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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间游移。大梁人本就比大齐人高大,大梁使臣在大梁人中都算得上是身形壮硕的,他就算是坐在那里不动,可也像一座小山一般,看着那么雄壮。便是大齐的成年男人,在他跟前都不够看。更何况这么一个弱小的姑娘?大齐的大臣们心中不由自主的想着,大梁是不是以此为借口,想要提高大齐的岁贡?不只大臣们,便是元康帝都是这样想的。再加上,元康帝从成烟罗那张脸上,仿若看到了淑宁长公主。他是皇帝,自幼便听人讲过许多关于淑宁长公主的事情。虽然元康帝仁弱,爱文不爱武,可是,对于帮着太祖定鼎天下的淑宁长公主,他还是很敬爱的。便是每年年节时候祭拜宗庙时,元康帝都会对淑宁长公主的牌位叩首,淑宁长公主的画像,他更是看过无数回,对于这位姑奶奶,那是印象极其深刻。看到成烟罗,他就想到了淑宁长公主。成烟罗虽年幼还未长开,可眉眼间已经有了淑宁长公主的模样,若是长大了……元康帝咳了一声,对成烟罗,他问话都和蔼了几分:“你是成七娘?”成烟罗伏身跪拜:“臣女见过陛下,臣女正是成七娘。”对于长的像淑宁长公主的成烟罗的跪拜,元康帝还有几分不适应:“你,你起来吧。”成烟罗谢恩站了起来。大梁使臣重重的咳了一声,瞪眼看向元康帝。他在警告元康帝不要循私,要赶紧问话。元康帝吓了一大跳,不由一个哆嗦:“成七娘,我大齐和大梁世代友好,如今大梁使臣长安,凡我大齐臣民都该热情接待,怎么你偏生殴打大梁使臣?你可知罪?”成烟罗皱眉。她满心里还是刚才来的那个无辜少女出殡的场面。对于大梁使臣,对于无能无所做为的大齐君臣,成烟罗满腹怨气以及恨意。她不怕,不惊,不惧,抬起头,挺直脊背,小小的人儿站的笔直,这么无所畏惧的看着元康帝:“陛下,大梁使臣说我殴打他?”元康帝点头:“是,大梁的使臣在朕面前告了御状。”成烟罗笑了,她指指自己,再指指大梁使臣:“陛下,臣女是什么情形想来陛下和殿中各位都是亲眼看着的,民女不过七岁,个子不及大梁使臣腰间,还是独自一人,而大梁使臣又高又壮,在长安街头行走之时还带了随从护卫,臣女敢问陛下,臣女一人如何打得过一队大梁人?”一句话,元康帝静默了。大齐的文武百官也无语了。是啊,一个小小的弱女子怎么打得过一个带着护卫的大梁使臣?成烟罗笑意未减:“臣女不过一个普通的大齐姑娘,个子不高,更不曾习过什么武艺,若是臣女这样的都能打得过大梁使臣,只怕大梁早就被大齐灭了国,还有今日大梁使臣在我长安耀武扬威的场面?”她转过身面对大梁使臣:“使君想算计我大齐什么只管说,不必向一个弱女子身上泼脏水。”“你……”大梁使臣现在身上还疼着呢,成烟罗殴打他那是实实在在的,可现在转过眼,成烟罗就不认帐了,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他指着成烟罗:“你,你真是狡滑,当时你打我时,可不只一个人看到了……”成烟罗猛然间拉下脸来:“是你的护卫看到了?还是你的随从看到了?你们都来自大梁,自然向着自己人。”“你们大齐的百姓也有许多人看到了。”大梁使臣气的几乎跳脚。成烟罗面色愈冷:“我们大齐的百姓只看到了你大梁使臣横行长安街头,不只纵马狂奔,还调戏我大齐姑娘,只今日,便因你狂放和不尊重,导致我大齐一个可怜的少女自缢身亡,你不但不只反省,还污我这个宗室女殴打你,使君,你说这话时不觉得齿冷吗?你不觉得心中有愧吗?你听听,那个少女的哭声还在耳边,你就这么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你……就不怕报应吗?”成烟罗一步步朝大梁使臣走去,每走一步,都是一句指责,每走一步,声音更冷上一分。等她快到大梁使臣面前时,整个人冷如冰块,眼神冷冽如刀,竟然将大梁使臣都吓了一大跳。“当初我大齐建朝之时,和大梁并称兄弟之国,那时你大梁国弱,我大齐并未仗势欺人,反倒对你大梁多有援助,使君,你们可还曾记得当初太祖驾崩之时,你国主哭泣哀伤吗?你可还曾记得当初大梁遇灾难之时,来我大齐求助么?我大齐人善良仁慈,拿着自己的rou,自己的血供养你大梁,却未曾想到供养出了一个白眼狼,如今你大梁兵强马壮,你们使把过去的恩德一笔勾销,不说感恩,倒是反咬我大齐一口,仗着国势日强,就这么欺侮当初救援过你们的恩人,如今来我大齐地界,不说文明礼让,反倒是仗势行凶,侮我大齐百姓,污我大齐宗室,使君,这便是你们大梁人的修养吗?”成烟罗语言如刀,一字一句都扎在大梁使臣身上。饶是大梁使臣自认在国中也算是能言善辩之人,可当着成烟罗,竟被挤兑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成烟罗冷笑一声,回身冷眼扫过这满殿的君臣。她再次伏身跪下,低头,声音如泣如诉:“陛下,我成七娘身为宗室,有一句话不诉不快。”元康帝已经被成烟罗那凌厉的语句给吓住了。这时候竟顺着她道:“你,你说吧。”成烟罗没有抬头,她低头,掩住眼中的怨恨,右手紧紧握着:“陛下身为大齐国君,本应为大齐百姓做主,我成七娘虽身为宗室,可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如何就只听大梁使臣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便指摘于我?判我有罪?陛下身为国君,殿中诸位身为官员,该当为民做主,该当文安天下,武定乾坤,努力使得大齐兵强马壮,让百姓丰衣足食,不受人欺侮,可诸位又是如何做的?每日里歌舞升平,不思进取,让大齐日渐羸弱,被人骑在头上拉屎,诸位不敢面对强敌,反倒是对国中百姓奴役凌辱,诸位难道就不羞惭吗?”大梁使臣猛然站了起来。元康帝也从龙骑上站起来。两个人几乎同时指着成烟罗。大梁使臣是气愤,元康帝是羞恼。“可恶,你……”元康帝眼中带着恼意:“朕身为大齐国君,朕心中知道该如何做,用不着你一个女子在这里大放厥词,成七娘,你好大的胆子。”“放肆。”满朝文武面上羞红,对于成七娘,也多了几分气恼之意。大梁使臣更是骂道:“简直是无理取闹。”大梁使臣转身面向元康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