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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皇帝已经做好打算,将皇位传给楚天阔,怎么临时改了主意?屏退众人后,皇后很直接地问:“皇上,废黜太子,那皇位将来由谁继承?”皇帝笑着宽慰她:“朕还未老,再说,不还有安儿?”烟香从皇宫出来后,一个人在皇城游荡,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么?也许,只是单纯想见他最后一面,简单告个别,从此以后各奔东西。他会来见她最后一面吗?严冬寒冷的风扑面而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今日是永安王迎娶夏文萱的大喜日子,整个皇城都热闹起来了,上到满朝官员,下到平民百姓所有人面带喜庆之色。唯有她的心情十分低落。“烟香!”失魂落魄之际,烟香转过头,大师兄那张熟悉的面孔在她面前无限放大。“大师兄!”起初见到他时,她欢喜又兴奋。可是,这样的欢喜是空的,就像五彩泡泡一样,一下子就破灭了。她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撅起嘴,用嘲弄的语气说:“恭喜你啊!大师兄,你就快当新郎官了。一下子娶三个,真是艳福不浅呐。”这番酸溜溜的话,从烟香嘴里说出,令楚天阔有些哭笑不得。之前,在养心殿里,看她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还以为她已经收敛心性了。这才两天功夫,她孩子心性又显露出来了。楚天阔上前几步,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拿着青筠扇敲她的后脑勺:“谁说我要娶三个了,我这辈子只想娶一个。”烟香有些懊恼:”你想娶几个都跟我没关系,反正你父皇不可能同意你娶我。”“后会有期。”她轻轻推开他,头也不回往前跑。只是少说了一个你字,她就装傻了,楚天阔被她的言行弄得啼笑皆非。他当即施展轻功跃到她前面去,拦住了她的路。烟香只顾埋头跑着,跑得太快一下子撞到楚天阔的怀里,楚天阔不顾旁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地搂住她。“看你还往哪里跑!”楚天阔开她玩笑:“怎么,你还嫌我碍眼了?”“我又当不成太子妃,我缠着你这个太子做什么?”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皆向他们投来怪异的目光,烟香有种偷情被窥视的尴尬,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她试着用力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更紧。只得将脸埋在他胸前。真的太丢脸了。楚天阔并无觉得不妥,更无不适,不这么圈住她,只怕她不肯乖乖听他把话说完。“你不想缠着我,那换我缠着你好了。”楚天阔低笑着,一副亲热无比的样子:“我以后不是太子了,你到哪,我就跟着你到哪。”“什么?”烟香抬眸,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由心跳漏了半拍。“父皇已经谅解,决定废黜我太子之位,同意我离开皇宫,去闯荡江湖。”这样的消息,令烟香振奋不已。这不就意味着,他们俩能在一起了吗?“你真放得下你的皇位吗?”大师兄紧紧拥着她,温热的呼吸吹拂过她的脸颊。他说的话,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他附在她的耳边低语:“比起江山,我更爱美人!”天地之间,风声,人声,统统消失。他真的为了她,甘愿放弃一切。汹涌的感情在烟香胸口冲撞,激动的泪水争先恐后涌了出来。此刻,她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由他将她带去天涯海角。//.html☆、番外一喜事变丧事永安王大婚,举国盛典,普天同庆。皇城内外喜气洋洋,永安殿用绸缎搭成彩架,大红喜字抬头可见。自宫门到永安殿的御道上,铺了红地毯,御道两侧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尽管皇帝不太赞成这门婚事,但他对永安王是真心疼爱,对他婚事尤为上心。夏元海本因谋害楚天阔被革去官职,贬为庶民。皇帝念在夏文萱成了他皇媳的份上,免去夏元海罪责,赐给他一座庄园,让他颐养天年。那座庄园,就在皇城内,距离皇宫很近。对此,夏元海神气又得意,认为自己这步棋走得极为高明。靠着女儿夏文萱,他能东山再起。大婚前两天,宫中的嬷嬷特意前来皇家庄园,教导夏文萱需要注意的闺房、事宜。答应这桩婚事,并非夏文萱自愿,不过是她爹苦苦哀求,才应承下来。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她嫁的是心上人楚天阔的皇弟。既然她嫁楚天阔无望,当他的弟妹,至少可以时常见到他。自从定下这门婚事后,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后来,听说皇帝给楚天阔赐了婚,心里更是难过。临近拜堂时日,没有半点喜悦,反而尽是哀愁,常常深夜泪湿枕巾。出嫁那天,天才蒙蒙亮,夏文萱便在夏元海的监督下,由着喜娘妆扮。喜服穿了里三层外三层,头上的发髻梳得油光发亮,插满了珠钗,整个人看起来美得窒息。薄薄的飞雪落满大地,天地间苍茫一片,夏文萱的绣鞋踏过积雪,留下串串足印。喜娘牵着她的手,扶她上了花轿。夏文萱头上盖着喜帕,什么也看不见,听着那喜乐与唢呐声,泪不自觉地滑落。鲜红的喜帕盖得住千行泪,却盖不住心脏的悲伤。迎亲的花轿一路吹吹打打,大红的喜色染红了整个皇城。强烈的喜气,令人振奋,到处是浓烈的红。红色的巨大宫门敞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涌入。皇室的喜服不比寻常百姓家,大红喜服由最珍贵的布料裁成,整套衣服全由绣娘绣上精美的花纹。永安王骑着高头大马,马背上,他穿着大红喜服的身影,看起来精神抖擞,俊逸不凡,双眸中透出一片喜气洋洋。锣鼓喧天地走了几个时辰,总算是停了下来。永安王伸出手来,将夏文萱抱出轿子,抱进喜堂。喜堂之上宾客众多,永安王将夏文萱放下,扶着她站好。夏文萱只看得见永安王脚下的大红喜袍,耳边听得他轻言:“爱妃,先叩见父皇、母后。”她随永安王跪下,两人齐声说:“见过父皇、母后。”“平身吧。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不必如此多礼。”咦,并不是姑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