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人梦男x唐奕杰《最后一封信》1
当圆润的脚趾踩在深灰色的土地上时,真的特别白,可脚趾上沾了几粒泥土,总是擦不干净,每到这时,我就会弯下身子一粒一粒将它捡走,然后捧着一个宝物一般吹了又吹。这是我能回想起来的最真实的场景,除此之外,竟然只有唐奕杰三个字让我念念不忘。 对了,那样白的脚趾也来自于他。 1. 1989年夏夜,我坐在市二宫艺苑歌舞厅的角落里吸着一支并不廉价的香烟,看着舞池中央的一个女人,今晚是她的生日派对。跟她一齐跳舞的人穿着风sao的休闲西装,或许觉得灯光晃眼,脸上还驾着一副墨镜,看那样子,价格不菲。 我跟身边的同伴说,那个最漂亮的女人叫林慧。我认识她,是中医药大学里的风流校花。同伴点头,伸手指着另一个有点局促的男人问是谁——同伴能注意到唐奕杰的身影并不稀奇,在这么一个地方,越是正常越是乖巧的人,就越是引人注目。他还是穿着那个大格子的衬衫,斜挎着土掉渣的包,我猜想,一定有那一辆咯吱作响的老旧自行车。 “唐奕杰。” 我说他叫唐奕杰。我认识他,要早于认识林慧,早于认识我的同伴,甚至早于认识我的父母——说错了,我不认识什么父亲母亲,只有相框里的两个人。他们早早的就不在了,或许在我出生后的第一年,或许是第二年,总之我的童年里如果一定要有什么人,一个是阿婆,另一个就是唐奕杰了。 唐奕杰唐奕杰……同伴听我嘴里一直念叨他的名字,好笑的将我手里的烟接过去,两口便只剩下一个烟蒂被按灭在烟灰缸里。他问我就是他?我点头,又摇了摇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看着唐奕杰被那些人扔在门口,任他招手想说一句再见都不理睬的样子,我笑出了声。 把身上的烟和打火机都塞给同伴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不回去了。 唐奕杰是在门口低着头站了一会儿才离开的,手掌扯了扯斜挎包的背带,将背带放置于前胸的正中间,仿若背了十几斤重的情绪,那背带将他胸前的rou勒出,随着抬腿上车的动作,晃动着更是明显。我看着他每蹬一步就摆动一次的身体,咽了咽口水。 我故意走远了两步,站在街口的黑暗处,算着他从我身边路过的时间。三十秒——十秒——五秒——一秒——就像是春与夏的约定一样,他必然会在我规划的时间内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么多年来从没有出过差错。 然后我又开始算着时间,他的前车轱辘路过我时是第一秒,然后是那个圆圆的脑袋,紧接着又是将车座完全包裹起来的屁股,最后是证明他要离我而去的后车轱辘,如果准的话,今晚全部的他路过全部的我只需要一点五秒钟。 但我做好了全部的准备,用六个月来建立心里防线,再用六个月隐藏真实的自己,争取是一个落魄的、需要被救赎的我出现在唐奕杰的面前,也不枉费这么久的时间我披皮示人以此来达到最完美的表演。 所以唐奕杰今晚不能就这么离开——我的手抓住了他的车子后座,突然的停顿让唐奕杰因为惯性一下子站在了地上,回头看我的时候,脸上的惊慌还存留的明显,而后又是疑惑,最后才是微小到几乎要看不见的愤怒。 “先生,您有事吗?” 我点了点头,尽量温和的说受伤了希望能载我一程,就到前面的居民楼那里。 看他粗略的打量了一下人模狗样的我后毫无顾忌的点头时,心里生出喜悦之余更多的是愤怒,我都要怀疑唐奕杰那消失的愤怒是被我给抢走了。我的怒火来自于他为什么如此轻信陌生人,也愤恨他为什么不记得我,又愤恨这样一个柔软善良的人,怎么能骗我。 不过当我的眼睛看着他脑后柔软乖巧的头发,被风撩起来时,我心里那点怒气好像也就消散干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席卷而来,但此时的我很想像童年一般,我还比他矮的时候,将脸贴在他的背上,然后问出一个又一个幼稚的可笑的问题,比如为什么我要穿裤子,为什么他也要穿裤子,为什么我要站着尿,为什么他也要站着尿,又或者——可你是女生,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 每当这时候,唐奕杰就会一下子将我摆正,眼睛在我的呼吸之间会慢慢的变红,更红,直到要落下泪来的那一秒,我才慢慢的说,不问了。 想到这里,我几乎要笑出声来,那时我只有十二岁或者十三岁,便已经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给自己寻找心里的快感,可怜那时的唐奕杰还以为我跟我那个重话都不说一句的阿婆一样需要人照顾,对我百般包容,任我胡作非为——于是我那刚离开不久愤恨又回来了,曾经的夏日假期总少不了我们两个人的身影,凭什么就为着一次变故,只有他将我遗忘的份儿,我却还要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从梦中醒来,擦去头上的汗,擦去身下的黏腻,然后在漆黑的夜晚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那三个字——唐奕杰…… 只是我也没有办法沉浸在这情绪之中,前前后后十分钟的时间,他将车子停在路边后扭头问我,是不是这个地方。居民楼破旧的厉害,污水横流,我假装左腿疼痛不能用力,一瘸一拐的站好后跟他道谢。 “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奕杰摆手,下垂的眼尾因为笑容挤出一点浅浅的纹路,是那样的可爱,看的我多想撕破脸皮好好问问他,究竟认不认识我。但我终究还是任由他的笑容放大,“不过下一次你可不要直接拽人,刚才真的吓到了,还以为是坏人呢。” 我勉强忍住笑意,问他我不像坏人吗? 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脸上来回比划,让他看清楚,我脸上的疤可能要比他下面的东西还要长。来历不过就是打架,我保住了我的心爱之物,代价就是这一道由左眉峰开始,经过眼窝和鼻梁,斜挎在脸中间,结束于右耳下方的一道疤。我还以为一定能够吓住他。 唐奕杰却在呆滞几秒钟后笑容越发真诚,他说坏人怎么会承认自己是坏人呢!我笑着点头,我说这倒是。 紧接着我便说夜深了,让他回家注意安全,又恰到好处的表示我家楼层挺高的,上去不方便,就不请他上去坐坐了。于是唐奕杰正如我所料一般,关心的话语问出我该怎么上楼去。 “慢慢走呗,总不能走到明天早上吧!” 唐奕杰看看自行车,看看我,又看看自行车,终于在我扶着腿走第三步的时候,他说他送我上去。我露出了笑容,在他看来极为感动和善的笑容。 他总是这样,真诚的对待每个人——我的笑容维持了一秒钟,就被他已经忘记我的现实拖垮,看他将自行车小心翼翼的停在车棚里,锁车轱辘时撅起来的屁股是圆润饱满的样子,而我迫于维持我这幅伤患的形象,只能暂时放弃将他压在地上干一顿的想法。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姓唐,唐奕杰。” “什么姐?姐妹的姐?” 唐奕杰愣了一下,有点局促的说不是,他走上前来,将我的胳膊绕过他的脖子搭在肩膀上,另一只手给我比划是哪三个字。我说是不是神采奕奕的奕,他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点头,“是,我总跟人这么介绍名字。” 我笑而不语,这个词没人比我更熟悉。 我说我叫阿丘,山丘的丘。 唐奕杰念了两声后自顾自的笑起来,他说像打喷嚏的声音,说完这句话他像是要印证一般,撅起本就上翘的双唇发出了轻轻的啊啾声,这样的他,倒是让我有些于心不忍了。 多么可爱啊,多么令人心动啊,多么让我——咬牙切齿的,我说是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我起这个名字。 他不是健谈的性格,收了笑容后就专心致志的扶我上楼,我哪里有什么伤病,诓骗他的借口罢了,但还是乐得清闲将身上的重量分了一半压给他。 唐奕杰生的白净秀气,每走一步都得发出一声喘息,奇怪的难以言喻的声音,搅乱我的脑子,使我的眼睛不能从他身上离开分毫。现实是我装作被疼的不行了,弯着腰将半张脸埋在他的脖颈之间,额头上因为强忍欲望的汗水被他当作了疼痛的证明,而他一句又一句的这就到了是我成功的痕迹。 “钥匙呢?” “在口袋里……” 我唯一空余的那只手此时正撑着墙,他见状只好将手伸进我的口袋,多亏了楼道里没有灯,否则他一定看得见将裤子撑起来的形状,从而夹着腿逃跑。 只是我也是不好过的,唐奕杰的气味环绕着我,那只手仿佛贴着我的肌肤,一点一点探进去的一般,每一寸都是撩拨勾引的意味——这是我给他戴上的帽子,或许是我给他戴上的帽子。 看着他将门打开,又把我扶到门内后便想离开的样子,我出声阻拦。喝点水吧,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唐奕杰摆手拒绝,可我哪里能听他的,都到了这个地方了,就这么让他离开岂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片谋划。唐奕杰没能顺利的关门下楼,被我捏着rou乎乎的手腕拽了进来,这时候再去看他的样子,就能明显的找到一点慌张的样子了。看着唐奕杰拽了拽衣服下摆,我更加确信了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天不未身体的秘密担惊受怕。 “阿丘,已经很晚了,我坐一下就要回家了,明天要上班的。” “好啊,小唐——哥,是做什么工作?” 我刻意的停顿让他抬头看我,许是屋内的灯光昏黄温馨,唐奕杰没有发现我眼中的讥笑,笑他的坐姿过于拘谨,笑我此时将男人身上最大的劣根性发挥到了极致,只想用身下的东西思考讲话。 “在一个不太重要的部门上班。” “看你这么年轻,还以为在上学呢。”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什么,就等水烧开后撒入一点东西,然后我会找一个很撇脚的借口,比如太累了,或者生病了,再不然只是一句“哎呀!你怎么了?”,然后看他慢慢歪倒在沙发上,一定要保证他闭眼前看见我给医院打电话才行,展现我是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 这样想便也这样干,只是他晕倒的时间比我想的要快,我的戏还没有做完全,唐奕杰便皱着眉歪靠在了沙发上。我所谓的给医院的电话自然是没有拨通,就像我一开始打算温水煮青蛙的计划也被我搁置,这样一个日思夜想的人摆在我的面前,我实在是做不来怜香惜玉那一套。 我轻声唤他,唐奕杰? 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知道是不是用药量有点大,但真的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任由我拍他的脸,又揉搓他的胸,将他的上半身脱的干净,也不见唐奕杰有苏醒的反应,我一边感叹真是无趣,一边越发的粗鲁。将他挤到沙发的角落处后,我更加暴力的撕扯他的裤子,但是唯一不会被我脱下来扔掉的,是他一直斜挎着的包,此刻被我一个用力勒紧双乳之间,红痕立现,我硬的难受。 常年做事的手上带了粗粝的厚茧,跟他这个官僚之家养出来的人不一样,唐奕杰不仅双手白嫩,身上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尤其是肚子与胯间的皮肤,就像是女人一般细腻,摸摸他的,再摸摸我自己的——我终于明白了同伴曾经指着我腹部的伤痕说“zuoai的时候穿好衣服,小心给人家刮下一层皮来!”。 此时我倒是有点庆幸唐奕杰无知觉了,否则看见我腹部的伤痕,也不知道会不会说出什么再让我心软的话。 将唐奕杰的衣服裤子都脱干净后,我终于可以大胆的站起身来,审视着唐奕杰这副yin荡的样子——他的双腿被我分开夹在沙发的两边,那许久未见的丰厚唇rou此时正沉睡着,包裹着我想要一探究竟的密道与果实,而最让我感到兴奋的是他生了与我一样的器官。 他与我一样,但有的地方不一样,他与所有人都一样,又不一样。 我实在是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直接cao他,将他cao醒,汁水横流的时候问问他记不记得春风街的一个叫沈丘的男生,再问问他知不知道成了什么诺,许了什么愿。或者是将早早准备好的录像机拿出来,再掏出各种能将他折磨致死的东西,一齐塞进他的体内,最后让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唐奕杰哭着喊着求我,别把视频传出去。 这些我都想过,甚至在无数个差一点与他对视的瞬间,我想要压着他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他脱光,让众人看看这个婊子唐奕杰是怎么被我强jian的。 我现在可以这样做了。 视线上移,我看见的是他已经昏睡过去的脸,是白的,是嫩的,是软的,我只觉得裤裆越发的紧了。最终的最终,我还是选择将录像机收起来,将那些尺寸吓人的东西也收起来,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我如童年一般半蹲在他的身前,抱着恶劣的性子将手指伸进了那层蜜rou之中。 探索,触碰,扣弄,用粗粝的指腹一下一下的向深处挖去,我发誓,我真的虔诚的祈愿,愿我这个天生的坏种能对他温柔一点,如果他不曾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我就知道。 唐奕杰的吟声成为了催化剂,真实的我终于是冲破了关卡,一只手指不够,两只也不够,三只才可以,我强硬的将手指挤进深处,发狠的挖弄搓磨,另一只手已经将他那生在rouxue之上的yinjing握紧,我不允许他射,更不允许他爽。 婊子,婊子,唐奕杰,你就是个婊子。 那证明我错了的怒气声将唐奕杰震的皱眉,口中的婉转也变成了抽泣,他在哭,他在为他的身体哭泣,也在为他的善心哭泣。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其中就包括我。自认为的。 唐奕杰的xue口应该是肿了,我猜测他平时没少自己弄,但真枪实弹的被男人cao这件事,他一定是没有过的,他不敢。他这具身体羞于被别人发现。 我心疼他,不想让他继续被手指折磨,便换了自己的东西塞进去,可进入到三分之二时,我便收到了阻力。手指到达不了的地方yinjing可以达到,如我所料,他的下体是发育不完全的,男人的那部分长得不够雄壮,女人的那部分生的不够深邃,我看着他一身软糯的rou,腰间更用力的往里挤,又去搓磨他的乳孔,于是唐奕杰的声音更是断断续续的。 他终于还是哭叫起来,眼睛紧紧的闭着——在我将那圆润的顶端也顶开时。我知道他疼,我也疼,于我来说,那种紧致的感觉不如恰到好处的包裹,比如他的嘴巴,也是圆润的rou嘟嘟的,我的第一发就是射在了他的脸上。 唐奕杰的哭喊声就如同他这个人,软的,小小的,我只需要将手掌扣在他的嘴巴上,他就只能皱着眉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这无疑是取悦了我。此时的我就像是初经人事的毛孩子,毫无章法一鼓作气的cao弄他,又或者抬起他的双腿压下去,对着那已经汁水淋漓的rouxue又亲又舔,或是拉扯或是嘬弄,总之唐奕杰在我手下没讨到一点好处,待我将那白色的浓精灌进去时,唐奕杰的哭喊声早就停了。 我没有将他的体内清理干净的打算,但是能看得出来的地方我都仔细擦拭了,尤其是他的双乳,被我揪着拉扯着玩弄了好一会儿,顶端早早的就破皮了,便自认为悉心的给他擦了一点药——他就是这时候睁开眼睛的,那一双婉转流淌的眼睛藏在眼睛后面,我伸手去触碰,他的头发他的双唇他的胸乳,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那眼睛里没有怒火与委屈,单单是浸满了失望,竟然是浸满了失望。 后来很多年我再想起那个眼神,都悔恨的想要逃走,从唐奕杰从这个世界逃走——那失望中包裹了两个字,使我遍体生寒,那是现在的他喊童年的我——阿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