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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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竹像是做了一场无边无止的噩梦,梦里是无边无尽的黑暗,血,迸溅在脸上,淬了毒般阴狠的眼神,一张张狰狞的、嘲弄的、玩味的脸,她觉得身上很冷,一会儿又觉得很热,时而像堕入冰窟,时而像踏入火炉。她要被这种感觉折磨疯了,很饿、很想喝水……眼前无数幻影闪过,是真是幻已然分不清。她貌似很焦急的在找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呢?很重要,找不到让她心慌。 突然眼前走来一个人,腿很长、那人屈腿蹲下,她才发现她是跪在地上,她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那人的脸慢慢凑近,她看清了他的脸,一双多情眼,冷冷的盯着她,嘴巴一张一合,那人好像在叫她,“沈之竹”。 她伸手想去抓他,那人却躲开了。她费力追上去,却发现人已经消失不见…… 沈之竹从一片混沌中醒过来,眼皮沉重的不像话,全身酸痛不能动。沈之竹又闭上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又睁开。入目是挂着白色吊灯的天花板,她盯着天花板看了很长时间才能看清那上面原来还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沈之竹看看自己身上盖的灰色羽绒被,窗户上拉着厚重的窗帘,外面一丝光也照不进来,她无法分清这是白天还是黑夜。 陌生的环境让沈之竹感觉不自在,况且她的衣服也被换了,使她更加不安,她必须尽快找到她原来的衣服!刚要起身,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她还输着液,沈之竹眼神微动,随即快速把针头从手上拔下来,她十分仔细,没有让血溅出来。又把针头从输液管上拔下来,藏在手里。脚步轻轻的下楼了。 沈之竹身上穿的是一件米色棉质的宽松睡衣,鞋子是丝绸缎面的拖鞋,下楼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现在她想起来了昏迷之前的事,拍卖会,没错,她在拍卖会上被卖给了一个人,准确说不是卖,而是作为赠品送给了花钱最多的一个人,像是买食物随机赠送的碗一样被人随便赠送出去。 她警惕的下楼,同时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中式建筑、中式家具、中式庭院,原来她刚才在二楼,而这栋房子一共有三层。沈之竹在心里快速熟悉着这个房子的布局。 突然,她看见一楼左侧窗户处有一个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立在窗边。 沈之竹仗着那人没注意快速走近他,亮出藏在手里的针刺向那人的脑户xue,沈之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只能支撑她完成这一击,所以她出手快准狠,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那手指的针尖处,只需一刺,她就能趁那人昏迷逃出这里! 针尖越来越接近目标,就在沈之竹觉得快要得手的时候,身前的男人突然快速扭头避过沈之竹的针尖,同时手反握住沈之竹的手腕,狠厉的向下一拧。沈之竹反应不及,被他捉住,手腕上传来骨头错位的“咔哒”声!同时沈之竹感受到一阵手腕像被折断的剧痛。她咬牙没有痛呼出声,想要再次出手,再看那人已经转过身来,一张熟悉的脸对着她。 沈之竹内心巨震,手上动作迟疑了半刻,双手就已经让人钳制住。 陆昭以一种从背后抱住沈之竹的姿势,压制住她,一只手钳制着沈之竹的两个手腕,叫她动弹不得。因为沈之竹已经没有了力气,手腕上的挣扎渐渐微弱,几乎可以忽略。 陆昭甚至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太虚弱了。 陆昭钳制着沈之竹的那只手稍稍用力向后朝自己拉,沈之竹便毫无反抗之力的与他贴的更近。 陆昭挨着沈之竹,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凌乱的呼吸,俯下身在沈之竹耳边冷冷的说,“沈之竹,你好大的胆子。” 沈之竹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她眼前清晰的映出陆昭的脸,尽管只看了一瞬,仍旧记得那么清晰。陆昭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致使沈之竹止不住的颤抖。她此刻身体虚弱的要命,全部的力气都在刚才的攻击中消耗殆尽,几乎要站不住,整个人靠在陆昭身上发抖。精神却极度紧张,感受着陆昭的一举一动。 陆昭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你知道我从哪儿遇到你的吗?” 沈之竹不答。 “新城鬼市。你知不知道那地方是干什么的?嗯?”陆昭也不看沈之竹,眼睛冷冷的盯着前方,一只手却环上了沈之竹的腰。 沈之竹在高度紧张中绷紧了身体。 “我告诉你。新城鬼市把你赠送给了我,你就是我的人。别想着逃跑,你逃不出这座山庄的。”陆昭边说话手就慢慢勒紧了沈之竹的腰,沈之竹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 沈之竹呼吸逐渐急促,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受到那只手像一头魔鬼在啃噬她的肺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应该很短,但是沈之竹觉得想过了一生那样漫长。清新的空气猛然充斥进肺部,使得沈之竹猛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沈之竹头晕目眩,已然是站不住,沈之竹感觉自己在向地面跌下去,她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任凭自己摔倒。 沈之竹预料中的跌倒没有到来,下一刻,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被陆昭抱了起来…… 从沈之竹的角度,只能看见陆昭紧绷的下颚线,猜得到陆昭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冷…… 陆昭抱着沈之竹很稳,穿过客厅上楼,只是没有分给沈之竹一丝眼神。沈之竹头痛欲裂,刚刚被陆昭捏住的手腕也隐隐发痛,恐怕是错位了。她痛苦的闭上眼睛。 不多时。沈之竹感受到陆昭把她放在了床上,她仍旧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接着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她没有睁开眼,承受着身上每一处带来的苦痛,如远山般的画眉轻轻蹙起来。 突然“吱呀”一声,门又开了,沈之竹痛苦的睁开了眼睛。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是陆昭,刚才在争斗中没有注意道他的衣服,陆昭穿着合身的西装裤,显得腿修长有力,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只系了中间两个扣子,露出他光洁细腻的皮肤以及充满力量的胸肌。一走一动间尽显雄性的魅力。他稳稳的端着一只餐盘,把它放在沈之竹旁边的柜子上。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沈之竹。 “现在知道疼了?”一开口还是冷冷的,沈之竹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都降下去几度,她还是沉默。不只是因为陆昭的态度,更多的是因为她不知用何种态度来面对陆昭。 陆昭握住沈之竹隐隐发痛的手腕,沈之竹下意识想躲,可是陆昭只是用拇指在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摩挲。沈之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一秒,手腕上传来剧痛,像刚刚被折断一样的剧痛,沈之竹几乎觉得陆昭真的把她的手腕生生折断了。 陆昭把沈之竹的手腕接上,看着她咬牙忍痛的样子,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遍布满身的青紫伤痕和大腿上已经发炎流脓的刀伤,满心生出许多心疼和不忍来,心脏也渐渐发痛。 陆昭脸上的冷淡缓和了一些,撸起沈之竹身上的棉质白色长裤的裤管,就听到腿的主人急促的呼吸了一下,那双原本平而直的放在床上现在已经屈起来,成紧绷防御状态。陆昭觉得好笑,慢慢坐起来靠近沈之竹,两只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人把她包裹进去,他促狭的看着眼前人,颜色冷淡的薄唇一张一合,“沈之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沈之竹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自己笼罩在他的阴影里,陆昭身上香水洗衣液的清香侵入她的鼻腔直到肺部。沈之竹这才想起来,陆昭刚刚卷他裤腿是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是要给她上药……他已经发现了她腿上的伤,那自己的衣服也是他换的……沈之竹仰着头与陆昭对视,脸渐渐的染上绯色,然而她开口的语气也十分冷淡,“你若是柳下惠,我也不必如此” 果然是沈之竹,最是知道是怎么让他发火,这是说他本就心怀不轨,还要怪她提防。陆昭心头火起,却也无可奈何,默默受了这一句,手干脆利落的撸起沈之竹的裤管,把伤口直接暴露在空气里。 陆昭慢慢揭开白色的纱布,查看伤口的恢复情况,昨天晚上刚包扎过,再看比昨天触目惊心的样子好多了,陆昭脸色冷冷的,让沈之竹觉得陆昭想把她的伤口重新搅烂。但是陆昭那双修长的手十分灵巧用带酒精的棉签给沈之竹清洗伤口,动作相当柔和,沈之竹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陆昭利落的给沈之竹换完药,扔下一瓶药油,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沈之竹愣愣地看着砸在床上地药油,过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拿起来,拿在手里看。又扭头去拿陆昭端上来的饭,海鲜粥,里面的虾清甜鲜美、鱼rou炖的软乎粘烂、甚至还有鲍鱼。沈之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吃到这碗粥觉得异常鲜美好吃,就是有点少,沈之竹吃完后有些意犹未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