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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沈欣媛先拿到储物间里放好,接着回头找她,献宝似的把烤好的小蛋糕给她看。“妈,你尝尝,看这味道怎么样?”沈黛尝了一口,甜而不腻,烤得松软适中,很好吃。甜食有时候能给人带来幸福的力量,沈黛吃着吃着,竟然吃哭了。沈欣媛一愣,连忙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妈,你怎么了?”“没事,”沈黛吸一吸鼻子,“我就是,看着你在家里忙前忙后,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还挺踏实的样子,感到高兴,感到放心。你是真的长大了,早晚有一天,你要离开我的身边,要嫁人。我就是想到那以后的日子,觉得孤单。”沈欣媛笑了笑,告诉她:“妈,你扯得太远了。要是以后你觉得寂寞,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再说,我这不是还没嫁人吗?”沈黛轻轻地:“嗯。”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嗓子眼始终提着一口气,仿佛有一座巨大的山,一直压着她。岑凤华跪地求她的画面,在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沈黛试图张唇,但是喉口哽咽。她做不到。沈欣媛瞧她今天的状态不对,估计是累了,先拉拉家常:“妈,你去的那个城市,感觉好玩吗?”她穿书这么久,都没机会去外面走一走。书里的世界,还有城市,和她现实中的城市,完全不一样。有时候会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沈欣媛现在有一个最大的计划,等到任务完成,她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多看看。沈黛说:“挺好的,山水风景都不错,许多景区都刚刚开发,有机会,我们母女一起去玩玩。”沈欣媛说:“还要带上曼姐。”沈黛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另外,沈欣媛说:“颜叔叔他已经做完手术了。”沈黛先是一愣,而后恢复平静,说:“是吗?”沈欣媛轻轻地:“嗯,今天颜辰哥给我发消息告诉我的,我打电话过去,颜叔叔的手术还蛮成功的,只是暂时没有脱离危险,留院观察中,毕竟是开颅手术,风险不小。”沈黛怅然了一下,想起她们两个人曾经的对话,问道:“欣媛,你真的认为,你父亲是谁,这件事不重要吗?”“不重要啊。”沈欣媛挽住沈黛的臂弯,微笑着说,“我都没见过他的样子,长得高矮胖瘦都不知道,虽然他是我爸,可他只提供了一个小蝌蚪,没有一天的时间,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的外貌更多的是继承了你,别人都说,我们母女两个人长得特别像,说我好看,就是在说你好看,我从懂事的时候开始,记忆里也都只有你。再说,万一,我爸他其实已经结婚了,有其他的子女,妈,你放心我和他其他的子女去‘争宠’吗?”一番话,倒是把有点哽咽的沈黛逗乐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沈黛估计,也不会真的想认回去吧。其实沈欣媛提出的这些话,她本身也考虑了许多,种种后果,会是什么样,对方的出生怎样,对方的品德怎样,对方的样貌怎样,都是未知数。甚至,沈黛有一段时间,不敢去幻想。只是这么多年了,这确实是她心里一个不太能够轻易放下的结。倘若得知对方的身份是谁,哪怕再有钱,她也没有考虑过和对方要抚养费。也不想沈欣媛叫对方爸爸。因为对方不够格。她国外产子的负/面/新闻,当年闹得十分轰动,媒体大肆报道,倘若那个人,有心调查,一定会知道她们母女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既然没有过来认,也就表示,大概是不想认的。沈黛抚了抚沈欣媛的眉眼,柔柔地笑着和她说:“把张曼叫上吧,晚上我们一起吃大餐。”沈欣媛摇摇头:“还是不出去了吧,我想避避风头。”沈黛顿时又被她逗笑了:“现在知道做明星,活在别人的目光下,没有什么隐私,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了吧?”好在沈欣媛的反应,让她很意外。沈黛本以为,欣媛会受不了网上的那些难听的论调,替她担心。从沈欣媛的反应看出,她根本不当一回事。沈欣媛说:“知道,mama你辛苦了,快到客厅里坐下,我给你捶捶肩怎么样?”沈黛想了一下,直说:“好。”至于阮司南的事,她打算缓个一两天的时间,再告诉她听。……医院。颜焕双眼通红地守在父亲的身边。这两天时间,他几乎没休息,也没怎么合眼睡觉。可能是累了,精神有点恍惚。明明没有人经过,却好像出现了幻听。听到沈欣媛在叫他的名字:“颜焕哥。”“颜焕哥,你抓犯人的样子,真的帅。”“你不是我哥,难不成还是我的男人?”“帮我买双拖鞋呗,家里的都不适合我。”“我怎么可能真的只给你带牛奶。呐——这里有矿泉水。”“上一次颜焕哥和我亲亲亲的事,我可是记得特别清楚。”“锦旗上写着,颜焕颜焕你真棒,百姓公仆第一帅。傲视群雄唯有你,横空出世谁争锋。”他把指尖收紧,几乎能掐着掌心里的rou。回忆到这里,被努力保持清醒的他终止。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看向病床方向。……颜振羽始终闭着眼睛,对于外界的纷纷扰扰,似乎听不见。颜焕已经在病房里,连续守了两天两夜的时间,刘志文从家里带来煲好的鸡汤给他喝。看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这几天着实辛苦颜焕了。而颜辰,也说要留下,但颜焕坚持说要自己来,毕竟前面他和颜振羽之间,有几年时间互不理睬对方,关系矛盾又紧张。可能是想弥补那段时间的空窗期,以及身为儿子应该做,并能做到的事,颜焕说,他要把他缺失的父子情,统统还给颜振羽。……颜焕让刘志文把鸡汤放下。刘志文不放心他们家二少,主动说:“二少,要不今天晚上,换我来吧。”“不用。”颜焕说,“大哥他要打理公司,刘伯你还要在家管理家务,我最近在假期里面,我没事。”刘志文心知颜焕这个人,脾气比谁都要倔,认定的事,基本上不会改变主意。要不,当年颜振羽反对他做警察,反对得那么激烈,他还是硬气地离家出走,也不花家里的一分钱。刘志文点点头,无奈之下,便也不再劝说他,答应道:“那二少,鸡汤你要趁热喝,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嗯。”颜焕没说什么,轻轻地应了一声,便重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