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02 非常规关系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乔迪的身体都毫无动静。博士焦急地在办公室里从左踱到右又从右踱到左,踱步的间隙还时不时打开手机瞟一眼工作消息。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光是每天应付那小孩的各种问题就让他感到疲惫。他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消息提示,不耐烦地用手指划去了那一条由凯尔希发来的简讯。凯尔希似乎发现他和那个阿戈尔男孩搞在了一起,三个月间总是有意无意地拉扯着他脑海中的警戒线。他有些看不懂她的想法,但她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要举报他学术不端的倾向,他也就愈发大胆,甚至带着乔迪去参加罗德岛大学和伊比利亚科学院的学术会议。科学院那边的人很少见他身边跟着什么人,一看那孩子就是伊比利亚出身,便开始了他们在官场上惯用的那套讨好的方式。当天晚上就有一名妓女被送到了他们所在的酒店,但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压根就没想到博士和乔迪住的是同一间房间。多出来的另一间房间不过是他为了掩人耳目而特意让阿米娅多订的,对于博士提出的订两间房的要求,她只是一边和酒店经理联系,一边感叹博士真是个会为自己的学生着想的导师。

    刚应酬完饭局回到酒店的博士打开门就看到乔迪被那女孩压在身下惊慌失措的样子,青年学生向他投出求救的眼神,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挥开那女孩,当着她的面扯开了乔迪的衣服,掏出自己的家伙就插了进去。女孩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的角落里,看到博士扯开那男孩的衣服时,她尖叫一声,一边高声咒骂着他们是两个变态,一边提起落到腰部的胸罩逃了出去。他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乔迪瑟缩了一下,男孩脑子里全是那人离开前的咒骂声。乔迪已经被博士彻彻底底地迷住了,在被一个妓女骂是一个变态之前他似乎都从未思考过和自己的同性导师搞在一起对一个大学生而言是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但紧接着,博士口中念出的那些对会议报告内容的解读,却又让他忘记了方才那个妓女的骂声,专注地沉入了和博士的知识交流中。现在的乔迪·方塔纳罗萨不仅仅是医学院中少见的阿戈尔族学生,也是医学院的新星。

    ——当他被博士选中时,或许就注定了他会成为罗德岛大学医学院下一项研究的牺牲品的命运。

    博士的yinjing总是能把他cao得昏昏沉沉的,乔迪趴在柔软的酒店床铺上,身体随着博士深入浅出的节奏摇晃着。他身上瘦得一点赘rou都没有,博士在zuoai时总是喜欢把手指放在他身上,手指每滑过一个部位,博士口中就会念出一个解剖学的名词,他爱极了这条小鱼,人类身体的美学在他身上被体现得淋漓尽致。细瘦的身体让每一根骨骼都清晰可见,博士的视线从第一节脊椎顺着脊线往下移,一直落到退化了的尾椎骨,然后又从尾椎骨黏糊糊地滑到大腿内侧诱人的凹陷。乔迪在zuoai时总是尤其地听话,博士制住男孩的腰把人翻了个身,yinjing在内壁旋转一周的感觉让乔迪爽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他现在正对着博士,他看到那人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汗珠从那人额头上滚落下来,掉在锁骨的凹陷里蓄成了一小汪积水。

    ……他无法将视线从那人身上剥离。他盯着博士的双眼,涣散的神智好像要被深黑的瞳孔尽数吸取。

    博士看着男孩被cao得失了神的表情只觉得好笑,他哪里会不懂乔迪的小心思。于是他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粗长的rou茎就像是要将乔迪捅穿一般在被cao成艳红色的xiaoxue里进进出出,阿戈尔分泌出的yin液沿着臀缝流到床单上,砂金色的布料被那些液体沁出了一块形状诡异的深色痕迹。博士似乎毫不介意把别的东西弄脏,哪怕是在他的办公室里,他都不会制止乔迪将无人抚慰的yinjing往墙上蹭然后在干净的白墙上留下一串污渍的行为。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开门声将博士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他不出所料地看见乔迪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于是他强打起精神,换上那副善解人意的微笑,招呼那孩子进来坐。乔迪习惯性地回身锁上了办公室的门——自从有一次他们在办公室里zuoai差点被前来汇报工程进度的可露希尔发现后,他就会习惯性地在进门后锁上办公室的门。博士则完全不在乎自己和别人欢爱的声音是否会被人听见,器大活好的男人总是能让乔迪管不住嗓子,不由自主地发出大声的yin叫。好在博士的办公室足够偏僻,也很少有闲得没事的学生会跑来教师办公楼,他和博士的这些小秘密才没有被同学发现。

    乔迪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金橙色的大眼睛总是像下一秒就要流泪一样亮晶晶的,博士厌烦地移开视线,他现在只希望能赶快cao这人一顿,顺便用自己的生殖器官去检查一下鱼卵到底有没有在他体内发育完全。按照他的计算,鱼卵的发育时间应该早就到了才对,但乔迪的小腹却还是像几个月前一样平坦,甚至还因为学业的cao劳瘦了一截,本就瘦弱的阿戈尔青年现在就像水边的一株芦苇,风轻轻一吹就会倒下去再也起不来。男孩今天特地换上了新买的衣服,仿女式的黑色紧身绒裤很好地勾勒出了他的腿部线条,比女生还纤细匀称的双腿和清秀的长相让他在男生中也颇有人气,学院中一些知名的同性恋或多或少都sao扰过他,但无一例外地都被他严词拒绝了;米白色的围巾被人用心地打理好,围在脖颈上,围巾下面则搭了一件灰色的毛衣和红黑的格子衬衫。棕色的短款羽绒服把他的全身都捂得暖洋洋的,藏青色的矮帮雪地靴则保证他在这个下雪的日子里不被地上的积雪把袜子弄湿。这些衣服是上个月博士带着他去高档定制店买的,结果因为排单太满直到上周才送到他手里。还好博士很有先见之明地挑了耐寒的冬装,这些衣服才不算是真正地迟到。

    大家似乎总是对阿戈尔族的学生多多少少有些歧视。多年前深海学会大型学术腐败以及邪教孳生事件被曝出后,阿戈尔就再也没能在其他人面前抬起头来;除去从很早以前开始就一直和深海学会不对付的猎人学会外,其他与阿戈尔族有关的学术组织都遭到了各国政府的打压。就连学校里的学生们也会对阿戈尔族的同学指指点点,尤其是伊比利亚来的阿戈尔族学生。乔迪攥着衣角,他的手还在因为路上发生的一点小插曲而激动得发抖。那是一群医学院大二的萨卡兹学生,他们似乎因为长期欺压其他种族的同学而恶名昭著,而最近在医学院中名声鹊起的乔迪,好巧不巧就成为了他们新的欺凌对象。好在有恰巧路过的极境替他解围,否则他十分确信自己的新衣服会被那帮小混混弄脏。

    极境平时看起来很好相处,这时却仗着自己一米八七的高个子,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吓走了几个外强中干的家伙,黎博利男孩看那帮找麻烦的人畏畏缩缩不敢上前,转过身来就开始四处检查乔迪有没有受伤。尽管乔迪再三保证自己是医学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清楚,但极境却还是不放心地盯着在光是站他面前就显得有些娇小可爱的阿戈尔青年:“下次再有人找你麻烦就打我电话,我就算是把课翘了也要来给你解围。”白发的黎博利危险地眯起眼睛,现在的他看起来像极了一个掠食者。

    为首的萨卡兹青年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蠢货,你难道看不出他身上那套衣服值多少钱?”他眼中流露出的同时揉合了厌恶和不加掩饰的饥渴的神情让乔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可是书香世家的高档定制货,你觉得一个从伊比利亚的犄角旮旯里来的穷学生能买得起那玩意?”极境揉了揉眉心,高大的黎博利青年还是坚定地挡在阿戈尔人身前,他用坚定的声音对那几个寻衅滋事的萨卡兹说:“我的电话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接通了阿米娅,你们要是还有事就自己滚去学生会办公室和阿米娅解释去,别逼我对你们动手。”

    那几个萨卡兹一听到阿米娅的名字,脸色就迅速变得像踩上了一坨狗屎一样臭。他们窃窃私语着,然后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就隐进了绿化带的阴影里。极境见那几个混混已经走远,急忙拉起乔迪僵硬的双手:“你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我通知阿米娅?”乔迪还因为刚刚那几个萨卡兹的话惊魂未定,他脸色发白,虚弱地笑了笑:“我……我没事,我今天本来要去找博士的……”他想起被他随意地放在内衬口袋里的润滑膏,上次博士连润滑都没好好做就直接插了进去,撕裂的疼痛让他眼前发晕。

    他又想起,就在他们离开学术峰会的第二天,那名落荒而逃的妓女的尸体就被人从护城河里捞了起来。不出大家所料,警官很快就将这起案件定性为自杀。博士带着乔迪站在远处看着,那女孩腰部受到大力冲击而导致的骨折痕迹在乔迪看来极其刺眼。他隐约记得博士半夜带上为了交通方便而租来的车的车钥匙出了门,引擎的启动声在深夜的城市里听起来十分刺耳。

    “真的?你别骗我。”极境看着乔迪躲闪的眼神和越来越差劲的脸色,还是有些不信。他从小就是个小太阳的性子,最见不得自己的朋友受欺负。阿戈尔人受歧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极境最好的朋友,同为阿戈尔的药剂化学系的棘刺从小到大都在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尽管他知道棘刺已经在无数次欺凌的锻炼下对这些东西应付自如,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冲出去替他解围。但到了大学,棘刺愈发地不见人影,四人寝里,另一位阿戈尔舍友水月已经转到了另一个校区的文学系就读,刚开学没多久就搬走了,变成三个人的寝室里就数棘刺白天起得最早,晚上回到寝室也是十二点往后,草草洗个澡就爬上床睡觉,只有到了每周末二人约好的下棋时间,棘刺才会从繁忙的学业里抽身,抱着棋盘坐在小阳台上等他。再也无法像高中时为好兄弟挺身而出的极境感觉生活好像少了几分趣味,乔迪的出现却又让他找回了成为保护者的快感。

    说实话,他真的很喜欢自己这另外一个阿戈尔舍友。和讲话直来直去还有些脑子搭错筋的棘刺——虽然他承认他自己也没有搭对筋的时候——比起来,温柔善良可爱的乔迪简直就像降临在他身边的白雪公主。他还记得那是乔迪第一次去见导师的那天,他特地给乔迪挑了一条很适合乔迪的身材的紧身裤,一边嘴里跑火车把脸皮薄的阿戈尔青年逗得满脸通红,一边又借着乔迪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打量着那双形状优美的双腿。他不得不承认,乔迪长得真的很好看。那天晚上乔迪回宿舍时,极境抬眼就看到他泛红的眼角和艳粉色的嘴唇,像是刚刚哭过一场的阿戈尔青年的脸看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在心里擦掉倾泻而下的口水,极境连忙拉住乔迪问他是不是被博士为难了,那人一听他这么问,脸却不住地发烫,支支吾吾地说今天是去和博士谈心了,紧接着又巴拉巴拉地夸了博士一大堆,从博士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夸到博士还擅长安慰同学开导人心,和传闻中那位不近人情的博士完全不同。

    他并不是没有听过那些关于那位白净的阿戈尔人的传言,传言里说乔迪就是傍上了博士,用身体和博士做交换拿到医学院第二高的奖学金,但他相信乔迪不会这样做。他所认识的乔迪从来都是一个羞涩的、小心翼翼的人,那种对身边人发自内心的善意是装不出来的。

    再三确认乔迪真的没有被那帮惹事的萨卡兹所伤后,极境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临走时还又反复叮嘱乔迪有事一定要打他电话,直到乔迪再次露出那副要哭的流泪鱼鱼头表情说再不去找博士就要被博士骂了的时候,极境才勉强同意放他离开。

    坐在暖洋洋的办公室里的乔迪有些期待地握紧了拳,不知道今天博士会教给他什么呢?他似乎已经完全忘了几周前博士带他参加伊比利亚科学院的学术会议时那一晚的粗暴对待和刚才遇到的那些萨卡兹口中吐出的看似是流言蜚语其实是事实的话,对博士的极度崇拜扭曲了他的思想,头脑混乱的他只能看到博士的所谓优点,那些就这么被赤裸裸地暴露在他面前的缺点却被他主观忽略,扔进了记忆的回收站里然后点选全部清空。

    他看着博士的笑容,脑子又开始晕晕乎乎。

    “在这里不用穿这么多,先把衣服放下吧。”博士指了指一边的衣帽架,乔迪顺从地走到衣帽架旁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先是外套和围巾,然后是靴子和袜子还有那件他尤其喜欢的灰色毛衣,最后是黑色贴身绒裤和红黑格子衬衫。他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博士发现他今天甚至没有穿内裤,勃起的yinjing前端从看到博士开始就在渗出透明的液体——他太渴望知识了,渴望到连身体都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个荡妇。

    什么都没有发生。博士的视线落到他的小腹上,失望地发现那里仍然和三个月前一样平坦,完全没有已经孕育后代的迹象。

    或许只是时间不够。他这么安慰自己,随后从脑海中提取出一些解剖学知识,一边将那些文献转化为口语表达从口中输出,一边看着乔迪温顺地凑上前来,解开他的黑色长裤,将粗长的紫红色柱体含进嘴里。

    在他长达三个月的调教下,乔迪已经从一开始只会茫然地接受来自后xue的cao干逐渐变成了会主动解开博士的裤带把博士的yinjing含进嘴里的乖孩子,对性爱无感的博士并不会因为生殖器官的高潮而感到快乐,会让他感到快乐的只有对他人的支配感和那孩子无条件的顺从。他明知道安排最高的奖学金会让乔迪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但为了彻底地掌控这条美丽的孔雀鱼,他必须把所有事都做绝。博士眯起深邃的双眸,享受着乔迪的侍奉。他看到男孩如饥似渴地吸着他的yinjing,无意识地露出痴迷的表情,这让他总是喜欢在射精时捏住那张好看的脸,一边复述着那些高深的知识,一边把jingye全部射在乔迪脸上,再看着男孩把脸上的白浊一点点舔干净。

    但今天他并不打算这么做,在乔迪的涎水沾满那根roubang时,他拍了拍那条小鱼的脸,示意他转过身去,男孩顺从地转身,将早已自己开拓过的rouxue展现在博士眼前。博士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臀rou,紧接着就听到男孩发出一声明显变了调的呻吟。他把yinjing插进那个熟悉的rouxue中,一边还不忘在乔迪耳边继续背诵着那些文献。他不关心男孩听进去了多少也不关心听懂了多少,他只希望男孩能记得,这些东西只有他能给他,这世界上仅他一个,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博士的yinjing前端触到了一个紧闭的小口,他知道,那是阿戈尔的生殖腔。

    “乔迪。”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样叫了身下男孩的名字。

    “唔……博士、博士……”他强迫着自己被知识和roubangcao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清醒过来“我在听……嗯、唔……”脑袋昏昏沉沉的小乔迪被博士按在桌子上cao得七荤八素,他感受到博士的yinjing停在了生殖腔口,一双长腿难耐地环上博士的腰,下体也在博士的衣服上磨蹭着,催促博士继续“讲课”。

    “雄性阿戈尔,能怀孕吗?”博士只停了很短一段时间,因为他感觉到那双绞在腰间的腿在一点点收紧,他不喜欢被控制的感觉。

    乔迪不知道博士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问题,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原因。但他还是诚实地背出了家里长辈过去教给他的话:“雄性阿戈尔的生殖腔已经退化,就算有卵子注入也只会直接将卵细胞吸收而不会产生受精卵……”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的博士停下了动作,随后直接将yinjing抽了出来。博士不再言语,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拭着沾满yin水的yinjing。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后,黑衣的男人只留下一句整理好你自己就离开了办公室,甚至还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灯。

    室温骤降,本来就因冬季干冷的气候冻得嘴唇开裂的乔迪一动不动地躺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极境照例去找棘刺下棋,而斯卡蒂则被劳伦缇娜拉去了舞蹈社团。他突然想找个什么人抱着大哭一场,但他看到了自己被随意地扔在一旁的手机,熄灭的指示灯告诉他没有人给他发消息。

    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灰白色的雪让这里的冬天像极了格兰法洛。他依稀记起今天好像是平安夜,因为他看到了被博士随意扔在窗边的拆了一半的平安果,劣质的苹果连表皮都出现了裂痕。

    就像我的嘴唇一样。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