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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买花了。”李宓拒绝。应嵘觉得李宓一直在试探,一个男人如何会觉得自己被绿了的底线。在他眼里,不就是一个花?你要一个陌生男人的花,也不要我的?好声好气,风平浪静的好日子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应嵘直截了当:“我不喜欢你拿别的男人送给你的花。”“你不高兴?”“对,我不仅不高兴,分分钟想把这束花扔了。”应嵘以前也吃醋,但从来没吃的这么坦诚不做作。或者说是失去了一贯张弛有度,非常无厘头的。李宓觉得他现在无理取闹的样子,很得小奶包的真传:“您这醋吃的,还能再任性点。”李宓说的调笑,在应嵘眼里就变成满不在乎了。“你搬出去住,我不敢有意见。”说完,义愤难平。语气隐忍:“你去酒玩,我也同意。”“你怎么能……”李宓笑:“我怎么了?朝三暮四,水性杨花?”“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应嵘被她气的心口疼:“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接受别的男人的花?”还有一句没说,一路上都抱着不撒手,是有多喜欢,多在乎?李宓看应嵘一副生气还不敢大声控诉的样子。“那是他女儿的花,顺便拿给了我。”什么,有女儿了?咬牙:“谁知道他是不是借口。”李宓看他:“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会骗我。”一句话堵得应嵘闭了嘴。抿着嘴唇不说话,过了会儿,忍不住问:“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意思是,你要分开住我也同意了,你去酒我也没怎么管着你,就连你差点绿了我,我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真正委屈到家了。李宓去做这些,本不是故意想刺激应嵘。她冷冷静静的问:“你以为我在故意气你?”“我有那么闲?”她打开车门,自顾下车,走进花店,应嵘跟在后面。花店是应嵘在路边随便停的,不算大,店里不见客人。李宓一进门,就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往里面随便走了走,见到年轻的老板娘在前台辅导女儿写作业。看到李宓时:“有什么需要吗?”李宓看了眼小姑娘,生的很漂亮。“我自己看看,你陪女儿。”老板娘点点头,“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应嵘进来之后,走了一圈,才看见李宓蹲在一处。正看着一捧黄色的雏菊。“喜欢这个?”李宓以前不喜欢,就是刚才路过时,看着这簇拥用的一团,长得又小巧可爱。移不开眼,问应嵘:“可爱吗?”“嗯。”“那就买这束。”跟老板娘说了一声,她过来剪枝。老板娘的女儿和小奶包一般大,长得粉雕玉琢,攥着她mama的衣服,紧紧的跟过来。老板娘坐在凳子上剪枝,在旁边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吹气。李宓好奇:“你吹它干什么呀?”小姑娘水润润的大眼睛看着李宓:“我吹吹,mama剪他们就不痛了。”李宓一瞬间,心里软得很。抱着一大捧雏菊回去,两人一起去接小奶包放学。两人暂时分居的事情,小奶包还不知道。李宓昨晚半夜走的,今天早上没见着她,小奶包也没多疑。学校门口,早就有记者在蹲守。昨天有记者拍到李宓深夜离开家,燃起网友八卦之心。今天周五,记者们早早地就等着他俩谁来接小奶包,再爆实锤。但是发现夫妻俩一起来的。李宓手里还抱着一束花,两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妥。原本想拍夫妻交恶,分道扬镳,没想到又被一家三口秀了一波恩爱。晚上回去,李宓做饭,应嵘陪着小奶包画画。老师留了作业,要画家庭图,周一交上去比赛。这种比赛的作业,心照不宣都是留给家长做的。刚上学那会儿,老师布置什么作业,李宓都是让小奶包自己完成。但老是得最后一名,拿不到小红花和笑脸。为此,李宓还特地送他去学了画画,好歹不做倒数了。后她才知道,小孩的画画,书法作业都是家长完成的。特别是评比的时候,有的小孩的画,一拿出来甚至是大师水平。时间长了,为了不打击小奶包上学积极性,都是应嵘给他画底子,然后让小奶包上色。从没得过什么奖,好歹不做倒数。画完了一家三口,小奶包古灵精怪。自然地套路起应嵘来。“粑粑,如果我手里的笔是神笔马良的笔,我画在纸上的画会不会都能实现?”这么幼稚的问题,换成李宓的话,肯定不愿意搭理他。但是应嵘脾气好,对小奶包更是一等一的耐心,并不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会。”小奶包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真的吗?”应嵘点头:“你可以试试。”小奶包低头,攥着笔,然后在旁边添了一个扎羊角辫,带着蝴蝶结的女孩。画完,再精心地用彩笔图上色。花完之后,拿给应嵘看。“我画了个meimei。”应嵘暗戳戳:“特别好,去拿给你mama看。”李宓在炒菜,看着小奶包趴在玻璃门外面。把门打开:“画好了吗?”小奶包把画举起来:“你看。”李宓看了一眼:“怎么四个人?”小奶包:“meimei是我许的愿望,跟神笔马良许的。”李宓:“……”吃完饭,应嵘刷碗去。李宓本想哄着小奶包睡觉,然后回小公寓。小奶包今天格外亢奋,和李钺疯玩了好久,又看了一会儿动画片。李宓讲了故事。临近九点,他丝毫没有睡意。看动画片时,李宓接了个电话。是吴玉山打来的。李宓听到他的声音后,立刻起身,去阳台接电话。应嵘淡淡地看着她的背影。吴玉山的声音:“李宓小姐考虑好了吗?”李宓:“嗯,祝小叔一路顺风。”吴玉山那头寂静了两秒:“你可要想清楚。”李宓:“考虑清楚了。”吴玉山轻轻地叹了口气:“今晚的飞机,你来送送先生。”李宓:“几点?”应嵘从外面进来时,只听到“十一点”几个字。他拎着喷水壶过来,若无其事地给花浇水:“晚上有事?”李宓:“嗯。”