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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提着的,特地为烟香买的一些糕点膳食,外带一张字条,搁在桌上。出门找烟香去了。字条上写着:悬崖边见。长风镖局里,楚天阔刚吃过早膳,就有人给他送来了一封信。他拆开信一看,好似烟香的笔迹。他欣喜万分,眼睛亮了,放光了,睁大了。信上写着:大师兄,我在昙花山的茅草屋,你快点来接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的烟香的消息。一股狂喜的巨浪向他扑来。他看到信的内容,一时欣喜,竟没有细致去辨别真伪,并未发现,那是别人模仿烟香的笔迹。他把信往怀里一揣,就出门去了。路上遇到了陆采儿,他眉飞色舞地跟陆采儿打了一声招呼,便急匆匆奔出门。陆采儿看楚天阔有些反常。昨日,他还愁眉不展,今日眉目舒朗。她心里一阵狐疑,快步追上楚天阔。楚天阔的轻功数一数二,常人难以跟得上他。好在陆采儿也是习武之人,轻功虽不及楚天阔,但也算得上乘。况且上昙花山也就一条路,所以她勉强跟得上楚天阔。只不过,当她跟到昙花山下时,便被沈梅拦住了去路。陆采儿只顾着跟踪楚天阔,却不知沈梅也在跟踪她。沈梅把带着剑鞘的剑身,往陆采儿面前一横,嘴角带着一抹冷笑:“陆姑娘。一个姑娘家,整天缠着楚天阔,成何体统。”“你……”陆采儿受到了沈梅的无情取笑,心中十分不快。她有些恼怒,不过很快镇定下来:“让开!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办,没时间跟你多费口舌。”沈梅盯着她,眉峰微皱,直奔主题:“你跟踪楚天阔做什么?”陆采儿怕她继续纠缠下去,实话实说:“我看他有些不对劲,怕他出什么事,所以跟来看看。”“分明就是狡辩。楚天阔有什么不对劲?”沈梅不以为然的朝她翻了个白眼:“他武功了得,能有什么危险?”陆采儿心里泛起了一种说不清的烦躁情绪,冷声说:“跟你这种从小娇生惯养,一帆风顺的人,真是无法沟通。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经过陆采儿这么一点醒,沈梅,她把剑收起,慌乱地说:“走。我陪你去找他。”陆采儿神色复杂望了沈梅一眼。陆采儿本以为,沈梅刁蛮任性,只会争风吃醋。没成想,沈梅,还是蛮有义气的。她心里对沈梅的偏见,少了几分。两人当下往山上走。楚天阔很快到达半山腰的茅草屋。看到茅草屋张贴的那大红喜字,明晃晃的刺眼。他的心惴惴不安起来,没来由地心跳快了几拍。脚像踩空一样,大脑一片空白。//.html☆、第两百六十四章痛彻心扉他在屋里转了一圈,看到桌上留的字条,悬崖边上。还是烟香的笔迹。他心里一阵慌乱,有种不好的预感,烟香可能真在纪正手上。纪正围着茅草屋四周找了一圈,并未找到烟香。他只能先去悬崖边候着,等待楚天阔。他早就做好了准备,给楚天阔留那张字条,约他前来。楚天阔一阵心慌意乱,赶到悬崖边上。看到那里,有个高大魁梧的背影,一男子负手而立。是他?那背影转过身来,一脸阴郁地看着楚天阔,深邃的眼眸,如寒冰般发出冷冽的气息。纪正。果然是他。他当真就在附近。楚天阔看到纪正,有点出乎意料,又似乎在常理之中。他愣了一下,明明约他前来的是烟香。他转身看了看四周,山路蜿蜒盘旋,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幽幽的深谷显出骇人的清静和阴冷。离他不远处,悬崖上怪松搭棚,古藤蟠缠。峭壁下面有茂密的松、杉、柯、樟、桉等树木。他并未见到烟香人影。只见纪正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他有些反应过来了。有可能那信和字条,是纪正模仿烟香的笔迹写的。这么看来,烟香可能在纪正手上。联想到茅草屋里的喜庆布置,楚天阔简直不敢往下想。纪正目光隐约如狼,凶残狠厉,看着楚天阔仿佛要把他就地撕碎了一般!楚天阔双眉都快拧在了一起,一脸的焦灼,隐忍着没爆发:“烟香呢?快点放了她!”纪正发出恣意地一声大笑,笑声无比张狂:“你来晚了一步。我已经跟烟香拜堂成亲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天阔一眼,笑容非常邪恶,故意提高音量:“她说不定,已经怀上了我的骨rou。”纪正的话语,一字一句,像一把刀一样无情的扎在楚天阔的心里,刺进他的咽喉。他的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心里的痛无法言语,口中说不出一个字。所有的痛都化作一滴清泪。眼泪毫无防备地掉了下来,无法控制,所有悲欢离合瞬间涌上心头。心突然空了。他感觉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好像整个世界失重了。他暗自握紧了拳头,手心渗出许多汗水,然而,手掌却是一片冰凉。好难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隔了半响,楚天阔无比难过,无比痛苦,愤怒的大声咆哮:“是你逼她的!”任谁都能感觉到他压抑涌动的怒火,以及疯狂的恨意。纪正满脸不屑地笑出声,看他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诡异,用嘲弄的语气说:“是她心甘情愿跟我成亲的。”霎那间,楚天阔的心,难过得仿佛要在胸腔里撕裂,心脏的位置传来清晰的疼痛触感。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在他心间流淌。原来失去,竟是如此痛彻心扉。原来失去,深爱的人会那么痛!纪正的话语,响彻耳畔,却敲得心玄,寸寸如撕裂般疼痛。他是这么爱她。当听到她嫁为人妇,他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懂那是什么样的感受的。当体验到这种痛的时候,意味着真的失去了,失去最爱的人了,无可挽回,余生都是孤独的了。恍然明白,他伤害的不止是水脉。其实,更受伤害的是烟香。他无法想象,烟香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所以,她赌气嫁给了纪正。嫉妒,悔恨,痛苦,沮丧,悲伤,不满,几乎所有负面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绞溢着他。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一口气,心如刀绞,却仍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有力的震蹦。纪正睁眼说瞎话,唾沫横飞的说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