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新认识的朋友

    灯光照得青石板路泛着淡淡的光。

    走到小巷深处才到地方。绛红色大门，门上有两个铁制兽头门环。

    看见这两个物件，直接将人拉回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

    虞孟文推门而入，徐稚跟在他身后。

    院子里面别有洞天。建筑保留着原有的滋味，常规的悬山顶，青灰色瓦片。院子四处挂着彩灯，照得院子里花花草草透着一股昏黄。

    屋外摆放着一张木桌，搭配几把椅子放在几颗石头旁，旁边有片碎石围成的水池。

    环境很好，看得出来主人很有品味。

    穿过几块碎石板铺成的小路，进了屋子。

    屋内灯光明亮，有一老人坐在窗前喝茶。之间，她满头银发，挽着低低的髻，中式穿搭，看上去竟有点仙风道古感。

    “来了。”老人平和的语气就如这处宅子给人的感觉一样，让人平静。而她也不意外他的到来，或者说不意外他带着一位陌生人来。

    “黄姨晚上好。”虞孟文走过去，提起小茶壶为她杯里续茶。

    黄姨笑起来，脸上皱纹堆起，慈目温言，“这丫头你俩都还没吃饭吧。”

    虞孟文转头看一眼身后的徐稚，而后笑着说，“所以不就带人来黄姨您这儿了。”

    徐稚听他这话没正形，好像他俩很熟一样，但是碍着老人的面子，她咧出完美不易让人看穿的假笑。

    “打扰了黄姨。”她学着虞孟文喊道。

    “不打扰。”黄姨明亮的眸子看着她满目欢喜，“平时他们哥几个来我这吃饭，却很少多走两步到后面来看我，这不今儿让我碰上了，我巴不得多来打扰。”

    黄姨说得多，让徐稚多少不知所措。

    为了不让黄姨的话落到地上，她用手肘杵着虞孟文，“听到没以后多来看看黄姨。”

    这种暗搓搓的小动作太过暧昧，一时间两人全部错愕。

    黄姨坐在对面看到两人的小动作，笑说，“对，丫头你就要多在他耳边提提，不然这小子不来。”

    两人不经意间亲密的举动，让黄姨误以为是一对情侣。

    徐稚的窘迫占据全身，她的语言系统溃烂，用眼神示意虞孟文解释。

    “黄姨喝茶。”虞孟文续茶。放下茶杯后他望了一眼徐稚，只见她眸子里的焦急，才慢慢悠悠开口解释，“新认识的朋友，想带她来尝尝黄姨这里的饭菜。”

    这下黄姨意识到是自己会错意了，却也没有尴尬反而大大方方道，“那看来小安还有路要走。”

    “是。”

    徐稚听两人的对话模棱两可，也不想深究其意。但是她抓住了黄姨喊他“小安”。

    黄姨一杯茶喝闭，扶着桌面站身。黄姨很瘦，却不是枯槁。两人见她动作，一同去扶她。

    黄姨胳膊在两人手里，她含笑打趣自己，“年纪大了，行动都不方便了，”

    “知道了。”虞孟文同她贫嘴，“以后绝对多来看您。”

    “臭小子。”黄姨打他手，“臭贫。”

    虞孟文没躲，结结实实挨一下。

    “你们想吃什么就去找你周叔做。”说完她要转身朝后面走去。

    “送您。”

    话落，徐稚随着虞孟文一同搀着黄姨向后走。

    路上黄姨没预兆的开口，就像忘记的事情突然记起。

    “丫头叫什么？开始想着问，我这人老了记性差给忘记了。”

    对于黄姨的询问，她有一丝犹豫，最后还是回答道，“我叫徐稚。”

    “徐稚。”黄姨重复一遍，思绪在脑袋里顿了顿，“好名字。”

    说完她又将话锋对准虞孟文，“你这死孩子刚刚怎么不介绍。”

    “怪我怪我。”虞孟文知错回答。

    关于黄姨对虞孟文的称呼，成功惹得徐稚一笑。

    将黄姨送回去后，出现在身边的虞孟文似乎换了一个人。说不上具体的变化，但确实没有黄姨面前的生动。

    虞孟文并没有她以为的寡言，反而有时还会开些小玩笑，可即使这样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对人的冷漠。

    是从骨子里的冷漠。

    “想什么呢？”虞孟文走到她身边打断她的思绪。

    徐稚收回脑袋里的念头，语气不咸不淡，“没什么。”

    不管虞孟文有没有信他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耽搁这么久饿了吧。”

    “还好。”

    “那走咱去吃饭。”他的声音含笑，熟稔的仿佛两位老友在叙说。

    ——

    终于要吃上饭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