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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珍视的呵护,然后心有余悸的说:“阿清,朕好怕你又会像嫪毐作乱那时,重伤不治。他们都说刺客是冲着朕来的,朕也觉得是,因为朕刚离开你的车辇,你的车辇就遇袭了。那个袭击车辇的大铁锤有百余斤重,朕真怕因此就失去阿清你啊!”嬴政能如此在乎自己,清落内心很感动,她拍拍嬴政的肩膀,安慰的说:“陛下不知道清落武功极高吗?区区重锤的袭击,清落还是能应付得来。”“可是,朕真是怕你反应不及,遭遇不测。你是没看到翠儿的死相,人都砸得变形了。”嬴政仍旧心感后怕的说。“翠儿死了?”清落的心中顿时像被挖去了一大块,变得空落落的。翠儿是清落的贴身大宫女,替清落打理阿房宫内务,十分尽心尽力,对清落也是忠心不二,所以这么多年下来,即使清落性情凉薄,久而久之也会产生信任依赖的感情。故翠儿的死,也让清落非常伤感。“阿清也别太心伤,朕已经派人将她的尸体送回她的老家,并厚赏了她的家人。”嬴政劝慰的说,原本死了个宫女,他是不会太过重视,但是翠儿死在袭击的重锤之下,他总觉得清落能够毫发无伤,全是翠儿舍命挡了重锤,保下清落,所以他当然要嘉奖翠儿。清落自然深知人死不能复生,慢慢平复心情后,继续跟随嬴政东巡。作者有话要说:嬴政在成为秦始皇后,变得越来越残暴不仁,他想要的天下,和清落想要的天下,完全不同的样子。第69章胡亥诉苦此次东巡,嬴政主要是想去琅邪郡,看看为他求仙问药的徐福回来没有。可是徐福没有回来,但嬴政却寻觅到另一个姓卢的方士,便遣他出海寻找徐福。因为没有见到徐福,嬴政有些失望的结束了此次东巡,返回了咸阳。嬴政第二次东巡期间,公子胡亥其实过得很煎熬,因为嬴政让扶苏监国,不就是意欲培养扶苏成为储君吗?他此前无意中偷听到清落与郑王后的对话,原本他心中还存有侥幸,认为清落是为了安抚郑王后,才说庶末子怎敌得过嫡长子那样的话,试想别人生的孩子,怎会比自己养的孩子更亲近?所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清落平日那么疼爱他,理应是最重视他的。可是,当胡亥听说扶苏监国的消息后,再看清落没有任何不满的神色,顿时自欺欺人的谎言终于不攻自破,原来清落果真只想把他养成难成大器的孩子,她想要的储君始终是扶苏。其实胡亥早该有所察觉的,因为清落总是把获赏的奇珍异宝送给扶苏,总是在玉漱阁格外关注扶苏的学业,总是在嬴政面前夸赞扶苏的仁义与神武。以前他以为是他小,才没有引起清落的重视,如今看来,原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自欺欺人,可悲而又可叹。胡亥强忍着心中的难过,表面上没有显示出任何异样,恭顺的目送嬴政与清落二次东巡。嬴政与清落一走,胡亥心中的愤懑和苦楚便全都爆发出来,他不需要在人前装出乖巧懂事的样子,成日里浑浑噩噩,自怨自艾。但旁人都误以为他是思念嬴政与清落,无不同情他。这年嬴政四十二岁,扶苏二十三岁,胡亥十九岁。胡亥已经不需要奶娘时刻跟在身边照顾了,所以早些时候,他已经准予奶娘告老还乡。奶娘走后,胡亥身边便没有贴心体己的人了,清落派了其他宫女来侍奉他,他却不敢过于亲近。因为阿房宫里的宫人都是清落的耳目,清落治下虽然随和,但也容不得沙子。最初有几个胆大妄为的宫人,看到清落不爱打理宫中内务,便欺上瞒下,胡作非为。终于引发祸事,这几个宫人还以为查不到她们身上,哪知道清落沉思片刻后,就抬手将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宫人指出来,根本不与他们理论证据,直接命人将哭嚎喊冤的这几个宫人送往永巷。永巷令有的是手段让人说实话,这几个宫人认罪后,便再也没能走出永巷。清落洞悉辨明真相的能力超乎常人,令阿房宫的宫人无不惊恐战栗。此后,阿房宫的宫人都变得乖顺实诚,再不敢在清落面前有什么隐瞒,都归顺清落手下。所以,胡亥认为自己的异样,是断然不能让侍奉他的宫女们察觉到。于是,胡亥时常独自外出闲晃,云曦馆他也不敢去,因为云曦馆的老板巴怀清与清落交好,以前他不止一次看到巴怀清将各类情报,告诉清落,所以说云曦馆也是清落的耳目。某日,胡亥在咸阳城内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就来到了瑞福楼门前。瑞福楼曾经是咸阳城内客源最好的酒楼,因为它很高,登上顶层就可俯瞰大半个咸阳城。可是自从云曦馆建起来后,瑞福楼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了,不仅是因为云曦馆的阁楼修得比瑞福楼还高,而且因为有清落这个风云人物在云曦馆背后撑腰,于是上流顾客都纷纷涌向云曦馆,使得瑞福楼只能更多的接待地位较低的顾客,格调自然也变得庸俗许多。胡亥感觉有些累了,他见瑞福楼客流稀少,觉得是个清静地,便走进了瑞福楼。“小二,上几盘你们拿手的菜和一壶上好的茶。”胡亥随意的吩咐说。小二点头哈腰应承后,回头看看正在算账的老板,老板这时铁青着脸,抿着嘴向那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就心领神会的跑去后堂传菜和倒茶去了。过了一会儿,那名小二便端着托盘,将四样菜盘摆到了胡亥的面前,并为胡亥倒好茶水。胡亥看了看茶杯,立刻就皱起了眉头,问:“怎么是碎茶?”“抱歉,公子,咱们酒楼客源稀少,利润微薄,供不起好茶。”小二露出怪怪的笑容说。胡亥忍住心中的不满,拿起筷子分别品尝了面前的四样菜,顿时脸色就阴沉下来,不是太咸就是太淡,他用力把筷子拍在案桌上,厉声吼道:“本公子不是说要你们拿手的菜吗?这种难吃的菜式是人吃的吗?也亏你们拿得出手!”“公子,这清蒸鱼、烧花鸭、素煎饺、羊rou汤,都是我们的拿手菜呀。”小二可怜巴巴的争辩说道,“您吃惯了珍品佳肴,当然吃不惯普通的菜式,但您也不能说我们的菜难吃呀。”不远处有两桌人也在吃饭,看样子像是贩夫走卒之类,他们听到胡亥的吼声,纷纷侧目。“看,看,那不是阿房宫的公子胡亥吗?看样子是专程来找茬的吧。”一个商贩模样的男人低声对同桌的人说道,在他心里,瑞福楼的这四样拿手菜其实很好吃。“确实是啊,以为有瑾瑜宫主撑腰,就不可一世起来,说到底也不过是庶出。”另一桌像是狱卒着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