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江尘离开,徐杳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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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吃什么?”看着江尘从冰箱里拿出各种食材堆满料理台,她有些好奇。 “煮汤圆,放些腌的桂花糖,杳杳喜欢吗?” “好久没吃了,还挺想吃的”,可看他又斩鸡,又切菜的样子不像只做汤圆的架势。 果然,江尘把做好的汤圆端给徐杳后,还在厨房继续忙碌着。徐杳吃饭速度慢,半碗汤圆还没吃完就见锅里翻滚着的青菜出锅了。 “阿尘,我吃饱了。”徐杳把剩下的半碗汤圆往桌上一推,准备去看书。做菜什么的不符合她自己的身份,偷懒的心安理得,也就不盯着做菜的男人看了。 『很久之后,冯家昌说话了,他的鼻子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我知道你早晚要来。我等着这一天呢……” 接着,他又说:“不错,是我对不起你。” 这话说得干脆,也直白。这又是一刀,这一刀划得很深,连最后那一点点沾连也不要了,就像是“楚河汉界” 刘汉香什么也没有说,刘汉香就那么望着他。就是这个人,这样一个人,快八年了,你一直等着他。 冯家昌yingying地说:“俗话说,有钢使在刀刃上。你来得好。很好!最近,军区要提一批干部,那姓侯的,正在跟我争一个职位……你来得正是时候。说吧,你要怎样?” 刘汉香不语。也许是憋得太久了,那泪水就止不住地往外淌,一片一片地淌……多少年了,她从没掉过一滴泪,可这会儿,怎么就………』 “看什么呢?”居家好男人端着水杯向徐杳走来 而徐杳头也没抬的向他扬了扬手里的书,“刘汉香去找冯家昌了,这下冯家昌算是彻底没了心,刘汉香柔中带刚,不拖泥带水的还挺让人佩服。”刚说完书却被从手中抽离。 江尘把徐杳轻轻揽入怀中,“杳杳,我要出门几天。” “我知道,”徐杳垂着头听着他的心跳,言语间尽显失落,她不想江尘离开“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唉”,江尘轻叹一口气。“我也不想离开杳杳,等着我,最多一周,我尽快回来。” 徐杳只能不情愿的点点头,“我会数着日子的”好像他不遵守诺言徐杳就会狠狠惩罚他一样。 “好,一周后是我们的纪念日,想要什么?”江尘吻着徐杳香香软软的头发,他很贪恋她身上的味道。 听着他的话,徐杳的心里呼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一样,稳了稳神才开口,“我想吃糖,话梅糖,橘子糖,奶糖,都行。”然后听着他交代的鸡汤在哪,喝的时候微波加热几分钟,先吃什么菜,水果也提前处理好了,要按时休息,吧啦吧啦…… 徐杳已无心在听,看着她失落的样子,江尘倒是有些欣慰,以为徐杳离不开自己。确实,一走七天,留自己在这个深山庭院里,徐杳倒真的很不适应没有他的日子。 完成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离别仪式,江尘出门远去,寂静的深山里只剩下徐杳一个人了,恐怕死在这儿也无人收尸吧!徐杳悲凉地想着。彷徨的在客厅站了半天,她跑回榻榻米上把自己埋在薄被之下哭了起来。 那个恶魔强制的把徐杳囚禁在笼子里,给她温暖呵护,却时不时的又抛下她,让她孤独到发狂,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冰冷坚硬的墙角是不会抽身离开的,徐杳慢慢的蠕动着身体,直到后背紧贴着墙根才渐渐安心下来。 一天天看着太阳东升西落,感受着斜射进室内的阳光在脸上划过,黄昏成了徐杳最难捱的时刻。她选择在这个时侯吃东西,把江尘提前给她做好的食物拿出来摆满一桌,就算只吃一点也要摆满,等食物填充到胃里,徐杳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回笼生气,吃到天黑透了,大约是晚上七点,才慢吞吞回到榻榻米上。 太阳月亮轮番上岗四回,江尘快回来了,他们的纪念日也快到了,徐杳内心又不安起来,她不想江尘回来,也不要过什么纪念日,可她又想江尘回来,对他的渴望和排斥在徐杳身体里来回拉扯,让她矛盾又痛苦。 两年多与世隔绝的日子把徐杳的时间颗粒拉长,长到要用夏历节气计时,挂红灯笼是过年,吃汤圆是正月十五,吃凉面是夏至,吃月饼是中秋,做蛋糕是他俩的生日,徐杳之前的二十一年的人生里从没那么细致的观察过大自然,现在却有大把时间看着窗外树木枯荣度日。 从因为梦话被江尘按到浴缸里到现在,具体过了多少天徐杳不清楚,但徐杳深刻记得三天后是12月19号,再往前推3个月就是苏阳的忌日,也是徐杳被江尘迷晕虏劫到这里的日子,今年,徐杳又没能在苏阳墓前放一束鲜花。 徐杳觉得自己要找点事做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撕着手里的书,就给他做一束假花吧! 手里书页开合折叠,思绪却又被拉回到两年前…… 两年前,被囚禁在地下室那段日子徐杳精神混乱,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可做,没有人说话,时空好像也不存在了,她脑中只想着mama找不到自己肯定要病倒,她心脏不太好,万一……在下想去就是徐杳承受不了的后果,虽然徐杳不信佛,但穷途末路时也只能虔诚跪地祈祷上苍,希望警察能快点找到自己,希望mama要坚持住好好活下去,可临时抱佛脚佛都不理你,就这样一天天在胡思乱想中消磨着徐杳的耐心。 江尘每次送来的饭菜很可口,可不及时,差不多要等徐杳饿到前胸贴后背才会打开门给她一餐饭。原来消磨人的意志也是从饿其体肤开始的。 一开始怕饭菜里有迷药,徐杳只肯挑挑拣拣吃些看起来完整的,江尘似乎发现了这点,后来索性一次只给她一个小面包,没有吃的只能靠喝卫生间的自来水度日。这下不用下药徐杳被自己害得两眼发晕,体力不支了。 兔子急了会咬人,人被饿急了胆子就变大了。等着江尘送饭的间隙,头脑发昏的徐杳会抓着他追问为什么绑架自己,可男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胃里越来越难受,终于疼的在浴室晕倒,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过来,躺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徐杳在醒来那一刻甚至怀疑当时自己已经死了,只有脆弱的灵魂飘荡在地狱之中。 可现实总比地狱残酷些,饿不死只能赖活着,徐杳用尽全身力气跌跌撞撞爬回床边坐下,无力的低头喘息着。 背后传来一阵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那人走到徐杳面前站定,惊惧和疼痛让徐杳非常难受,她控制不住的呕吐起来,可胃里什么也没有,只涌上来两口酸水,灼烧着食道粘膜。 江尘蹲下身端详着徐杳惨白的脸色,终于开了口“肯好好吃饭了?”他的声音如同他本人一样从里往外散发着清冷的气质,瞬间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徐杳拼命的点点头。接着,江尘端给她一碗粥。徐杳敢发誓那是她喝过的最香的粥了,金黄的小米被熬煮的黏腻香浓,上面还有一层发亮的米油。可吃完一碗粥后肚子里更饿了,徐杳硬着头皮轻轻伸出手拽了一下江尘的衣角,低声询问他还有吗? 江尘似乎没想到徐杳会开口问他要吃的,也许是徐杳顺从的样子讨好了他,只听见江尘轻笑了一声,转身出门又端了些吃回来。那时,徐杳满脑子想着只要他不活活饿死自己,让自己做什么都行!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自己终究为一碗米折了腰。也是,她徐杳又不要顶天立地,要那挺拔的腰板有什么用! 接下来徐杳的表现比较乖觉,渐渐的,江尘送饭的时间间隔变短了,有时也会安静的看着徐杳吃。说实话,如果平时有人这么盯着徐杳,徐杳是吃不下去饭的。可在地下室这段时间她发现,人在困境中什么毛病和底线都可以靠边放。 唯一没有进展的是江尘还是不说话,这让吃饱之余的徐杳又心内不安起来,是死是活,要杀要剐,徐杳想死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