要睡地上？」我点点头，「不行，要睡也是我来睡，你去床上睡。」他翻开我帮他盖好的棉被。

    「不行，这样你会感──」

    「我睡地上会感冒那你睡就不会感冒？」他皱眉，「快点起来，不然这样好了，要不我们一起睡床上，不然就一起睡地上，要感冒一起感冒。」

    最后我终于慢慢起身，躺在床上空出的那一边。虽然说曾经有这样睡过，可是不常，小齐也为了保护我、尊重我，至今我们仍没发生那种关係。

    余克齐睡在我身边，手环住我的腰，头在我肩窝，让我有点紧张。「小芸，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想过了，你说的对，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顾我的情绪，我却一直忽略你的心情，才会害你这么难过，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藉着酒精还没完全退，他才能这么不害羞的讲出这种话，不然平常是没机会听到的。

    「那你喝这么多酒，要我怎么原谅你？」没回答他原先的问题，又提出新的问题。

    「对不起，我心情真的很不好，才会跑去喝酒，我怕你生气不理我了，更怕我们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对不起。」

    心有点软，但潜意识跟我说不能这么算了，于是我问：「如果我说了原谅，那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喝那么多酒？我不希望你把身体搞坏。」

    「好，我答应你，那你原谅我了吗？」他努力睁开眼睛，说话都充满了酒气。后来得到我的允许，他也终于放心的沉沉睡去，而原本睡不着的我，也因为余克齐在我身边，让我感到安心也跟着进入梦乡。

    可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在吻着我的脖子，害我吓了一跳，因为平常都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以为是变态跑进来，张开眼睛才发现是余克齐，「小齐，你在干么？这样很痒，呜……别这样。」我看了一下时间，发现还没早上，「我想要再睡一下。」

    可余克齐似乎是因为酒还没完全退，只是简短的回着，「你好香。」然后又继续在我脖子热情地吻着。亲完脖子，他又疯狂吻我的脣，我身陷其中，不知何时他的手已在我身上游移，最后当我反应过来时，我们俩个已经以最赤裸裸的方式坦然面对对方。

    最后在衝破防线的前一刻，他抚着我的脸问了我，「可以……给我吗？」已被情慾迷昏的我，点了点头，见着，他就衝破防线，而我们就这样乾柴烈火烧了整晚。

    「小芸、小芸。」昨晚结束时已经快早上了，我累得只想睡，原想睡晚一点的，却被余克齐给摇醒。

    我微微睁开眼，看见阳光已从窗户渗进屋里，亮的我差点张不开，「嗯……小齐怎么了吗？」我稍稍移动了身子，却发觉下半身痛得我快飆泪。

    「那个……我们为什么都没穿衣服？我昨晚该不会……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吧？」他满脸通红望着我。

    他的话让我想起昨晚的情形，令我害羞了起来，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能点点头。余克齐见着立马着急着说：「对不起、对不起，一定是我昨晚喝太多酒，一个不小心就……对不起对不起。」随后他的表情又怪怪的，拖拖拉拉才说：「那、那那我们有做避孕措施吗？」

    听闻，我立即睁大眼，god！我忘记要做避孕措施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