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5
卓然带的这几箱黑啤度数稍高,玩到后来大家都已有些醉意,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陆语酒量好,尚且清明。程明钰自律,不过小酌两瓶。两人一起把歪歪扭扭躺在沙发上的未来祖国栋梁们拖到客房去休息。平时看起来细瘦苗条的女孩子,现在看来全是rou质结实密度大,抬起来可一点也不轻松。安置好几位不省人事的姑娘,陆语气喘吁吁地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交叠盘了个莲花座,拿起桌面上尚未饮完的牛奶小口吸着,醒酒。哄闹的客厅一下子空空落落,叫人有些不适应。陆语心里有事,没什么睡意,随便给自己放了部电影,出点声音显得不那么冷清。程明钰从旋转楼梯走下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用细齿咬着吸管,嫣红的嘴唇微微嘟着,眼睫低垂,盘腿窝在沙发里,柔顺又妩媚。他忽地有些不耐,多年没有过的焦躁。按在扶手上的手指用力,下行的脚步停下,轻手轻脚地返回楼上,取了一支烟点燃。开窗猛吸了两口,又快速在烟灰缸里摁灭,跑到卫生间漱口,回到楼下时已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去睡吗?”程明钰把客厅的灯亮起,吓了陆语一跳。陆语摇了摇头,“不困。”她低头摆弄手机。程明钰坐到她身侧,“还在跟男朋友聊天?”语气稍沉,他已经在尽力压抑住快要弥漫出来的嫉妒。陆语笑,“不是,一个项目负责人,她在国外,这会儿正是工作时间。”十点半的时候陆语就催温泽去休息,他今天倒是出奇地乖巧,要了她一句语音晚安,当真老老实实地没有再发消息过来。至于是不是睡觉了就难说。没有得到预想中的糟糕答案,程明钰扬眉一笑,“能干的人总是辛苦。”“不敌学长。”例行的商业互吹。程明钰端坐的身体突然往后仰了仰,在沙发上陷出一个深邃的凹窝,“你和男朋友是最近才在一起的吧?”陆语抬眸看他,唇角的酒窝乖巧,如实道:“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两天感情才稳定下来。”“年纪小是不是比较闹腾?”背后语人,程明钰,你几岁了?竟然还会做这种事?他闭眼,自嘲地笑笑。“唔,还行吧,我觉得怪可爱的,你会觉得小樾闹腾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程明钰不再言语,陆语也没有再找话题,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块儿把面前无趣的爱情片看完。第28章程明钰的出现如同H市十年一会的大雪,下过后就了无痕迹。圣诞节后的学习生活平静又汹涌。陆语和温泽本来隐晦的地下恋情经聚会上那么一闹腾,几个以小喇叭著称的学姐学长当即将消息散得铺天盖地。孟娇一边嗑着瓜子抖二郎腿自称月老下凡早有预料,一边又因为吃瓜群众的热心探讨不得不给社交软件设置禁止添加好友。温泽倒是欢喜得紧,有一种多年小情人一跃成正房的快意,每天黏在陆语身侧称得上是寸步不离,倒是碎了一片芳心。陆语元旦回了一趟市区,和陆老板夫妇一起忙里偷闲看蓝莓台的跨年晚会,当然也不忘偷偷摸摸溜出去和温泽视频。陆老板好似有所洞察,在她带着一身冷气进门后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嘴里嘟嘟囔囔的,骂的不知道是白眼狼还是小没良心。结局自然是被林敏拧着耳朵扔去了客房。与新年同样如期而至的还有期末考试,平时稀稀朗朗的图书馆一时灯火通明人满为患。以往陆语八点到都能占到一个风水俱佳的临窗通电座位,现在这个点去只能在边边角角捡空档了。不过位置对陆语的影响并不大,反倒是温泽成天游手好闲让她忧心忡忡。陆语用笔杆轻敲了一下戴着帽子伏睡的温少爷,张望了眼周围认真学习的其他同学,小声道:“温泽,一点半了。”一个小时前温少爷说他需要午睡才能打起精神继续复习,陆语勉为其难地给了半个小时。后来看他睡得正酣也不忍心打扰,一拖就拖到了现在。美梦中惊醒的温少爷不满地唔哝一声,剑眉紧拧,气势汹汹,结果在见到陆语不虞的面色时立刻偃旗息鼓,化作一只虎皮小奶喵。“我错了。”他低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眼看着眼皮就要粘上,陆语把他从座位上粗鲁地拎起来,往卫生间走去。她自认已经尽量降低椅子和瓷砖摩擦的声响,不过周遭投向的审视打量目光还是连绵不绝。陆语有些泄气,愤愤望了罪魁祸首一眼。新闻与传播学院,正如其名,下属专业主要都是与新媒体打交道,期末作业多为作品类练习,陆语在蒙山校区两年多,还是头回见到图书馆在短时间内涌现这么多的人流量,起初以为是换了院长,学风改变。后来注意到周遭座位的男女比和不时收到的灼热视线,这才明了,都是托了温泽的福。温少爷委屈,长得好看是他的错?出了自习室的门,温泽就没有再大庭广众下那么规矩稳妥了,他走在后头,牵着陆语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她带进了怀里,小意哄劝道:“陆陆,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知道,男朋友太出色不是你能控制的。”陆语嗤了声,朝着右上角的摄像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注意分寸,冷淡道:“所以我近期考虑换一个普通一点的,省事。”狭长的眼尾合成一条缝,充斥着危险的气息,温泽附唇在她的耳廓上,细细碎碎地像是亲吻又像是咬噬,“你再说?”他对关于两人关系的话题总是异常敏感,稍有不顺就会开始闹脾气。就像现在这样。陆语被他磨蹭得难受,主动服输,“是我说错话了。”温少爷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嘴,脑袋在她的肩窝里蹭来蹭去,身后像是有条毛绒绒的长尾巴在摇晃。“你去洗把脸然后开始背书。”陆语把他推进洗手间。“哦。”他应得慵懒绵软,不情不愿。陆语觉得他这两天情绪不太明朗,但是又猜不到原因。温泽弓着腰,往脸上泼了把冷水,透骨凉。但是一想到过两天就要和陆陆分开了,心更凉。他冻得吸了吸鼻子,忸怩开口:“陆陆,你是不是考完试就回家了?”陆语在他脸上铺展开一张手帕纸吸水,“对,我只有两门理论考试,后天上午就结束了。”“哦。”他想到自己后面还有五六七八门奇奇怪怪的考试,顿时神色恹恹,一点学习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