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师父是我的,不会被抢走
“你干什么?”苍蓝的牙齿磕着金如玉温软的唇舌艰难发声。 风中带来与苍蓝同出一宗,但是更为寒冷的灵力波动。 金如玉对人的灵力波动极为灵敏。他不甘地将双手插入苍蓝发丝间,仰着脖子把舌头探入苍蓝嘴里,向不远处投去挑衅的目光。 视线所及的树下站着的正是温衡,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溪畔妖艳的裸身男人两腿缠着一道熟悉的背影,她将男人圈在怀里好不亲热。 温衡的崩溃绝不单是因为撞见德高望重的师父竟然强上了旁人,更多是心中堵胀,可自己也茫然找不到由头。他捂上自己的心,不知所措。 背对着温衡,苍蓝不知道温衡和金如玉之间的暗流汹涌,等她迟钝地察觉到灵力波动,果断推开金如玉追了过去。 人已经不见踪影,树下只有一段粉碎的翠玉镯,上面附着了镇压情毒的阵法。 ——温衡! 情毒发作的苍蓝是不讲道理的,意识到自己和人野合的场景被徒弟看到了,她内心的纠结矛盾排山倒海地掀起,想起金如玉突然要亲吻的异样举动顿时了悟。 “你早就察觉了有人在看我们?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苍蓝暴呵。 “咳咳,苍长老何必这么假正经……咳咳咳……做了还不敢当吗?”金如玉纤细易折的脖子被苍蓝再度兽化的爪子死死攥着,不多时便憋得满脸发紫。 “苍长老当真打算把才和你融为一体的对象给杀死了?”金如玉绝不求饶,扬眉嘴硬道。 被呛了。 即将发癫的苍蓝从彻底兽化的边缘试探一脚回来了。 脸边还是包围着一圈激动而起的鳞片,兽化的手从金如玉的脖子上松懈,渐渐掉落。 掳走金如玉确实也是她的错。她无力地说:“罢了,我会给你交代的,你不必用这种法子逼我。” 说着,苍蓝把自己的外袍给金如玉裹上,他在琉璃楼配备的拍卖服饰早被震烂,余下的布料东零西落到了草丛里。 顶着苍蓝的黑脸,金如玉窝进苍蓝的怀抱中,笑意盈盈:“那就看您了,苍长老。” 反正他金如玉是不会吃亏的,不管怎样都会最大化利益,这是他从小在琉璃楼的勾心斗角里存活下来的准则。 苍蓝脚下生风,急着回到揽青宗。 施施然勾起苍蓝一缕散落在怀间的青丝,擦过春意盎然的唇角,金如玉默想,这可是大陆高手,一宗的开宗尊者啊。 揽青宗暖殿内。 温衡抱着一樽盛满浓酒的鎏金紫壶猛灌。 在金丝檀木的宗师椅上,温衡双眼迷离,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自语:“师父,我难受,好难受啊,师父,我不知道为什么……” 喝酒喝得也不专心,奶白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来,嫣红的唇呆呆地半张着,仿佛被谁的jiba强塞了一样。 耳边一直响着一道烦躁不休的魔音:“难受吗?去找你的师父吧,她会让你舒服的。去吧,快去吧。她在寒池中,穿得单薄点,她喜欢,就像那个男人一样,她喜欢极了……” “闭嘴!别……额……烦我。”温衡对着虚空一划,灵力波及整个大殿,桌案边花瓶晃了晃,砸在温衡脚上,让温衡难受地闷哼一声。 “宗主,宗主,您有什么吩咐?”大殿外守着的弟子关切地问询。 温衡脸皮一紧,屏退了弟子,看着地上的花瓶,嘴一撇:“师父,不光您抛弃了我,连宗内的花瓶都欺负我。” 温衡三岁因饥荒被卖,是路过的苍蓝将他捡回来养育长大,从小就是乖巧的小孩。 后来料理宗门,要对外坚强,突变成了冷面郎君,但在苍蓝面前一直软糯爱撒娇,这下喝了酒,心里委屈上头,也顾不得维持形象,只顾一个劲地数落,像个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小孩。 那道魔音都被温衡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沉默,但是它是职业打工人,继续坚定地诱导: “你就是懦弱,你喜欢上了你师父,不敢上。你师父都要被抢走了,还不去,就晚了……哎呀,我都心疼你~~” 温衡不胜酒力,脑子一团乱麻,跟着念:“师父要被抢走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执拗地说:“不,师父是我的,不会被抢走……” 大殿里的魔音感觉到了温衡的动摇,桀桀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