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圆谎俱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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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门一打开,我提着覃翡玉的领子把他掼到墙上,“阿筝在哪儿?你把阿筝藏在哪儿了?” 这个时候在尤庄,不久后覃翡玉就要把她扮作狱卒扔进牢里,来教我七夫人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如何当一个女人中的女人,然后还要做我的替死鬼,偷梁换柱,把我送出去。 他有些愣住,就像我突然亲完他的反应一模一样。“你怎么知道阿筝在我这里?” 我说我亲眼看见你把她从醉美楼赎出来,你是不是养在外面的房子,过段时间我下牢了你他妈还把她带回来,最可恶的是把仟儿赶出院子! 他听得目瞪口呆,这些事都还没发生。 往前数十几天,他才搬进尤庄,再往前数十几天,我一醒来就等不了,站在房间里拿凉水朝自己头上浇下去,直浇到冻得瑟瑟发抖,这病肯定能行。 他见到我,说完经典台词,我立即不作死不废话不逗他,“我想回家,恩人。”我握住他的手,“你赶紧想办法住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这次病生得有点长,病好了我就立马找他要阿筝。他虽困惑,但我要得迫切,好像不看见她我就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她是我失踪三十年的亲女儿。 他把阿筝带到我面前,我执起她的双手,“阿筝,教我跳舞。” 我有的是时间,能应付就够。在梦里过了一个月,我就学了一支舞。 决定好了,等我回去那天,我就去他面前自戕,欣赏他脸上那一时刻的神情,要他知道,我说“让我唱歌跳舞就是让我去死”不止是说说而已。 睿顼王府晚宴那天,我盛服华妆坐在名贵的马车里,感觉甚是隆重,到王府门口停下,依着请来的教礼嬷嬷所说的规矩,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世家女子,先坐于车辇中,按兵不动,由两位侍女一左一右搀扶下车。 一行人已经等在那里,覃翡玉,蒋昭,宁诸,还有一个人我不熟,睿顼王谌辛焕。 我刚出马车,他们向我行礼,我心跳很快,紧张到不行。 屈身下车,我眼前的遮面薄纱有点看不清路,轻轻吹了一下。 在薄纱飘起的一霎那,我抬头看到了覃翡玉的眼睛。 他好温柔,眼神总是含情脉脉。 迟早有一天我要看到这双眼睛掉眼泪,稀里哗啦地掉。 最好伏在我的脚边,边哭边拽我的裙角擦眼泪。 好爽。 微屈膝,我还了礼,谌辛焕笑着,对我道:“珗薛姑娘光临敝处,是敝王的荣幸,听说姑娘一年只露一次面,没想到,竟真看在本王的面子上,再度请出山。” 我又行了一礼,没说话。身旁的侍女说:“姑娘不能说话。” 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似是几分怜惜,还是我想多了,他笑起来,抬手,“请吧。” 一曲舞毕,我很紧张地站着,等待他们发话。 但是室内都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有什么反应。 我太紧张,有几个鼓点踩错了,也有跳错的地方,我都知道,就像接受一场舞官考核一样,赶紧宣布我合格或者不合格赶紧走人,放我离开吧。看谌辛焕的表情,大概是我跳得实在不怎么样,他不知道如何说。 手指头在背后难堪地搅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旁边一个老者是最先说话的,“王爷这……”“公明大人,辛苦了。”谌辛焕打断他,“看您是提笔未落,那就不画舞了,画别的吧。” 覃翡玉的交代里没说还有这个老头,我不认识他。他苦笑一声,“我公明稚舶画了那么多年宫廷嫔妃,从没有过忘了作画的。” 谌辛焕笑得温和,朝我招招手,“过来。” 他看起来无害,我就过去了。他赐我坐下,坐他旁边,我如坐针毡。他问我:“打小在哪儿学的舞?” 我下意识开口想答,但瞬间反应过来我不会说话,好险。冷汗直冒。 他轻点额头,笑,“忘了。”又朝侍女道,“拿纸笔来。” 我在纸上写“不曾学过”,他拿起纸看着笑了笑,“看出来了。” 蒋昭宁诸在我身后不满地嚷道,“王爷,姑娘说的什么,也念出来叫我们听听呀。” 我坐着背脊僵直,不敢回头,远没有上一次轻松。 谌辛焕看着纸看了许久,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会不会舞倒不打紧,往那儿一站就行。”宽慰我的话。 他说:“为什么没想过入宫?” 一时室内的空气都被卷走了一般,声音不见了,呼吸也不见了,只剩寂寂。 好像是全都安静下来等我这一句回答,他们都想知道。 我在纸上写:“爹娘不愿。” 他看着点了点头。 “你们这说悄悄话似的,给我们也看看……”说着蒋昭宁诸起身就要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情急之下就把那张纸塞嘴里吃了。 所有人动作僵滞。 ……这不是以防万一字迹被认出来。 小心为上。 - 谌辛焕贴心地给我递了杯茶,吩咐侍女带我下去休息,他道本想叫姑娘多陪一会儿,但见姑娘可能没来过王府,太过紧张,还是先行去歇着。话里话外有点我没见过世面的意思。 正合我意,到了房里才终于可以轻松一些,往床上一倒,如释重负。在房里等了小半个时辰,想着是我先走,还是等覃翡玉来告诉我可以走再走,他就推门进来了。 “可以走了?”我问他。 他说有个麻烦。他计划里的一环出了错,他没想到谌辛焕邀请了画师来作画。 “他是答应我不宴请别人,却没告诉我会请画师。” 他咬牙看着地面的表情好像兵败失算痛失一城池。 他说:“画师请你过去,他要作画。” 我犹豫不决,“谌辛焕会抱我吗?” “你不想被他抱?” 又自作多情来一句,“……你不想被别的男人抱?” “我只是不想被他抱。” 我果断掐灭他的幻想。 “那你想被谁抱?” “我不想被谁抱,但是有些人可以抱,比如太子,他长得好看,要我选。” 听懂了吗,重点在最后三个字,要我选。 “我出去可以,”我着重强调了一下我的要求,“谁都别碰我。” 是谁都没碰我,公明稚舶在我周围摆了一圈兰草,让我侧卧在玉榻上,他要画一幅醉卧花间图。我手都撑酸了,腿也麻了,不敢动一下。 不远处喝酒聊天的四个人,我只能远远飞眼刀问候。 公明稚舶说画完了的那一刻,我如获大赦,绕过去看那幅画,画得很美,但我总有种这是他遗作的感觉。 他们四人走过来,公明稚舶恭敬将笔呈上,请王爷题词。 谌辛焕原本就要落笔,忽然笔头在手里一转,笑道:“题什么都配不上这幅画。” 他命人将画收起来,做他的珍藏,随后向我感谢道:“姑娘舟车劳顿,远道而来,还为我珍藏室添一墨宝,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若行赏赐,怕庸俗之物折辱了姑娘。正巧有一些稀品美人吊兰,随姑娘带回去吧。” 我不能说话,跪下行叩首大礼。 - 离别时我上了来时的那辆华贵马车,一想到只能再坐它一趟,还租借价格不菲,就忍不住多摸了它一下。还有这身衣服,以后估计也是不能,也没机会再穿。 马车绕了两圈,才在覃翡玉宅子前停下,是为了他的马车比我先到,他跟清亮,还有老曹在门口等候着,就像在睿顼王府门口一样。但是没有侍女扶我,我自己跳下马车。 覃翡玉在自家内堂中复刻了一个睿顼王府的宴客厅。不止布局一样,连内饰都一模一样,墙上的挂画有极高的仿真度。六副挂画不是真迹,但高仿也价值不菲,一副好几百银两;两个落地青瓷拈花瓶睿顼王府的是稀世珍宝,这两个赝品大抵也不会低于千价;翠绿宝扇屏风以万起价;还有粱承雕的凤凰…… 我转过身,他在刚才宴客的位置上坐下来,“珗薛一年才见一次客,她不会知道见的是假的覃隐,假的蒋昭宁诸,以及假的谌辛焕。” 怪不得清亮穿着覃翡玉的衣服,他长得也确实清秀。 “那她岂不是坏了她一年只见客一次的规矩?” “她上次没见着客,理论上不算破了规矩。” 这么大费周折,大兴土木,怪花钱的。 我看着墙上的画,说了一句:“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百鸟朝凰图,谌辛焕的挂画没有人物像,大多是风景山水、花草树木、百兽虫鱼。 “什么事?” “跑出来玩。”让她跑出来玩。 我就只是丑女曲颐殊而已,非要扮演另一个人,还要别人用无数个谎来圆。 许久没回音,我终于从画上转开眼睛去看他,他在看着我。我猜想他开口要说什么,想了无数种可能,觉得都有可能,但他说的这种可能我没想到。 他突然说:“我可以抱吗?” 我走到他面前,我站着,他盘腿坐着,看我的眼神有那么点儿虔诚,恍然像是看到了梦中的赵勐获。我在他面前跪坐下来,他平视地看着我,喉结动了一下。 往前一倒,倒在他身上,他顺势接住。 “可以。” 我在想要不要加个附加条件。 只限今晚。 - 覃隐 洗过澡后我让她在房里睡下了,这才装没几天的大堂要拆除,并且还得连夜加紧动工,老曹请我去看哪些要保留,能省一点是一点。他把账报给我看过,不容小觑的数目。我看了一周,留下了粱承,其余全部毁掉。 此外,派去拦公明稚舶的人回禀,人抓到了,是杀还是?我有些举棋不定,让他先关进地室,怎么处理我再好好想想。公明稚舶好歹一代名画大家,有名有望的人物,颇受皇帝赏识,不能出一趟家门,不明不白横死在路上。 她的亵衣还扔在地上,这种东西不能交给清亮洗,我就收起来了。 第二天她看到我在洗她的亵衣,大惊失色,我派人追杀她再救她,屡次给她熬药看病都没出现过的神色出现在她脸上。这时候大可以趁人之危,提要求,我知道她一定会同意的。 但是我不想。她能不能有天明白,为什么我不想。 她不高兴了,说要走,好像在这里无所适从,我看出来了,她不想明白,已经有了逃跑的势头,我只好忍着把她咬死的冲动,开出我的条件,“衣服没干,今晚再陪我一晚?” 我真是个大混蛋。 她怒气冲冲地走了,还有些遗留的问题在这里。公明稚舶是个棘手的,不在于怎么杀了他,在于杀不杀。如果我杀了他,谌辛焕立刻就会知道我的弱点,或者说得到验证。 我只能给他服下使人精神错乱的药物,让他满口胡话,别人一个字都听不懂,只会在他面前惋惜地摇头。 谌辛焕问我,他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疯了,我说:“五石散。” 五石散服用不当是士族常有的灾祸由来之一。服用后见到幻觉,飘飘欲仙,难以自持。 倒是也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他不再谈,转而问我:“她为什么一年只见一次客?” 我信手拈来编好的谎话:“她有一种罕见皮肤病,不能暴露在阳光下。这种病人肌白如雪,肤如凝脂,故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他手指点着桌子:“想到了陛下一些风流韵事。” 忽然道:“那姑娘应当留不了多久。” 我正要说话,旁边有人过来打岔,“王爷,听说贵府收藏奇珍异宝甚多,还有名帖山川兽禽水墨画,”是吏部尚书魏秉,他喝得醉醺醺的,“可否一开珍宝藏室,让老夫们开开眼呐?” “我现在不仅有山川河流花鸟鱼虫水墨画,还有人物画。”谌辛焕笑道。 我心脏往下一落。“魏大人,字画皇帝宫中最多,宴请群臣时可以请奏陛下。” “说得极是!”谌辛焕开怀地笑道,“皇帝的美人画像藏室,我看唯独缺了我这一幅,瞬间叫别的那些黯然失色,等万寿节献礼,我看就献这幅画好了!” “怎地脸色这样难看,”他看着我笑道,“开个玩笑。” 我没笑。但激起了魏秉跟其他几位大人的兴趣,吵吵着要看,谌辛焕就去叫人拿了。画卷展开,那是一幅孔子圣像,哪有什么美人。大伙都大失所望嘁一声,只有我暗自松下一口气。 此后我沉默地喝酒,他再来招惹我都不搭理。他道:“十年前我跟尹辗吵了一架,再也没见过,覃隐,你要是能让他来见我,我就放过你。” 说完他仰头灌下一杯,离开,眼睛却是看着我的。 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问尹辗要他的精锐,说要去捉拿晏谙,他好笑:“你自己放出去的人,这会儿又要自己带我的人去捉?事儿可不是这么办的啊,隐生。” 知道他不能同意,我苦笑一声,“当我没提。” “你真的要捉晏谙?” “不是。” 他等我自己交代。 “我要去劫谌辛焕代为保管的银子,张灵诲通过他洗的钱。” 他给我了,精锐中的三分之二。但我觉得他在等着看笑话,看我这个傻瓜鸡蛋怎么碰张灵诲这个大刺头,碰得粉身碎骨,头破血流。 光有尹辗的人还不够,嫁祸于人这种方式,未免太小儿科,过于轻易被识破。我借走这支暗使精锐,同时就是使他在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会向他汇报。 我觉得不能如此,凡病者医,首寻症结。症结所在,他们曾有什么过往。 一支烛灯烧了半宿,我坐在桌前想着这件事,撑着脑袋,过会儿又换个姿势。 两旁的暗使一动不动,我坐多久他们就等多久,仿佛一群只听命令的傀儡。 劫,是一定要劫,问题是,然后呢? 需要一个内应。 我在这些人中挑了一个高矮胖瘦与崇任东差不多的,让老曹带他下到地室。片刻后,再出来时,就是一个与原来的崇任东一模一样,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崇任东。 烟叶刚好捣碎,再加上点药末,往研钵中加水,再倒入碗中,端给他,“喝了。” 这药会坏掉他的嗓子,又哑又干涩,但并非不可逆的。 晚上我让另一人护送他至谌辛焕的王府,之前约定了暗号和接头时间,他会放人进去。 再晚一点,就是等。 - 借来的暗使向他汇报,尹辗的第一句话便是,“谌辛焕为什么给他开门,他不认识崇任东吗?” 他认识崇任东,但因着我跟他这一层不为人知的赌注的关系,他没有多问。 谌辛焕为何会给已死之人、谋逆之犯崇任东开门。 通报的暗使道:“出发之前检查过,是我们的人,戴的面具。” 尹辗点着笔想了一阵,“我是问,谌辛焕为什么会。”他转向黑暗角落里的一个人,“晏谙,你最了解崇任东,你告诉我睿顼王跟他有什么渊源?” 晏谙从黑暗阴影中走出来,恭敬行礼道:“大人,小的不知。” “那你来投靠我,什么情报都不带,我留你做甚?” “我只要杀掉覃隐,别无所求。”他声音坚定,“杀掉覃隐,我就能拿到崇任东的一切,他的暗部,他的财富,他的江湖地位。” 说完跪下在地上一磕,“大人,此番带来的一十二暗部成员还不够表达我的诚心吗?” 晏谙背叛一事打得我们措手不及。 付箬摆出二十一块牌子,将它们一股脑倒出来,倾倒在桌上,把其中晏谙有可能知道的十二块令牌找出来,放到一旁。还好崇任东留了一手,没有交给他全部。 他一阵翻找,最后也不能确定是哪十二个人。有八个人十分肯定,两个人不敢确定,还有两个完全不知。这些被尹辗知道的,我们不能用了,用就是踩雷。 我把那八个人的牌子扔进纸篓,“剩下的,一个一个试。” 崇任东的暗部一半都在朝堂之上,其余则化作市井小民,富商巨贾,分布在各处,涉及各行各业,无所不在。尹辗势必已经派人监视这十二人,付箬不能出面去找他们,一旦暴露,作为暗网最关键的一环,整个网络就会崩塌。 我让付箬叫负责联络的人把晏谙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等着看会有什么反应。 他要我们投鼠忌器,那我只好湖中投石。 三天后,我坐在兮湖旁闲兰亭饮茶,付箬来告诉我,第一晚派出去的杀手要杀的对象,被擒后一口咬定杀他的人是晏谙,若他是晏谙知道的人,他便知晏谙会杀他灭口的可能性最大。 第二晚有两个人仓皇逃命,我将这三块牌子一起扔入湖中。 只剩最后一个。既然他不好露面,我们也不好一一排查,我大抵猜到他在官场,却不知是哪位大人。如若找不出来,暂且只能谁都不用。 没等多久,有人过来了。付箬急急起身行礼,她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她的笑妩媚轻佻,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人多了几分风情,举手投足尽显女人韵味。 “三夫人,好久不见。”我对她行礼道。 这便是第四人。 她给人的感觉仍十分熟悉,坐下先为自己倒了杯茶,不满道,“本来说好好做个女人,当我的三夫人。崇任东死后还以为终于解放了,谁能想,居然还是你这个臭小子。” “崇任东,倒也没结束。”我说。 “我不想讲那些今天,”她摆出一副八卦嘴脸,“你那心上的小情人,孩子都生三个了,你什么感受,可曾后悔放她走过?” 她说的是阿筝,自从让她知道她是我“养在外面的女人”,这事情就解释不清楚,而且她认定我是为了保护她才狠心放她离开,自己脑补了一出爱而不能的苦情大戏。 我只能摇头苦笑,她又道:“你真的是会为了保护心爱的女人放她远走的人?” 刚要送到嘴边的茶杯顿住了。 “我也不想讲这些今天。”我笑笑,“三夫人,不如讲讲,您是怎样干掉监视你的暗使?”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坐在回程的马车上。三箩这个女人太危险,我让付箬去查她的情夫,就是我在诊断她怀孕时她说不可能他们很小心的那个男人。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不想要严汜远的孩子,就是因为她仅仅只是接到命令待在他身边,与他毫无感情可言。 就是预感她的危险,我才故意让她得知阿筝的存在,好让她以为互相捏着把柄,崇任东将她收为暗部,实为上上策。但我们要用她,是棋走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