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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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觉得,好像自录制短片的那一天之后,他的生活里就时不时会冒出亨利的名字。 比如诺拉。 在亚历克斯惊讶且迷惑地得知当时帮助他的竟然是亨利之后,在他们又一次不可避免地聊起那个Omega的时候,诺拉忽然说:“记不记得我跟你假设的第一个人?” “谁?他们前财政部长的小儿子吗?那个……那个什么布朗?” “我是说亨利。” 亚历克斯微微扬起眉毛,他想起来了:由于身高看起来有些相近,诺拉当时提了一句。 他直截了当地说:“我没有考虑过他。”又加了一句,“你当时只是因为身高差不多才说起他。” 诺拉对此并没有直接回应,转而问:“这么长时间,你筛出了多少人?验证了多少个?” 亚历克斯把手上的薄册子卷成桶状,敲了敲——这是扎赫拉给他的名单,在亚历克斯的死缠烂打之下,她最终从保密与回应亚历克斯的请求之间取得了平衡——只给了名字:“到现在为止是六个,至于结果……神态看起来不像、坐姿感觉不对、吐字断句听起来不对,并且在这六个之中,有人没公布第二性别,实际上是Beta——总之,我基本可以确定,六个里面没有一个是他。” “你为什么不去验证一下亨利呢?” 亚历克斯皱了皱眉头,他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回答:“那些人对我来说只是陌生人,我可以很客观地观察他们,做判断也很容易。但是亨利……对他的既往印象十分影响我的判断。” “我记得有人说过,他对亨利的看法‘非常客观’。” “不太一样。”亚历克斯沉吟,他试图向诺拉解释自己微妙的困境,“就如同你要回忆什么东西,有时候越要想起什么细节,那个细节反而越模糊、越模棱两可,因为你记忆里的其他东西会来干扰你,你自己对那段记忆的态度也会干扰你,总之,我没办法像对其他人一样,只通过观察就确定亨利是不是他。” “好吧……我想我大概……可以明白你的意思:在白纸上画出的图案,比在已经写满了字的纸上画出的图案要好辨认得多。” “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两人的差别真的很大。亨利给我感觉就像套了个很厚的冰壳子一样,你知道吗?我都没法确定他那具躯壳里是不是还留有、或者曾经留有过其他东西。而‘他’——” 亚历克斯把目光从诺拉身上移开,看着窗外。 “如果你能见到他,你就会明白:毫无疑问的性感、敏锐、敏感、柔软、好像很易碎但是偏偏没有碎裂,还有种犀利但不伤人的幽默感……总之,特别可爱——当然这些词也不足以形容他给我的感觉:他有的时候给我感觉像蝴蝶,纤细、容易被惊动;有的时候给我感觉……就好像手里捧着一只鸽子,那种令人安心……毛茸茸、暖烘烘、轻轻掻着手心、让你好像可以直接触碰到他的心跳的感觉——非常、无比鲜活。你能明白吗?差别真的太大了——太大了,完全不同。” 诺拉的眉毛高挑,挂在她的额头上,她猛吸了一口气:“甜确实是很甜,但是……嘶——”她摸了摸自己胳膊,“看,鸡皮疙瘩。” “我后悔了,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亚历克斯不太开心。 “好了——抱歉,亚历克斯。我是看到他上次录短片的时候帮了你,觉得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些对他的看法。而且,说实话名单里有那么多人,最终也只筛出了六个——这至少说明一个问题:你那个Omega的特征单拎出来看并没有什么稀奇,但同时满足的人却也没有我们最初想得那么多。而亨利,这样一个目前来看相当符合的人,你却没有验证。” “我又不是灰姑娘里的那位:谁能穿上鞋子我就要谁,我只是要找那一个而已,所以哪怕有人满足现有的所有条件,他不是那个人,那么对我而言就没有意义。而且,诺拉,哪怕我确实觉得亨利傲慢,但我从来没有否认他会是一个好人,我的重点一直是,他究竟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人——而他与那个人,区别着实太大了。” ***** 亨利甚至还入侵了他的私人生活。 就在跟诺拉有了上面的对话后——又过了大约一周左右——在他跟Omega一起半躺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对方忽然说:“今天我看到了一个新闻。” 亚历克斯嘴里还含着一小半佳发蛋糕,他看着Omega,唔了一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到你和……亨利王子外出公务——拍短片。”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水,慢慢地完全咽下去,然后轻快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哦,他们现在才提起那个吗?”这算什么‘新’闻?亚历克斯心想,然后回答,“你说亨利王子?” “嗯。” “其实我并没有和他‘一起’拍短片,是分开拍的,基本也就是在一个很大的摄影棚里呆了一段时间,距离很远。” Omega注视着他,认真地听着。 “嗯……亨利王子——‘英格兰之心’,我知道。”亚历克斯呼出一口气。 他沉默了一会,因为他发现自己真的不好回答Omega的问题,最终他也只能说:“我对他的看法……比较复杂。” “复杂?你对他很熟悉吗?” “当然不,其实我并没有见过他多少次。不过……”亚历克斯忽然有了个想法:借机全面梳理一下他对亨利的看法,或许能是个好主意。 他和那位王子殿下还会有一次合作。而理顺对于他的看法,应该能帮助亚历克斯更从容地面对他——毕竟如果亚历克斯每次看到他就感觉像是有针在扎一样,这对他、对他的工作都没有好处。 而且,他面前的Omega是一个强有力的“外部力量”。他是亚历克斯绝不愿欺骗的人,他能“逼迫”亚历克斯不去隐瞒、伪饰——他只要坐在那里,就能“逼着”亚历克斯面对他自己。 于是他说:“不过,说起来可能很可笑,我曾经以为自己认识他。” “曾经?为什么这样说?”Omega琥珀一样的眼睛里满含着惊讶。 “很久以前的事了——我12岁的时候,母亲当时的秘书喜欢看些八卦小报。有天我在上面看到了他:照片旁边用粉蓝色的字写着‘亨利王子’。然后我就把那本杂志偷偷拿走了。” “拿走了?为什么?” “我只是……只是想要,就拿走了——可能我想更多地看到他吧。” “你喜——你很喜欢他?是因为那时他的外表看起来还不错吗?” 亚历克斯仔细地探求、整理自己的想法,慢慢说:“第一眼,肯定是因为他当时的确漂亮可爱——我现在都记得那张照片的样子——其实客观来说,他现在的外貌也无懈可击。不过,确实还有其他原因。” 他陷入了回忆:“那张照片是抓拍的,就是他回头的一瞬间,不是那种摆出姿势的僵硬人像照。他……小王子看起来……很开朗、温暖,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他看着镜头的表情,让我感到有一种,就是,好像发着微光一样的自信。” “啊。”Omega发出了轻轻的一声。 “你平时跟人交际有没有这种感觉?有的人你见了第一面,就觉得很亲近,希望能跟他多接触——然后你们果然很聊得来,在很短时间内就能变得非常亲密、合拍,就像有魔法一样;而有的人正好相反,一见面、一说话你就觉得反感,于是你也只好对他们露出假笑。” “我当时觉得——只是毫无根据地觉得,小王子对于我可能会是第一种人吧。正好那段时间,我对一些事产生了困惑:母亲越走越高,我意识到,我面对的将不再只是社区、城镇的人,很快,全州、全国的人都会看到我了,而我要怎么面对他们呢?” “而小王子在那张照片里的那种姿态——那种状态,启发了我。” “我很关注他。而且在那时,我就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见到他。”亚历克斯仔细地想了又想,得出结论:“我很向往、期待他。” “然后你们果然见到了。”亚历克斯这时才发现Omega已经走到沙发旁的落地窗边。房间里的窗户拉上了薄纱白帘,而他只穿着白衬衫,修长的手指理着法兰绒窗帘上的流苏。 “抱歉,我是不是说得太无趣了?”亚历克斯忽然反应过来。 “不,我很想听……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你认识他——那么早。”Omega侧过脸,展开手指,示意他继续。 “确实,有时候我一个人回想也会觉得惊讶。其实这件事我之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为什么不和你的朋友们说呢?” 亚历克斯耸了耸肩:“不清楚,可能只是没想过这件事也可以拿来分享吧。” Omega收起轻轻整理流苏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厚重的窗帘,他低声示意道:“然后你果然见到他了。” “对,墨尔本,气候大会的首场晚宴。我第一次见到了他本人。” “我猜,他本人恐怕……并不像你想象得那样。” 亚历克斯惊讶地转头看着Omega。 Omega站在窗边,外面早已是黑夜,他的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你自己说的,否则你不会和他‘不熟’。” 亚历克斯叹了一口气:“他……那时候表现得很傲慢,给我感觉眼高于顶,极其不愿理会别人。” “……是吗?怎么会——” 亚历克斯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说:“他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有头虱一样,然后我听到他跟他的……应该是随从吧,说‘把我从这弄走’。” “亚历克斯,但、但是——他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的确。其实我最近也想过,”亚历克斯今晚在回想亨利王子的事情时少见地心平气和。之前亨利帮过他的事实、还有与诺拉的对话启发了他,促使他努力、尽量先放下对亨利的情绪,更加客观、冷静地思考整件事:“自顾自地对他心怀想象,然后因为实际的他不符合自己的想象而充满怨气,这也确实对他不公平。” 亚历克斯继续道:“诺拉说过一句听起来很正确的话,大概意思是——‘如果他看上去很棒,那么远远地欣赏就好,何必纠结于他的内在呢?’” “……是吗?” “但在我这里,这件事情远远不能这么简单。我对亨利的感觉复杂就复杂在:我最初并不只是因为他漂亮可爱……我是因为他曾经流露出的一些特质——尽管,很可能只是我想象出来的——才真的对他感兴趣,但我在短暂接触他本人之后,反而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为什么?” “他完美,但同时极其封闭,几乎不表露私人特质。他哪怕表现出的东西是与我以为的相反也好,但他偏偏除了一些很浅层的,或者反应性的东西之外,更深一点的……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就比如他的官方资料上写着,最喜欢的书是《远大前程》,养的狗叫大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哈,太标准,太‘正确’了,感觉从来没有放松的时候,很模板。” Omega笑了两声。 “我有时候甚至有种直觉——他的那种‘完美’正在吞噬、窒息他——当然,假设他现在还能留存一部分的自我的话……我不知道,他看起来只是一直在按照王室所希望的方式行动。” 亚历克斯摇了摇头,凝望着天花板,“所以你问我‘觉得他怎么样’——我该如何回答?如果他不表露出点真实的东西,那么我也只能像夸赞一具最完美的雕像一样,夸赞他赏心悦目。但人们都长着眼睛呢——这是所有人看到他都会得出的结论——这不算‘我自己’的结论。” “哦。”Omega发出很轻的一声。 “有时候我会想——就像你说的:是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变成了这样吗?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或者我小时候看到的他只是错觉,那些其实全部都只是我的想象。” 自己是在感到遗憾吗? 亚历克斯也说不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但无论如何,我都离他太远了,我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了——毕竟我对于他而言,基本上只是个陌生人——他对于我,很可能其实……在根本上也只是陌生人吧……” “亚历克斯!”Omega忽然非常急切地叫了一声。 亚历克斯猛然惊醒,Omega那声呼唤里的一些东西促使他立刻抛下思绪,起身赶到对方身边。 “亲爱的你怎么了?” “我——”Omega扑上来,紧紧地抱住他,把脸压在他的肩膀上。 亚历克斯无措地用双臂裹紧他。Omega在他的怀抱里微微发抖,Alpha着急地不断抚摸着他的后背、肩颈、头发:“宝贝你怎么了,我刚才做错……说错什么——” “不——我只是……”就在他要开始回想的时候,Omega猛地打断他,Alpha能感觉到他在自己肩颈处很深地、快速地呼气吸气,他哽咽地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只是……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你是不是要离开了?” 噢。 亚历克斯也顿住了。 是的,他在英国已经停留了不短时间,离开的日期已经不像刚降落时那样遥不可及。 Omega看起来这样伤心,亚历克斯不愿对他说谎,也一时没有那么多余裕去想该如何回答,只好更紧地抱住他。 “要到床上去。”Omega声音发闷,小声说。 Alpha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半压着他,不断抚摸着他的侧脸、脖子、胸口,忍耐着内心的焦急,用最温柔的声音问:“我刚刚是不是……” 然而Omega一个字都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急切地要求:“我想要了——我们还没有试过后入。” Alpha当然会犹豫,Omega的情绪明显很不对劲:“宝贝,我们是不是……” “我想要——”Omega坚持,“没有时间了。” “那我们慢一些。” Omega却好像并不想“慢”。他连身上的白衬衫都没有脱,背对着亚历克斯,俯身跪好,把脸埋进厚软的羽绒枕头里。将膝盖微微分开,挤出润滑油,用手指给自己做准备。 亚历克斯完全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不过他依旧默默地在Omega身后跪好,扶着自己的阳具撸动,然后摸索着对方的rouxue口,慢慢地顶了进去。 这次Omega用了润滑油,触感和之前有些微不同——rou道依旧是紧实、热嫩的。Omega在他面前趴跪,白衬衫下的腰部微微收紧出线条,随着向下的弧度,恰当而完美地膨出白皙、浑圆的屁股。 亚历克斯知道,对方在性爱中,那皮肤会泛着粉红,只是今天那种颜色被衬衫的布料遮挡了。 然而这丝毫不影响——性爱中Omega的身体,当然依旧还是美的。 但是很不对劲。 在默然无言的进入之后,Alpha不急不缓地把yinjing顶得很深,亚历克斯跪立在他身后,一面开始cao弄,一面摸索着Omega的小腹——他的手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埋在Omega温暖的身体里顶入抽出。 但是还不够。 我真的想更久、更完全地占有他,不仅是zuoai时插入的时刻,我想要他一直、一直都是我的。 亚历克斯盯着Omega脖子上的深色颈环。 或许是这次沉默的、好似只剩下性交动作的性爱让亚历克斯想起他们刚相遇时……不,他们的第一次都比这要亲密——他们从来没有这种毫无沟通的、陌生的、单调的cao干。 亚历克斯第一次在和对方zuoai的时候依旧感到焦渴、无法满足。 他调整姿势,完全伏上Omega的后背,与他紧紧相贴,用大腿夹住Omega跪立虚合的腿,抓住他搭在床单上的手,十指相扣,用鼻子蹭他的后颈,用嘴唇吻他的后颈和头发。 “宝贝,回头看我一眼……”他喘着气,低声求道。 Omega把整个脸死死地压在枕头里,小幅度地摇头,身下油润、紧实的rou道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没办法,他摆动着腰,一下又一下地深深干他,一只手在他皮rou上用满掌留恋爱抚。 但是依旧不够,Omega都不回头吻他。他越cao越焦躁,Omega的阻隔颈环就贴在他嘴唇上——这玩意哪怕一直被对方的颈部皮肤温暖着,Alpha也依旧觉得它又冷又硬。 亚历克斯被它光滑的人造表面磨得十分烦躁,这层阻隔可真是太让人讨厌了,为什么要有这种东西? 它应该消失——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一口咬住了阻隔颈环的边沿。 “嗯——!”Omega紧紧埋在枕头里,闷声叫了一下。 Omega的声音,和舌尖尝到的淡淡血腥味让Alpha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的牙齿刚才压住了Omega颈环旁边的一小块皮rou,一用力就出血了。 “不行、这样不行,我得……”亚历克斯喘息了几声,他埋首于Omega的颈后,小心地把渗出的血珠舔干净,然后动腰撤了出来。 “我看我们还是从正——” “不——!” 然而没来得及,Alpha已经扣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 Omega侧着头,好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亚历克斯看到自己的脸。 而亚历克斯终于明白了——Omega一声不吭,眼睛紧闭,泪流满面。 在那一瞬间,亚历克斯终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如刀割。 酸胀如此迅速地蹿入了他的眼鼻,“宝贝你怎么了——我刚才弄痛你了吗?”他无助地轻声问,慌乱地用手指去接那些眼泪。 Omega依旧合着眼睛,只是摇头,只是小声重复:“我只是想到……你要走了……” “我离开这里也不意味着我们就结束了,好吗?”Alpha急切、快速地说,“我有你的号码,对不对?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好吗?只要你愿意,我会尽量多地回来的,我会想办法的,对了、我可以转学到英国来——我们、我们这样多久都可以,好不好?” Omega吸了吸鼻子,依旧闭着眼睛,并不回答。 亚历克斯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笨拙过——怎样才能让他的宝贝不要这么难过啊?——他简直要毫无办法了,只好把手伸向他的下体,握住Omega的yinjing撸动,可悲地希望用rou体上的快感让Omega感觉好一些。 Omega在他碰到自己的时候轻轻一抖,然后把头埋到亚历克斯支起的手臂旁边。 或许这样会更好一点。手上动了一会,亚历克斯才想起来。他用膝盖撑起身体,上半身往Omega的身下滑,想给他做口活。 然而Omega马上拉住他:“不要这个,我想你吻我。” 亚历克斯简直是振奋地听到Omega对他提要求了,他保持手指taonong的动作,撑起上半身,立刻埋首去亲吻Omega的嘴唇——用舌尖小心地舔开对方湿软的唇rou,慢慢地抿弄、吮吸对方的上唇,就这样缓慢、温柔、并不太深地交吻。 Omega过了一会才射了出来。 他好像终于稍微冷静了下来:“……你刚才说到陌生人,你又要离开了,我就……”Omega好像在解释,他用红肿的眼睛看了亚历克斯一下,又局促似的离开,嘴角紧了紧,好似想向Alpha抿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你明明这样不舍…… 亚历克斯想到他方才悲伤的样子,想到他们确实不可避免地面临分离。他的眼睛也湿润了——如果他能知道对方是谁,那么他们的联结无疑能更深刻——他小声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谁……” “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Omega用含着浓重鼻音的声音低声诉说,“亚历克斯,你已经触碰到我了……你可能、你已经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了解我了……” 亚历克斯躺下来,把他面对面抱到自己身上,用一只手臂锁住,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整理着他方才在枕头上压乱的头发。 Omega把头垂了下来,和Alpha的额头靠在一起,亚历克斯感觉到——一滴眼泪落到了自己的面颊上。 Alpha无望地小声哽咽道:“不要难过了……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起来呢?” “我不难过。”Omega鼻翼翕动,他稍微支起上半身,睁开眼睛看着亚历克斯,那湿润的眼瞳好似鹿一般温柔。 Omega的声音又低又轻:“亚历克斯,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很快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